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一年春好景,杨柳依依,桃夭灼灼
洛故遥驾着一匹高头大马,他整罢衣袖,优柔地舞着一柄竹枝花鸟扇,咿咿呀呀的哼着乡谣。
“久别重逢梁山伯,倒叫我又是欢喜又伤悲。”
“喜的是今日与他重相会,悲的是美满姻缘已拆开……”
“玉蝴蝶,玉扇坠,蝴蝶本应成双对。”
“岂知你我自作主,无人当它是聘媒……”
洛云鹤在一旁行着白马,云鹤发扣半束着墨发,款款温柔,烟枪入口,吐露若许云雾。
他闻见了曲,便温声哼道:“英台说出心头话,我肝肠寸断口无言。”
“金鸡啼破五更梦,狂风吹折并蒂莲。”
“我只道两心相照成佳偶,谁又知今生难娶祝英台。”
“满怀悲愤无处诉啊……无限欢喜变成灰……”
洛故遥折扇掩面,笑道:“哈哈哈,鹤儿,想家了罢,如今山河太平,你也可以归家了,改日代我且去长溪城看看,且代我向长辈问好。”
洛泽珉优雅的执着兰竹折扇,眉眼柔柔,桃眸似朔月亦似墨玉。
他温点扇,嘴角微扬,轻声道:“嗯,不过我却是听闻现如今的萧云将军的幕府却是今非昔比,她父亲掌权时人才济济……”
洛泽珉挑了挑眉,他眉头生的凌厉,人却是生的温柔雅致,倒是显得魅了些。
“她嘛……为了情爱,却尽是些胸无点墨的粗俗之人,呵,这孰轻孰重,她怕是拈不轻了。”
洛泽珉微微抬头,面露鄙夷之色,可在旁人看来,却像是只温顺的白猫,轻轻的将自己最柔软,最脆弱的脖颈付之于手,只想让人怜悯几分。
魏熙云在一旁走马,他微微俯首,轻轻的为洛云鹤披上斗篷,眼中含情脉脉的温声道。
“鹤儿,你才刚调理好身子,添件斗篷,记得骑慢些,别颠着。”
洛泽珉颜笑晏晏,他轻轻的揉揉魏熙云的发丝,满目温情。
“好啊,多谢熙云你了。”
洛云鹤顿了顿。
“熙云?哥哥问问你好么?你知不知道俞临?前朝兵部尚书的孩子?大抵也与我们年纪相仿。”
魏熙云沉默不语,俞临的父亲曾是他父亲凤余王的副将,俞临与他曾见过几面,也未曾对他有过何印象。
“知道,不过我并不大熟。”
魏熙云不好意思的揉揉头。
洛云鹤温声道:“那你听听哥哥讲啊。”
兰竹折扇温开,故事随着折扇娓娓道来。
君归原是前朝公主君遇的儿子,出生高贵,俞临父亲俞俏是君归母亲的好友,俞临自是与君归常相见的,两人年少相识,感情深厚。
在君归十六岁生辰宴,叛军冲入了宫门,君归从此跌落高台,流落街头,俞临后来再见他,也不知他究竟发生了何事,曾经多么自尊的王候。
却是在那歌舞升平的梨园中寻见了他。
台上人正唱着《霸王别姬》,似乎是未相认罢。
台上人人己变,那么自傲的人,却为了一两银说跪便跪,原来那么温柔的眼睛,却是为了生活迫不得已的载着数不尽的深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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