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鹊桥节?什么玩意儿?”寒起一脸懵地望着妖舞,妖舞此刻正在梳妆,为下一场表演做准备。
“堂堂一位北王,竟连鹊桥节是什么都不知道,说出去倒真不怕世人耻笑。”妖舞停下梳妆的动作,回头望着寒起,那模样简直就在问,你真是当今北王?确定不是先北王捡来凑数的?
妖舞今儿化的妆以红色为主,红纱半掩面,搭配上那微露骨的舞衣,说不出的勾人心魄。
“不是,我是想问,师傅他们为什么要应下这桩苦差事?”
要知道,每年鹊桥节,皇上都会举行鹊桥会,八王及异域都要应邀参与加,推拒不得。
现在的自己还有妖琴这一身份,到时在鹊桥会上,有妖琴没北王,有北王没妖琴,任谁都会想到一块儿去吧,到时自己可就自身难保喽。
妖舞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寒起,“普天之下,谁不尊九五至尊?”
“我们八王和异域呀。”
妖舞叹口气,放下手中的画眉笔,一边小心翼翼的整理妆盒,一边说:“我们这些个琴姬、舞姬哪来的勇气抗旨?”
“那…我总不能找个人扮我吧?分分钟露馅的节奏。”寒起仍在苦苦挣扎,可见他有多反感进皇宫。
“反正就一曲,北王来迟也未见得有人敢说什么。”
“而且,我都敢去,你有何不敢?”
听了这句问话,寒起泄了气。他是逃不过这一劫的了。
寒起之所以讨厌皇宫,其原因有二,一是皇宫的规矩太过繁琐,实在惹人厌烦,二是,在他小时候还是北凉皇子时,曾在皇宫之内迷路,留下了一定的阴影。
不过想到阴影,寒起看向正在梳发的妖舞,说:“师兄,你有在皇甫面前跳过舞吗?”要是跳过,他不分分钟认出你?
“跳过呀。”
当年,他正是以一舞动皇城才会被选入后宫的,怎么不会在皇上面前跳过舞呢?
“那被认出来的几率有多大?”寒起一脸担忧,要知道,一旦被认出来,那可是要被处焚们的,那可是焚刑啊!!!
“不知道。”妖舞无辜地摇头。
“那岂不是很危险?”
“我现在,唯有信他一条路了。”这几个月来,这是第一次,他们师兄弟谈到皇上皇甫轩时,妖舞没有生气。
“嗯,我会打掩护的。”
“呵呵,好啊,我会帮你引路的。”
两人对视一笑,双手一拍。
空满楼戌时营,亥时息,历史两个时辰。在歇息时,会有一场压轴表演。或许越到后面,客人越无精打采,但这场压轴表演,往往是最令人回味无穷的。
周围的火烛被吹灭了,红绸又滚落下来,遮掩住玉台,周遭的客人都兴奋了,却不发出一丝多余的声音。这是规矩。
天廂房的客人本是要离开了,不过却应对这场压轴表演的好奇而留了下来。
当合奏的乐符开始跳动,红绸飘扬,酒香醉人。
“舞一曲醉酒,沉二生迷离,过三世浮华,迷醉酒香,不过刹那。”
红绸之中,传来一道圆润醉人却带着透骨凉意的声音。
随后,红绸上扬,露出它们掩藏的绝色佳人,他一席黑发垂散落地,着妖艳的微露骨舞衣,红纱掩面。
他端着白玉酒壶,举过头顶,垂斜落酒,那端着酒壶的手,只有一些血玉石装缀着,配上白皙的肤色,他那整个人都散发着妖媚气色。
酒顺流向下,穿过红纱,被他饮尽,而有些酒却有些调皮,顺着红纱滑落,白皙的脖颈,诱人的锁骨,邪魅。
似是饮够了,他旋转一圈,玉壶中的酒飞洒出来,落至玉台,留下弯斜的水渍。
舞衣飞扬,带动一个个妖绕的舞姿。
天字厢房的客人此刻却握紧手中的玉酒杯,裂痕爬上玉酒杯,一声碎裂,他的手上尽是些酒和碎片,扎进肉里,手流血,也不见得他声音。
服侍的侍者吓得匍匐在地上,不敢动作。
寒起推门进来,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他挥挥手,示意侍者下去。寒起走过去,坐于他旁,拿去他手上的碎片,这些个动作,许是惊扰了他,他转过头,抽过自己的手,一脸怒色的看着寒起。
寒起也不在意,单手撑起头,笑吟吟地说:“皇上怎么有空来空满楼看美人呢?后宫佳丽三千还不够吗?”
没错,这天字厢房的客人正是当今九五至尊皇甫轩。
“神医寒起都是淤泥不染吗?怎么也会来烟花之地?”
“这空满楼的美人都是清倌,神医也是人,听听戏曲儿解解闷。”寒起笑意吟吟,似这世间便无烦恼他之事。
皇甫轩没理他,转头继续看玉台上的妖舞。
寒起笑笑,也不置一言,继续单手撑头,不过看的却不是皇甫轩,而是妖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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