秋,悄无声息的已过了大半。农民们正喜笑颜开的收获着,他们是多么的欢喜。而蓝易落还窝在被窝里面睡懒觉。
暖夏:小姐,苏小姐来找你了,就在府外。
蓝易落:苏小姐,苏铭烟?
蓝易落低声自语,搜寻着相关人员信息。
蓝易落:暖夏,苏小姐,是苏铭烟吗?
得到暖夏回应后,蓝易落飞奔去了府外。苏铭烟可是个很有意思的人,她喜欢得很。
苏铭烟:Hello, hello!
苏铭烟摇着手应当是打招呼的意思,可––加上这句人模狗样的话意思就很让人琢磨不透。
一旁的蓝易落未能理解这句鸟语的意思,脸上写满上了疑惑。
望向苏铭烟时她好像又在自语着什么,像是在和人交谈,又不大科学,这里就她们二人,除了她,她又能和谁说话呢?
蓝易落:你在和谁说话,是我吗?
暖夏:额……没事,没有谁。
看她这个样子,一定有鬼。既然人家不愿谁,那也就别多问,惹人不痛快。人情世故就是这样子的。
蓝易落:哦!那我可以问一下刚才那个“哈喽”是什么意思吗?
蓝易落酝酿半天才将“Hello”翻译成“哈喽”说了出来。
苏铭烟:就是“你好”的意思,见面的礼貌用语。
蓝易落:那什么“”歪饭”、“”偶卖狗得”呢?
苏铭烟:“Oh, my God”是苍天呀的意思,至于“WiFi”这个东西一时半会儿也和你说不清。
蓝易落花费半天艰难的将鸟语翻译过来,苏铭烟更是哭笑不得,费劲毕生才华才勉勉强强将自家母语又翻译了过去。真怕蓝易落爆出一句:“我谢谢你!”苏铭烟回道:“我真谢谢你!”
蓝易落:你不说怎么就知道说不清楚呢?
苏铭烟深吸了一口气很是无奈的扶了扶额。
苏铭烟:知道手机吗?
蓝易落:手机?有这个东西吗,可以吃的吗?
看来,吃货眼里什么都是吃的。
一说“吃”字,苏铭烟才想起了此行的目的。没想到21世纪的天才少女一来就被人牵着鼻子走。真是此生极大的侮辱。
苏铭烟:对了,明日就是中秋,要不要一起做月饼?
蓝易落:中秋、月饼、一起?
虽说蓝易落对苏铭烟很感兴趣,但她也太自来熟了吧!两人都还没正式认识过。上次的仗义执言、大打出手也还没来得急感谢。她反而还先上了门。
苏铭烟:嗯,一起。一个人在府里太无聊了,整天除了玩还是玩,还不如找个人一起做月饼呢!
蓝易落想了想也好。墨轩宇除了每日要上早朝还有自己要做的事,两人又都不是心甘情愿在一起的,他凭什么要陪着自己,又有什么共同话题呢?在府里闷着也是闷着,还不如给自己找点事干。
得到答话后。苏铭烟将手中的东西拿到蓝易落眼前晃了晃。也许是没太注意,见到她时并没有看见她手上还拿着东西。最终也没多想,接过看了看。
蓝易落:这是模具,为什么奇形怪状的?
苏铭烟手上拿着用檀木雕刻着圆形、兔子、鱼、猫、狗等形状的模具。千奇百怪的莫约二十几种。
苏铭烟:那是你们格局太小了。
那可不,古代怎么能比得上21世纪。
蓝易落:现在就做?
蓝易落看了看天,现在正是她赖床的大好时光。大中午的已过大半,余阳正好,灿烂而不刺眼。洒在身上暖洋洋的,好不快哉!
苏铭烟:现做才新鲜,当天做。
蓝易落:那今日…………
话还没说完,苏铭烟拉着蓝易落早飞奔出去了老远。暖夏和苏铭烟的婢女“小青”则被远远的忘在了原处。
暖夏:我们这是?
小青:被忘在了这里。
有了闺蜜忘了妈,这句话说得是一点也没错。
二人走在森林里,看来是出了城。一条被人为走出的小路,盘根错节、交错复杂显得很是有成就感。蓝易落望着前方,路两旁皆是高大威猛的树木,直冲云霄。遮蔽了天、遮蔽了日。蓝易落心头涌上些许的无奈感,久久不能消散。
蓝易落:你今天找我,就是让我帮你找食材?
蓝易落:免费劳动力吗?
苏铭烟:什么叫帮我,你不也要做吗?
见蓝易落不答,苏铭烟又接着为自己辩解起来。
苏铭烟:这叫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紧接着又来了句国粹。
苏铭烟:闭上你的狗嘴!
蓝易落望向她,表示你什么意思。又自我怀疑是自己出现了幻听。
蓝易落:你说什么?
苏铭烟见状连忙解释,直觉却告诉她蓝易落不会相信。
苏铭烟:我的意思是让我自己闭嘴。
果不出所料,不大相信的蓝易落继续追问。
蓝易落:旁边有人?
话说蓝易落是能看着鬼怪的。现在既然没有看见,就完全可以肯定苏铭烟身旁不是鬼,但一定有什么。
苏铭烟:真的没有,赶紧找食材吧!
正如上文所说。强人所难并非蓝易落的风格,她不愿意说便也没有再多追问。
一路上二人一前一后走着各怀心事,不知怎的森林渐渐起了一层雾气。给原本就显阴凉的环境平增“亿”丝丝的阴森。
苏铭烟:其实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是另一个时代…………
说着发觉身边过于安静,转头寻找蓝易落的身影,只见雾气和近处的事物,唯独没有她。
苏铭烟:系统君,系统君怎么回事?
