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下何人?”
县令可不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拍惊堂木高声问道。
高大山被吓得一抖,忙打起精神。
“草民高大山。”
听到这个名字,县令的胡子抖了抖。
恰好这时师爷带着白如和王修诚走了进来,白如似笑非笑的扫了一眼跪在地上的高大山,对着县令行礼。
“民妇拜见大人。”
“草民拜见大人。”
县令点头。
“白氏,你可认识高大山?”
“回禀大人,不久前,高大山曾绑架了民妇,自然认得。”
白如幽幽的看了高大山一眼,高大山下意识的缩了缩脖子,他的脖子上现在都还有白如簪子戳的血洞。
但要他就这样认罪,他自然不愿意。
“回禀大人,这是个误会啊,我只是想请王夫人一叙而已,还请大人明察。”
高大山巧言令色,把绑架说成了叙旧。
白如轻笑。
“高大山,这里可是公堂之上,你能言善辩,但你的小舅子和那几个手下可不如你会说,你还是别动歪心思了,认罪吧。”
白如没有了解过这个朝代的法律,并不知道绑架要如何处置,但肯定不会让他好过。
高大山眼眸微转,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
“王夫人,我真的没有绑架你,我只是太着急了,想要请你叙旧,真的没有别的意思。”
白如挑眉,看向县令一字一句道。
“大人,民妇是在去茅房的时候被打晕带走的,醒来的时候我被五花大绑,而且高大山还欲对我行不轨之事,还请大人明察。”
白如这话太过坦然,丝毫没有女子遇到这种事情该有的惊慌和无助。
高大山眼眸微闪。
“大人,小人冤枉啊,如今被五花大绑在这里的可是我,我如何对她行不轨之事?”
见高大山负隅顽抗,白如心中冷笑,不在理会他转而看向县令,恭敬道。
“大人,您明察秋毫,民妇相信你一定能给民妇一个公道。”
高大山慌了,如果带证人,他没有跟那些人通过气,肯定会露馅,到时候就麻烦了。
他狠狠的瞪了白如一眼,他恨白如太过强悍,更恨她不会息事宁人。
“大人,草民没有,草民真的没有。”
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县令大人揉了揉眉心。
“行了,此事本官一定会调查清楚。”
“多谢大人。”
高大山慌了,忙不迭的解释。
“大人,草民真的是冤枉的。”
县令被吵的头疼,低喝一声。
“肃静!”
高大山立刻闭上嘴,他本身就理亏,若是再惹了大人不快,那他的处境就更加艰难了。
“白氏,你先回去,等本官调查清楚,自会派人告知与你。”
“多谢大人,那民妇就告退了。”
转身时,白如似笑非笑的看了高大山一眼,那个眼神让高大山不寒而栗。
从前他以为女子都是柔软而无用的,但白如刷新了他对女人的认知,这个女人看似柔弱,实则凶悍狠戾,比男子有过之而无不及。
是他瞎了眼,竟然惹了这样的女人。
很快白如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中,高大山抬头看向县令,讨好道。
“大人,那小人……”
县令看着他贼眉鼠眼的样子就没好感,冷漠道。
“先收押。”
眼看县令就要走,高大山急了。
“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啊,我真的没有绑架王夫人。”
“闭嘴,带走!”
面对白如县令还有几分好脸色,但高大山可没有这个待遇。
高大山还想说什么,被衙役堵住嘴带了下去。
师爷走到县令身边。
“大人,此事……”
说实话,师爷更倾向于高大山的话,只是白如也没必要用自己的名声来污蔑高大山。
他虽然不喜欢白如,但也知道,白如不是无的放矢之人。
“查,把一切查清楚就行了。”
不过一个小小的绑架案,他自然能查个水落石出。
“是,大人。”
如此,高大山被正是收押。
白如和王修诚走出衙门,白如看向王修诚。
“修诚,我刚才说那番话,你会不会觉得不妥?”
“什么话?”
王修诚只觉得心疼,根本没注意到她刚才说了什么。
白如看了一眼路边来来往往的人。
“我们回去再说吧,孩子们还在船上等着呢。”
“嗯。”
他们赶到船上,孩子们都乖乖坐在甲板上,没有一个调皮的。
看他们一哥哥都这么乖巧,白如心中一片柔软。
“走了,我们回家。”
孩子们听到这个词,心中一暖,他们也是有家的人。
孩子们一个孺慕的看着白如,齐声道。
“回家。”
白如坐在孩子们身边,陪他们聊起了天。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孩子们自觉回房去练字,白如带着王修诚直接回到房间,关上门看着王修诚的双眼。
“修诚,如果我被绑走很久才回来,你会不会嫌弃我?”
白如已经深刻的意识到,这个世界不是前世,很多在前世习以为常的事情在这里却不能被人接受,所以她想要一个答案。
“小如,不管你被绑走多久,你都是我的妻子,我不会怪你,更不会嫌弃你。”
王修诚看着白如的双眼,说的虔诚认真。
白如沉默片刻,算是认同了他的话。
她走椅子上坐下,疲惫的揉了揉眉心。
“你会好奇我是怎么脱险的吗?”
王修诚终于忍不住抱住她,颤抖道。
“小如,你别说了,是我不好,是我没有能保护好你,让你遭受这种事,我发誓以后一定保护好你,绝不会再出现这样的事。”
白如窝在他的怀中,感受着他激烈的心跳和呼吸,明白他是真的担心自己,轻轻叹了口气。
这个男人到底不懂她,但他做的已经够好了。
“修诚,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这件事不怪你。”
“可我只要一想到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不在你身边,我就心里难过。”
“修诚,不用难过,我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脆弱,高大山只是表面上看起来厉害,实际上早就被酒色掏空了身子,不堪一击。”
提起高大山,白如眼中满是不屑,但她也没有自大到她能对付正常的男人。
但目前和她有仇的人,就只有高大山了。
王修诚拥着白如好一会儿,颤抖的心才渐渐平复,他认真道。
“小如,我们再买几个会武功的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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