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被按在深不见底的水里,只能从对方口中夺取氧气。被迫亲吻,还要被迫做更多难以启齿的事。刘天豪闭上眼睛,渴望眼前发生的一切只是一场梦,再睁开眼就可以打碎,逃之夭夭。
他有点不太敢去看罗思源的样子。尽管两个任务的主要对象都是他,但刘天豪知道,自己没有选择权,也没有执行权。他说不出罗思源你拿着刀捅我吧这种话,也没法像一个神经病一样按着罗思源给他口交。
房间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刘天豪坐在饭桌前,给对方留下足够的单独思考空间。
罗思源把自己摊开摆在沙发上,用视线将圆形灯球虚焦,再凝成一个实心的圆。他恨不得能把目光具象成一把锋利的刀,而天花板是白纸,轻而易举就被切开。这些破烂任务、阴间的选项通通消失不见,困住他们的茧房无比脆弱,像那年决赛的草台班子,风一吹就被掳着卷跑了。
但幻想终究只能是幻想,要么选伤害刘天豪,要么选做自己没想过也不想做的事情。罗思源知道就算最终选择前者,最终也只会得到一句好,这恰恰注定了选项一是一种“无法”。
一直以来刘天豪对他的保护、眷注、若有若无的靠近,在身边打着圈晃悠,融进了生活中很多角落的无微不至的关心,如今都成为倒向后者的砝码。此时脑海里浮现的一个场景是一颗铁块,滚落,堆积,把天平一端越压越低。
那片在刘天豪胳膊上显眼的淤青又在他的脑中炸开,来回地晃,青紫混合的狰狞的整片不规则形状,跟着红色的针眼一起默不作声地显示着当时人正经历的艰难,这是刘天豪的选择。
罗思源升起的念头逐渐清晰,刘天豪是他顶着舆论压力也要为他发言正名的队员,是他日日夜夜辗转反侧,在高压和放弃的边缘中拉扯时,彼此疗愈又彼此救赎的挚友,他不能失去他,他不能失去刘天豪。
即便要付出代价,即便需要经历有点让人反胃的、无助的痛苦。
花海:你先去洗澡吧,呃,你自己弄一下,能快一点。
他下了很大的决心,吐出来的每个字颤颤巍巍,把刘天豪砸得不知所措。他想说什么,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就被罗思源急冲冲打断。
花海:我是你的队长,刘天豪。我不想你的职业,甚至可能是你的性命,就葬送在我这么一个轻飘飘的选择上,我做不到。
易峥:对不起,源源
刘天豪涩声道。
罗思源捂着脸,从指缝传出来的声音很闷。
花海:不是你的错,峥峥,你不用道歉。”
这个澡刘天豪洗得格外久,罗思源有些坐立难安,在卧室里来回踱步。他应该只觉得恶心才对,而此时却多了一分莫名的其他情绪。
过了很长一段时间,他听见浴室门打开的声音。刘天豪上半身套了件白色的t恤,而下半身只松松垮垮地围了个卡在胯骨的浴巾,他很瘦,腰部平滑流畅地线条在有些透明的白色布料下若隐若现。刘天豪走到罗思源面前站定,给他提供坐在床上,相对舒服的位置。
小毅初:我也出来冒一下泡了
小毅初:感觉没热度啊
小毅初:
小毅初:放张我爱妻的图下章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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