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蓉勾唇,眼里却没有笑意,和雪女一前一后出门,一直没有说话的天明突然抬起头,目光灼灼“大叔,明天我们一起练功好不好?”
看着天明坚定的眼神,盖聂点点头,轻声“嗯”。
天明弯唇笑,他会变强的,变得像大叔一样,不,比大叔还要强的人,他要保护大叔,要保护阿颜姐姐,月儿,少羽他们,要做让所有人都能信赖的伙伴和能依靠的肩膀。
一整夜,盖聂和天明都守在房间里,天明白天玩得太疯,不知不觉就趴在桌上睡着了。盖聂找一件衣服给他盖上,继续闭着眼睛打坐。
第二天下午,赵颜才醒来。
盖聂听到她呼吸声变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掀开帘子走向床榻。
她已经坐起身,见他进来,看了他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低头数着被子的纹路。
碎发挡住了她的表情,盖聂眼睛动了动,转身走了出去,赵颜手一紧,将被子揪成了一团,在赵颜控制着自己不去看的时候,脚步声又慢慢靠近,直到床前。
“喝点水吧!”他的声音有些喑哑,和往常的嘶哑磁性稍有不同。
赵颜眸子动了动,抬起脸,却没伸手。
她在试探,她想知道他的底线在哪里。
盖聂沉默的坐到床沿,将水喂到她唇边,整个过程行云流水,让赵颜稍微有些讶异。
她以为他会皱着眉叫一声“阿颜”,警告她的任性。
不过……
赵颜低下头张嘴喝了一口,温热的水滑进喉咙,舒服又熨帖。
她忍不住侧头观察他的表情,男人深沉的眸子深邃温和,透露着岁月沉淀的淡然若素,深刻五官冷硬,不笑所以显得生人勿近。
明明之前还被他气得神伤黯然,此时此刻看着他,赵颜却气不起来,反而心里叫嚣着压不住的悸动。
她想她是病了,而且已病入膏肓。
盖聂嗅到一丝不明显的血腥味,看去,却是她包扎好的手臂渗出淡淡的血迹。
她刚才手太用力,撕裂了伤口。
盖聂站起身,赵颜眼疾手快的拉住他的衣袖,泪眼朦胧的看着他。她放不下,所以只能坚持着往前,所谓越挫越勇。
如今她受了伤,正是卖惨好时机。
她就是不信盖聂真的对她心如止水。
盖聂果然心软了,解释道“我去拿药,你的伤口需要重新包扎。”
赵颜这才松手。
袖口的褶皱,盖聂并没有在意,拿了药和白布进来准备给赵颜重新包扎。
这是个神奇的世界,男人穿着规整,女子却是往漂亮,精致,清凉的方向发展,身材好,尽力秀。
赵颜此刻就只穿了一件浅色抹胸,长发及腰,脑后垂散的头发发尾和床榻亲密接触,打了一道弯。
她伤了左臂,伤口不深,周围有些挫伤,伤本没有什么,只是女孩子细皮嫩肉,所以看起来有些刺眼。
他认真的给她解开原先的绷带,因为垂着头,两颊边的碎发一荡一荡,偶尔拂过他的下巴,看得赵颜心发痒。
赵颜眼里有笑意,浅浅却不可忽视的甜。
他本可以让雪女或端木蓉来给她换药,可是没有,他甚至提都没有提起,只是他还没有意识到这意味着什么……
打好结,盖聂正要出去,身后就是一声软软的“我饿了!”,说不出的依恋娇昵,背对着赵颜的盖聂眼睛闭了闭,哑声道“你先躺一会儿,我去拿吃的。”
赵颜无声的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乖乖的躺了下去。
盖聂身影消失视线之内,赵颜才轻笑出声,妥协是一种很可怕的事情,有一就会有二,就会有三,有无穷。
没过多久,盖聂就端回来一碗白粥,递给赵颜,赵颜惨兮兮的泪目瞧着他。
盖聂不言。
“疼~”赵颜可怜兮兮的红着眼。
做事有始有终的盖聂只能无奈的为病号端着碗,赵颜边吃边看他,直到把盖聂看到别过头才收回目光。她倒是想耍赖要他喂,可惜伤的是左手,不妨碍右手使用勺子。
呵,好气哦!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在沉默中喝完一碗粥,赵颜眼睁睁的看着盖聂转身就走。
赵颜鼓脸。
这块木头,她都受伤了,不说关怀备至,起码应该问一问伤口还痛不痛吧,他不开口问,她都不好意思说“啊,我伤口疼,你和我说说话转移注意力吧!”
他完全不按套路出牌,让她没办法套路他肿么破?
赵颜往后倒,拉上被子盖着,嘴里叨叨“男人,男人,你的名字叫木头。”
闭上眼睛,赵颜灵光一闪,突然睁开眼睛,速度掀开被子,趿拉着鞋三两步到衣柜面前,默念了一句抱歉就打开了衣柜。
看清里面东西,赵颜扬眉,笑得越发好看。
回到床上,赵颜笑意盎然的拉被子盖上,心里阴险的奸笑。
嘿嘿嘿,盖聂先生你完了。
她就说嘛,这个房间怎么看起来有点熟悉,可不就是她曾经来过的,盖聂的“闺房”吗?他竟然把她带回自己房间,放到自己躺过的床上……赵颜脸红红的嘿嘿嘿,有意思,真有意思。
也许是因为躺了一天一夜的缘故,赵颜鼻尖闻到的是自己身上香料的味道,但这并不妨碍她发散性思维(YY)。
一双眼睛眼神变换,却一直亮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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