隐隐约约的身影在苏铭烟面前若隐若现,终是没有出现。短暂的时刻里,只见是一位美男子,一袭白中带着精致,连头发也是一白到底被银色的发冠束着。
系统君:系统故障,苏铭烟我们后会有期。
这也太不靠谱了吧!把苏铭烟送来这世界,就跑路了?
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
经过苏家小姐苏铭烟的精准分析,最后得出结论。
二人走散了。
苏铭烟:蓝易落……
苏铭烟朝着四周大喊着。
蓝易落:苏铭烟……
蓝易落亦向四周大喊着。
边走边喊着,天也渐渐暗了下来。几颗星在无尽的黑夜中打闹着,却衬得这寂静的森林更加寂静。雾气在时光的流逝中,褪去了大半。露出夜晚森林的原貌,可比雾气森林可怕上不止一点。黑中如雾气一般什么也看不见,却真的是更加渗人。
蓝易落疲惫不堪地走到一棵树下蜷缩着喃喃自语。
蓝易落:墨轩宇你在哪?我害怕。
森林中时不时传来几声乌鸦叫,昆虫活动发出的声响。可把她吓得够呛。
蜷缩在树下的蓝易落不知道是怎么在树下睡着的。由于昼夜温差,睡着了还不忘摩擦取暖。
待墨轩宇找到她时,看见的就是这无助又让人心疼的一幕。手不自觉的将外袍脱下盖在他身上,又用树枝在一旁生了堆火。
火剧烈的燃烧着。
这一晚蓝易落睡得还算安稳,但却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梦中一位稳婆手中小心翼翼的抱着一位刚出生的婴儿对一位中年男子贺喜。
稳婆:恭喜宗主是一位小姐。
这本是一件非常值得高兴的事,却并没从稳婆话语中听出欢喜,反而带看忧伤。
发生了什么可想而知,而男子还是不愿相信现实。
男子:夫人呢?
稳婆支支吾吾半天,不愿告知这个现实。
稳婆:夫人她去了。
男子并未听完稳婆的话,早已冲进了房内。
在房外的还有两个小男孩,其中一个还不懂什么叫“去了”,站在这小小的,傻傻的。
小孩:哥哥什么叫去了啊?
哥哥看起来也不过比他大三四岁,摸了摸他头望向竹屋不语,也许是知道母亲不会回来了吧!
待男子从竹屋出来,天空由开始的纷纷细雪变成了现在的磅礴大雪。雪落在花瓣上,将枝丫压得极低,被雪折断往地上掉去。雪花一片跟着一片纷纷而落,模糊了视线。黄昏天边还在不经意中挂起了一轮残阳,是最后的救赎。
今年的雪格外的大。
男子站在雪中仰着头。
男子:雪送黄昏花易落。晓风干,泪痕残。欲笺心事,独语斜阑。难,难,难!
男子:就叫她易落吧!
男子:蓝易落!!!
梦到这里就戛然而止了。从梦中醒来睁开眼伸个懒腰,还挺舒服。
墨轩宇:醒了?
蓝易落:你怎么在这?
嘴上这样说着,心里却早就乐开了花。
墨轩宇:怕某人死在外面。
蓝易落:你不想我死?
墨轩宇:我只是觉得某人死在外面怪麻烦。
说完不自觉补充一句。
墨轩宇:笨猪!
肚子发出了咕咕声,蓝易落摸了摸肚子。
蓝易落:不和傻子说话,有吃的吗?
墨轩宇会心一笑,将火堆旁的烤鸡拿给了她。某人不是说不和傻子说话吗?
蓝易落:谢谢哈!
墨轩宇:赶紧吃。
蓝易落掰下个鸡腿给他,还挺有良心的。借花献佛算是用得炉火纯青。
蓝易落:吃吗?
墨轩宇:我烤的你问我吃不吃?
蓝易落:爱吃不吃。
自己大口大口的吃了起来,一看就是被饿的不轻。
吃好喝足,是时候该想点正事。苏铭烟呢?
蓝易落:对了,你看见苏铭烟没?我和他走散了,应该也迷路了。
墨轩宇:应该和她哥哥在一起。
蓝易落:应该?
虽说,说的是个“应该”。但悬着的心却也在不知不觉中就落了一来。
蓝易落也许也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经成为了自己最信任的依靠。
苏铭烟:不是应该是肯定。
苏铭烟和她哥哥苏秦从蓝易落身后蹦出来,如杂耍一般。
出于礼貌,也出于身份苏秦给墨轩宇,蓝易落行了一礼。
苏秦:既然各都相当无事,我与舍妹便先行告辞了。
说完又单独对苏铭烟柔声道:
苏秦:先回府吧!好让爹娘安心。
苏铭烟跟着苏秦回了府。蓝易落拉着墨轩宇在郊外玩上了半日。走在街道时已是黄昏,落日余晖洒向大地,撒在任何地方,撒在了他们二人身上。在光和余晖点缀下的背影,显得亲密无间,是多么的让人羡慕啊!
太阳东升西落,昼夜循环。圆月也紧跟着从东边探出了脑袋。从一颗启明星散发着微光,到满天星辰发出群光,也就意味着中秋已接近尾声。今日的京城与往夜很是不同,灯火通明犹如白日,是众人的信仰。
路人甲:花灯,花灯。公子给姑娘来一个吗?
路人乙:瞧一瞧,看一看有钱的捧个钱场,没钱的捧个人场。
路人丁:卖香包,卖香包五文钱一个。
……………………
各种为了在无情世道生活而努力人们的叫卖声,让这繁华却没有人情味的世道充满了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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