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多的地方空气不流通,江时迟容易感到闷,他开了半张窗,冷冽的寒风顺着公交车的奔驰,一点点向他灌,像是咆哮的野兽,似要把他吞噬掉。
到了车上,江时迟是很少碰手机的。
晕车实在受不了,没办法。
无聊的时候,各种念头,如蔓藤般疯长,总是会疯狂回忆。
粉红色的短头发,罕见的红瞳,好陌生啊,但又好眼熟啊。
有这种感觉,肯定是以前见过,又或者说梦见过,江时迟直觉一向很准,他试图在记忆中寻找这个身影。
微风吹的洗的发白的衬衫似游蛇随处飘荡,少年洁白纤细的手臂,在午后的暖阳下照耀的格外好看,时不时从那个巷子传来猫叫的声音,他半蹲在那里,神情悠闲,拿手中的火腿肠喂猫,身后是五彩斑斓绚丽的花海。
是他,一定是他!
他想起来了。
在三年前,他见过他,并且对他还有一种很强烈的感情。
带着还没睡醒的困意,江时迟懒散坐在窗台前,看着窗后那片花海与那个少年,竟然觉得如此迷人。
或许是清晨的薄雾具有迷惑性,或许是那道清风温柔,又或许是微光点亮了他发笑的唇,笑得那么温柔,那样热烈。
急剧收缩的神经,漏掉半拍的心脏,他好像对他“一见钟情”了……
……
不过这都是三年前的事了,我还以为早就忘记了呢,没想到,只是一个身影,我竟然会记得那么久。
江时迟(那我刚刚?是不是对他太凶了?)
江时迟回想起刚刚发生的一切,emm,好像确实有点,太,凶,了……
江时迟(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
江时迟(虽然没有接触过,但是我有一种直觉,他一定是对我来说非常重要,非常重要的人)
即使江时迟是从事心理学专业的,然而这种充满保护欲的心理,他自己本人琢磨不透。
感觉哪里很奇怪,又感觉一切都很合理。
江时迟(那你到底在搞什么飞机啊,你对人家那么凶干什么!)
江时迟(而且人家好心帮你,你搁那里凶巴巴的,你是真的牛逼,江时迟)
江时迟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对自己有几分无语,也对自己也有几分敬佩,实在是太佩服我自己了,活该single十九年。
……林惜涵那一边……
林惜涵:他怎么这么凶啊?emm
可能因为我是陌生人?所以对我有戒备之心吗?那可就不好办了……
我什么时候才能跟你正式相遇啊,啊啊啊,难受的勒,这都快暗恋4年了,别人连我的名字估计都不知道,呜呜呜🥺
林惜涵:他姐姐不是说,他是一个非常温柔体贴的人嘛,下手这么大力啊
林惜涵看着刚脱下手套,被捏的发红的手腕陷入了沉思,这,那,他的臂力挺大的。
林惜涵:有可能是没有控制好力度吧,嗯对,一定是这样的
林惜涵扔掉了那个被弄脏的饭团,拖着她的行李箱,一步步朝着江时迟姐姐给她安排的房间走去。
名晨曦小区,14楼-7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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