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情在眼波中交流缱绻的时刻,一道含妒的视线狠狠扫了过来。她看到了是沁儿。原本她觉得这个女子只是个弱智儿童,但是她还是小瞧了一个傻子。傻子也有喜欢的人,只是分不清爱和喜欢的区别,这个世界上可以有很多喜欢的人,可以是姐妹,朋友,父母兄弟,而爱的人只能有一个,只有专一不移的人而且真心相爱的人才能走到一起。
“天凉了,你还发着高烧,这里不能久待了。”
回去后不久,名为敬出现了,房间里一下子热闹了起来!他身后还跟了几个女子。
就连李楚辞和银杏也在其中,全是一副羞答答的神色。
名为却是一脸消受不了的表情。在进入新房前,他挡住沁儿的路,装腔作势道:“少奶奶你做不了,你还是好生与那票妹妹们聚聚吧!呃,至于李玉衡的病,诊断时须用针灸,不宜有女子进入。在外头等个一时半刻吧!”话完人已溜了进去,看那样子有点像狠狈的落荒而逃。
“聊?聊什么?和她们有什么好聊的,我最讨厌和女人打交道了。我早对之前介绍过的亲戚早忘光了。不管怎麽样,我都还是这儿的女主人,去摆上一桌甜点、沏上一壶好茶,好好招待本小姐。”
除了小三、小厮她比较知道;而那个穿红衣、脸上有些蛮横的,是离瑶光。另一个她就真的没见过了!
那女子倒也大方,直直瞅着她看一会,道:“沁儿小姐,我是方小红,是方大婶的二孙女,目前在帐房做事。”
“原来是个仆人,但有与主人平起平坐的特权。而其中,就属那个离瑶光比较眼高于顶了!记得玉衡哥有个兄弟的,我看得比较对眼,却无缘再见。今儿个出现眼前的,有二个被内定为妾的,却对刘大帅哥情有独钟,一个叫人看了不喜欢,另一个没有特别感觉。”
“来,大家坐。难得来新苑做客。”
几个女子坐下后,瑶光掏出绣巾来刺绣,银杏细声细气道:“表嫂,你的绣工当属一绝,今儿个可得不吝传授一番了!让我们这些人开开眼界才好。”
“家中有女红房专用来制衣缝鞋,不必我亲力亲为,只是我一直都习惯了。”
“我看你是算准我是软柿子,可是打错了算盘!你倘若是真正的,必会很有修养的忍辱吞声不与他们一般见识;真是一幅小人嘴脸,要我断然不会让她们好过。”
瑶光却笑道:“你既然如此能干,想必不久之后会为商行忙得左支右绌,为何仍不见你家里的丫头入苑呢?倒让她们不守本份的追着你未来老公跑,这又成何体统!就是太后与李夫人也只是提过而已。我虽不是大富之家出身,好歹也来自书香门第,嫁人当正室也够格了,怎么?就许你追着大男人跑,却不允许其他人倾慕李玉衡吗?”
银杏噤口不敢言,楚辞忍不住发表意见“堂姊,玉衡哥可不曾应允这档子事。你别忘了嫂子才是他明媒正娶过来的。”
沁儿无聊的做壁上观:“这就是有钱人家小姐的嘴脸,一天到晚无所事事,专吵些无聊的事。只要你们的目标不是她的丈夫,一切都与她无关。
“我看那什么小红也不是安份的人,谁给你和主人平起平坐的特权,佣人就是佣人,自该谨守界限,倒当自己也是大小姐来了,真是放肆得很。这个李家大院,美则美矣,人物太混杂了!不管是什么鱼鳖虾蟹都想把水淌浑了,真想找个地方净净耳根。”不料小红靠了过来“少夫人!我不会与您抢公子的,您让小姐住进苑里来可好?”
