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熟悉的寝宫里,宋元发了一会儿呆,这才调整好心态去上朝。
大概大家都知道今日谢衍出征,早朝倒也没说什么,结束之后宋元回到了御书房,而那天之后,宋元就一直没有回寝宫。
在她的内心里,有一种感觉,没有了谢衍,她在寝宫根本不能安寝。
转眼半个月过去了,白如和王修诚终于回到了长宁村。
下船的瞬间,白如看着这个熟悉中带着陌生的地方,内心终于安定下来,果然对她来说,这里才是最能给人安全感的地方。
白蒲第一个看到她,忙上前道。
“小如,你们回来了。”
“爷爷,您这段时间身子怎么样?”
“挺好的。”
白蒲看着白如怀里已经长大了许多的重孙,开口道。
“安哥儿长大了许多。”
“都说孩子见风长,我们出门也几个月了,长大也正常。”
“也是,孩子都长得快。”
白蒲感叹了一句,瞥见白如眼中的疲惫,忙开口道。
“我不多说了,你们赶了一路的路,先回去歇息吧,有什么话日后再说。”
“那爷爷我就先回去了。”
白如确实很累,连续的赶路让白如十分疲惫,如今好不容易回了家,她只想好好休息。
“去吧。”
王修诚也下了船,他招呼着人把东西全部搬回了家。
而白如刚走到王家的门口,就见杨儿挺着大肚子赶来,看到白如激动道。
“夫人,真的是您回来了。”
“嗯。”
白如的目光落在杨儿的肚子上。
“几个月了?”
提到孩子,杨儿羞涩道。
“已经六个月了。”
“恭喜。”
对于新生命,白如向来都很欢迎。
“夫人,您快进去休息吧,我就是过来看看。”
对于杨儿来说,白如是她的恩人,她出这一趟门就几个月,好不容易回来,她当然想过来看看。
“那你也回去吧,过几日我会让人设宴,宴请全村的人吃饭,到时候我也有话要说。”
要壮大商人的力量,光靠他们几个是不信的,村里大多数人都信得过,而且他们都是念过书的,白如希望把这些人利用起来。
“那我就不打扰夫人了。”
杨儿行了一礼,这才挺着大肚子离开。
守门的杨大叔看到白如,忙出来道。
“夫人,真是您回来了。”
虽说他们不在的时候,这里的一切也没什么不同,但他们的内心却总觉得少了什么东西,如今他们回来了,也算是圆满了。
“嗯,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我先回去了。”
“哎,夫人慢走。”
白如前脚刚进去,后脚王修诚也带着人回来了,家里备有热水,白如简单的沐浴过后就带着孩子睡了。
安哥儿虽然看起来很精神,但孩子也和大人一样,舟车劳顿极容易疲惫。
王修诚安顿好带回来的东西,这才回到后院,发现母子俩睡得正香,他扯过被子给两人盖好,自己又去了前院。
胡三春此时正站在院子里,时不时朝门口看一眼。
她去京城的这段时间他们几乎每天都在写信联系,按理来说,唐裕先生不可能不知道她回来的消息,可她都回来这么一会儿了,唐裕竟然毫无反应。
恋爱中的女人其实不论年纪,很多时候都是敏感的。
王修诚看在眼里,上前道。
“娘,不如您先回去歇息吧,晚上我会举办一个小型的宴会,到时候把村里关系近一些的人都叫来,我们一起好好聚一聚。”
分开了这么久,王家还安然无恙,也多亏了大家的扶持和帮助,王修诚是个知恩图报的人,他愿意让大家过的更好。
胡三春又看了一眼门口,依然没看到想看到的人,她恹恹道。
“那我先回房了,晚饭我就不吃了,累。”
“娘,您身子要不要紧,要不要我请大夫来给你看看?”
“不用担心我,我就是坐马车坐久了,休息几日就好了。”
“那您快回去吧。”
胡三春没在说什么,谁不知她前脚刚走,后脚唐裕就急匆匆的赶来。
看的出来他出门之前刻意打理过,整齐的头发,光洁的下巴,一看就收拾了许久,不过他来晚了。
唐裕看了一圈周围没发现胡三春的身影,这才上前道。
“王公子,你……你娘呢?”
“她回房休息了,唐先生,您来得有点晚,我娘好像生气了。”
去了一趟京城,王修诚对这件事看得更开了。
他娘苦了半辈子,好不容易遇到一个喜欢的人,他们何不成全。
唐裕叹了口气。
“那我明日再来吧。”
他也是心疼胡三春,坐了这么久的马车,肯定很不舒服。
王修诚点头,眼看他要走,王修诚忽然叫住他。
“唐先生,不知道你可有时间?”
唐先生点头。
“你想说什么?”
“那我们去里面聊聊吧。”
王修诚明白白如说的谈恋爱,可这个世道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毕竟他们要抵御的太多,而他不希望胡三春过的那么累。
有权有势如宋元,也会被中伤,更何况胡三春只是一个普通的农妇。
唐裕点头,跟着王修诚进了门。
坐在大厅里,王修诚开门见山道。
“不知道唐先生打算怎么处置和我母亲的关系?”
生平第一次遇到这种事,而对方是他心上人的儿子,饶是厚脸皮如唐裕也有点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光洁的下巴道。
“我已经联系了媒婆,过几日便会请人上门提亲。”
说完唐裕又道。
“这段时间我也设法在后面买了房子,已经快要休整好了,到时候带她去看看,若是她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可以随时提出来。”
胡三春离开的这段时间他才真切的体会到了牵肠挂肚的滋味,他就像是一个毛头小子一样,总是忍不住去想她,去念她。
直到那个时候他才明白,他不是不愿意成亲,不是愿意孤身一人,而是没有遇到那个对的人。
“我明白了。”
自己的母亲快要嫁人,王修诚心中一种说不出的复杂滋味,但他还是道。
“我母亲是个吃了很多苦的人,日后还请唐先生好好待她。”
虽说他永远是胡三春的后盾,但儿子和丈夫是不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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