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时候,放任自我远比一个不容置喙的事实要好用的多,至少对于少年那些信徒来说,是的。
时陆想要创造的世界条框束缚太多了,压得人们喘不过气来,他相信那些人会选择这种相对比较轻松的梦境,说不上沉不沉沦,他不过是提供了一个相对轻松的环境。
怎么选择,还是要看个人的。他觉得自己最大的优势就是赌赢了。赌徒其实也没什么不好的,赢面怎么样,谁又说得准呢?
他最喜欢这种赢面不稳定的赌局了,比起提前就能知道结果的赌局,他还是更喜欢存在不稳定性的赌局,比较有意思。
洛添闵这张牌,他赌赢了。少年蒙在被子里的嘴角勾了一下,接下来,就看屠夫和绅士了。
顾北辰有绅士做局,再加上屠夫对绅士的标记,为什么不能赢呢?
一张正直善良的警察牌,一个善于伪装的少年,寻求合作的屠夫,泯灭良知的绅士,这些牌面已经很好了。
他一直都很满足的,其他再多些什么也是没必要的,手里的牌已经齐了。
时队长,这场名为游戏的赌局已经开始了,可千万别让我失望呢。
少年的呼吸伴着月色越加沉重,他需要补充精力,接下来的布局,很多地方还要他出场。
窗外不知何时下起了雨,滴滴答答的水滴砸在玻璃上,弯月在雨水的舞动中退了场。
很多事情是有迹可循的,弯月的退场和绅士的谢幕是一样的,优雅又回味无余。
一束暖阳透过帘子,打在了少年熟睡的侧脸上,微长的睫毛轻轻的颤动,少年不安分的转过去脸,只留下一个侧面。
病房内很安静,少年的呼吸很轻匀。
而少年时间来到了八点十分,按理说少年的生物钟该醒了,可能这次的事情来得太措手不及了,精力还没有恢复。
顾北辰不比绅士,没有那么多疯狂的计划,也没有前脚受伤后脚乱跳的可能性。
如果说用一个词来概括绅士的话,他觉得胡来大概是最好的形容词了。
而顾北辰这个词,本身就代表了温润乖巧的少年形象,在作为顾北辰的同时,他是不能够带入绅士的视角的。
那不科学,也不合理。
一直到了上午十点,少年才悠悠转醒,手指很轻微的动了一下,眼角的痣衬得他越发无辜。
突然胃里一阵搅动,少年捂着嘴,强压下那阵恶心。
嘴里泛上一阵铁锈味,少年大脑有些反应不过来。哦对,他应该是吞咽了一些金属块。
医生应该没有检查过胃部,他能很明显的感觉到金属的重量。
吞咽了多少他不好说,只能确定数量并不少。
时陆忙完了手上的案件,顺路过来看望少年。刚进门就看到少年一手捂着腹部,另一只手捂着嘴,脸色越发苍白。
少年哆嗦着拿掉一只手,在时陆的手心写了两个字。
笔画不多,少年蜷曲着身子,写的很慢。
可能是状态太糟糕了,胃里除了金属块什么也没有,才会导致反胃。
时陆感受着少年的笔画,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有些伤害不是肉眼可见才能实行的。
保不好少年的胃里有些触目惊心的东西,时陆当机立断,打横抱起少年,带着他去洗胃。
时陆在外面等了一会儿,洗出来的东西晃了他的眼。
那是些大小不等的金属块。
时陆的呼吸滞了一下,大脑有些空白。他不知道自己在这种情况下问了医生什么问题,就觉着脚步有些发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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