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个人和我说过一句话。”他语调略低,秋瞳抬头看他,他的表情很平静,眼神带着怀缅“他说人一定会死,重要的是什么时候死,怎么死。”
“这个人,是父皇的朋友?”他都不知道,提起这个人,他表情很柔和,似乎有些美好的回忆。
嬴政微微摇头,抬头看向虚空,“算不上朋友,他……才华横溢,寥寥数语,就让人受益匪浅。”若不是太过执拗,如今的帝国丞相也许会是他也不一定。
秋瞳低头看着自己小巧的手钻进他手心,分开他的手指与他十指相扣,嘴角一勾,趁他还未发现,及时抽出来,又玩着他腰间玉珏。
过了一盏茶,晚膳才布置好,嬴政精神不太好,秋瞳便没有闹他,安静的吃完饭,不等他赶便自觉走人,不过走前还是给他留下了安神汤。
有惨痛的经历在前,嬴政拒绝饮用,将其扔到一边,继续处理政事,秋瞳听到消息,第一反应是赶过去劝人休息,可站起身,又缓缓坐了下来。
父皇总说别人执拗不听话,其实他自己就是如此,但凡想做的,谁劝都没用,就是她,也不过仅能施加部分影响。
不说,担心他身体,说了,又惹他厌烦。
秋瞳无奈叹息,手托着下巴苦想,想了很久也没什么办法,只好吩咐下去,让御膳房煮些补身体的汤,送去给夜深还在工作的皇帝陛下。
气温好像一夜之间就降了下来,晨起时,似乎还看到台阶上薄薄的白霜,秋瞳召见烟甲军将领后才去给嬴政请安。
扶苏也在,跪伏在大殿中央,而上首的陛下正手书密令,写完又继续看奏章,一丝眼角也没有分给扶苏。
哥哥又惹父皇生气了。每次都如此,不是被呵斥一通,就是现在这样坐冷板凳。
秋瞳站在门口,示意内侍入内通禀。
平常十公主想去哪儿就去哪儿,难得有这么一回按着规矩来,内侍虽觉稀奇,也不敢多言,垂着头进门禀报,“启禀陛下,十公主殿下在殿外等候陛下召见。”
嬴政拿笔的动作一顿,微眯着眼,目光扫过底下的扶苏,又看了一眼门口,默了片刻,才沉声道,“起来吧,下不为例。”
为了维持扶苏作为长兄的威严,嬴政就算再生气,也很少在其他皇子面前太过折伤扶苏脸面,虽然,私底下会更严厉。
不过,还是瞳儿比较特别罢了。扶苏心里清明,说不出什么滋味,起身俯首行礼,“儿臣谨记在心。”
只听皇帝陛下淡淡“嗯”一声,身后就传来脚步声,扶苏微微侧眸,果然见她一身严实的衣裙,披着披风,不急不缓的走来,扶苏收回目光,垂眸不语。
“朔风已至,父皇怎么还穿着这件龙袍?”天气转凉,要换厚衣才行。
秋瞳请完安,皱眉看向服侍陛下起居的内侍,后者触及秋瞳眼神,顿时膝盖一软,扑通一声跪下,白了脸道,“奴才知罪。”可也不能怪他呀,陛下不想换,他们做奴才的,也不敢强迫陛下换不是。
“行了。”嬴政不耐的低喝,抬手扶额,秋瞳这才发现他脸色有些苍白,担心的上前,“父皇。”正要劝他看太医,却见他抬起手,便住口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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