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屿就知道吾神的突然靠近没什么好事,但是他没想到吾神会给自己设追踪咒。
这下岂不是他去哪里,吾神都会清清楚楚了。
想到这里,夏屿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吾神仿佛看不见一般,抬手拉扯着夏屿的衣服带子,夏屿想阻止,却被吾神用膝盖压住双腿,下巴也被人捏住。
吾神在夏屿耳边威胁道:“花神,乖一点。”
结束后,夏屿侧躺在床榻内,只留给吾神一个背影。
吾神摸摸他的发丝,没忍住抬起一缕头发放在嘴边吻了吻。
等吾神离开之后,夏屿忍着身体不适从床榻上起来,给自己放了点血,随后摸出毛笔就地画门,他去了武神殿,这次直接就见到了裴策。
不过一起未见而已,裴策这个两百年都风光无限的武神像是经历了重大变故一般憔悴不堪,不仅发丝凌乱,就连脸颊两侧的胡茬也冒了出来。
裴策还穿着夏屿上次见到他时身上的那身衣服,此时裴策一看到夏屿,继续靠在椅子上没动,连一开始的客套话都不说了,冷笑一声,开口道:“花神当真是好计谋啊,不过赠支发簪,就能让本将和地府互相牵制,好计谋啊。”
裴策的意思在明白不过,夏屿送给沈折发簪,就是料到沈折会自杀,只要沈折自杀,魂魄就必须经过地府归地府所管,被判官审判,裴策若是想找到并且带回沈折,就必须对朔牙和崔珏两位判官手下留情,卖给地府一个面子,夏屿不过简简单单送支簪子,直接让裴策和地府有了对方的短处。
不过裴策当真是冤枉了他,夏屿当时送发簪的时候,什么计谋都没想,就是单纯的因为沈折索要而赠予。
但是夏屿百口莫辩,他无法开口解释,就算是解释了,裴策也未必听。
人都死了。
夏屿在脑袋里设想了一下,若是有人间接性害死了萧远,他估计能过去把人直接撕碎。
夏屿低下头,轻轻叹了口气,觉得自己现在不仅浑身难受,而且脑袋还浑浑噩噩的,他因为一时大意,办的这叫什么事儿啊。
武神殿里本就没什么多余的人,如今夏屿和裴策一个立着一个坐着,偏偏谁也不开口说话,弄得武神殿里安静的都能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夏屿忍住身体不适,开口道:“我这里有一种符咒,可以冰封住沈折殿下的尸首千年不腐。”裴策冷哼一声,夏屿继续说:“我为将军开通往地府的路,望将军——”
“那就快点,我没工夫和你婆婆妈妈。”裴策到底是个急脾气的武神,直接开口打断了夏屿的话,夏屿抿了下嘴不再说话,他掀开左手宽大的衣袖,露出黑色鸢尾花咒纹上的一道血口子,就着刚刚止住却又被扒开而流出的鲜血画出一扇门来。
裴策眯起眼睛,目光从夏屿身上转了两圈,最后落在地上那扇门上面。
“花神何时还会这种功法。”裴策一开口,语气就不善,像是要用语调里的阴阳怪气凌迟了眼前人一般。
“一些旁门左道罢了。”
夏屿没工夫去计较那些有的没的,他被吾神折腾了一夜,如今强忍着身体不适还要抵抗失血过多带来的眩晕感,整个人已经是强弩之末。
他草草往血口子上缠了几圈白色丝带,然后转过身对着裴策颔首,“裴将军,这便是通往地府的路。”
裴策这才从座椅上起身,眨眼间便到了地面上的那扇门前面,他抬眸盯着夏屿看。
夏屿此时肚子难受的不像话,大脑还阵阵空白,便闭上眼睛休息一会儿,不料察觉到身边有一道灼灼目光像是要盯穿自己一般,想忽略都难,便只好睁开眼睛,对上裴策一双猩红的眸子。
夏屿:“裴将军怎么还不去?”
裴策露出一个不屑的表情,“花神不妨随我走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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