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肆!”
朝堂上,帝王神情玩昧,深深的倚于椅中,帝冕上的十二串旒微微垂动,尽显威严。
当今天子城府极深,表面总是满目春风,实则他在成为帝王的这条路上,满是鲜血淋漓,无法让人得知他下一步的举动。
现如今,如此之过激的行为,着实不是他的作风,令人汗颜。
千君月扯了扯嘴角,身体微微前倾,温声道:“萧爱卿,朕现如今登基十二年,卿也是朕一手提拔的,现如今爱卿办事不利……”
他手掌放松,摇了摇手腕,最后落于椅把之上。
“卿也是知朕秉性的,呵,若是卿日后再办事不利,这项上人头……要不要可还是朕说了算,卿自取定夺罢。”
千君月只感倍乏,从前若是他在,不必说,单单一个神色,都是能做的顶好。
山一重,水一程,心向故人那畔寻,风过水无声。
君归何处,默寞无行路,若有人知君去处,盼且归来同住。
明月……君……故人……究是何处寻。
究是何处寻?
终是无处寻。
千君月扶了扶额,内心不禁一阵酸楚。
还记得年少遇他时,他还尚在襁褓之中,那时,母妃与洛娘感情极好,只是她们都与父皇关系不好。
不过他自小,父皇便喜他,母妃也喜,洛娘还常常打着趣,叫他与我定娃娃亲,我听了不喜,而洛娘却逗的更起劲了。
年少时,父皇总与母妃吵些架,洛娘总是护着我们与母妃,父皇是爱洛娘的,但亦只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说到底,还是因为年少初恋着的那个人,是令人最恋恋不忘的。
父皇总与母妃吵的不可开交,他不喜欢母妃,连带着觉得我也是杂种,但洛娘总护着我与母妃,他长大些了,也会在父皇面前给我道道好话。
他是真心想让我开心。
在宫中,连最卑贱的宫人都不会正眼看我,皆将我看做瘟神,避我不及,而他和洛娘,却三番五次的给我们母子送吃食,真好。
他们是在这深宫怨闱中唯一待我们好的人。
后来,我却渐渐的妒忌他,猜忌他,只是因父皇对他好罢了。
再后来,有了判乱,判军攻城,洛娘为了保护母妃去了,洛娘她可是出生将门!武功那般强的一位女子,怎么就!怎么就!
我从此再没见过母妃笑了。
从前,母妃纵使过的再不好,只要有洛娘,她总是愉悦的,现在,母妃的笑容似乎也是跟着洛娘去了般,再无影无踪。
他么,祠堂一去,就是三四个时辰,我不会安慰人,在背后见他难受,我也难受,他见着是我来了,也总会安慰我。
我觉得,他真的好可怜,阿娘没了,该怎么办才好。
我年少没好好学,一向都是他教的我,他看着,怎么会那般柔情。
看着,真想让人……
当然,不能趁人之危,我并不知该如何安慰人,也对从前对他做的那些事感到后悔,我自知罪无可恕,只能做些他平时爱的什物。
我真不知该如何让他心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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