这女孩倒是懂得使手段,刚刚才认为她乖巧,原来想趁机追求哪一个男子呢。不要说什么君子有成人之美的事,她可没那好心想充当月老,光想到这些人初来乍到就当她好欺负,不给点厉害瞧瞧,将来怎么管束的了。
瑶光伸手就打了小红两耳光,声音响亮的整间房都听的清清楚楚,那几个人顷刻间就不敢吱声了。看看天色,决意不再搭理这些人。“以后谁要是在敢在我面前胡言乱语,不懂进退,这就是下场。我进去看看,你们在此聊,自便。”
贴身丫头挨打后,沁儿发现自己原来并不适合与女人相处,吃不消尖酸刻薄那一套。也大概是因为李玉衡的地位的崇高地位但并无实权,才连带使她没人尊重,个个对她笑里藏刀!来日怕不被离瑶光给生吞活剥了!再一次,沁儿肯定自己的决定是对的。
李玉衡的额头上用了一块湿毛巾去退烧,他躺在床上,却将被子推到腰间,她的手沿着他平滑的胸肌走。每一处肌理都很有型,他躺下前是脱去了衣服的。
“你喝药了没有?”
李玉衡环住她的腰,日光曳进了一室的银白,透入纱帐中,瞧得清七八分,将她的美丽全部收入眼底。
“没有?”瑶光起身去给他熬药,却被李玉衡一把拽住了。她回头去问道:“做什么?”
“没事。”瑶光去做事了。
她在砂锅里放入药材,就加水煮了半个时辰左右,这汤药要上午熬药,下午熬药渣,一天一剂药。
等到她把汤药端过来的时候,李玉衡已经额头不那么烫了,“刘大夫好厉害的医术。”
她将药给吹冷了,一勺子一勺子的喂他喝完药后,李玉衡却是精神很好的睡不着,一直看着她。
“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会怎么做?”李玉衡问她道。
“那你能告诉我是什么原因吗?是生离死别,还是你移情别恋?”
“都不是。”
“我看总有一天我会受不了你对我打马虎眼而捏死你。”
李玉衡笑了。
“告诉我,嫁入李家五天,对这地方有什么想法?”
“豪门深苑,一群怪人与面目可憎的人。”
“有这么糟啊?”
李玉衡笑了!笑的如清泉,给春日播洒清凉;微笑像风筝,在天空自由翱翔。他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他从身后环住她的腰:“知道吗?你很聪明,天下间没有女子比得上你,就连男子也相形见绌了。”
“我有你说的那么完美吗?”
“当然。”
什么是标准的大家闺秀,一个什么都会,性子温柔如月光,面貌宛如天仙,最美的人不光要容貌美,还要有一颗聪明的心。”
他撑着头,一手抚她脸蛋。
“知道吗?你另一个大优点是会宣扬别人的好处,爱憎分明。天下女子若能个个似你,世间便太平了。女人最丑的不仅是容貌,还有一颗善妒忌的心,见不得别人好;女人最美的不仅在于外表,而是由内心散发出的包容。”
“不仅只有这些,包容不包括所有,如果一个人是我自己真正爱的,我是不会去把他拱手让人的,如果他不值得我付出所有,我会收好我的爱,不在去给任何一个人。”
他大笑,却一把搂住她,直到她快喘不过气了,才放过她。她笑了:“我还以为你很斯文呢!病弱的人都比较软弱不是吗?”
“你又想探我底细了。”
“我想先谈谈日后你有什么打算。”李玉衡的脸一下子严肃起来。
瑶光好奇的瞅着他看。
“不开心吗?很正常呀!无论如何,太后让别的男子来接近你,身为丈夫的人都该生气,但为何你不直接反驳拒绝?还是你另有高见?”
“如果我死了,李家的一切便会落入太子手中;所以四年来,他对商行相当用心,也对别人不择手段。太后本身也是作风强硬之人,自是对他大大赞赏。若我没料错,太后有意让他娶你,一同发扬李家事业,只不过被我给破坏了。”
“太后会想那么远?连我也不放过?不过她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我怎么会看得上那种人,我不喜欢一个人,拿整个天下来都不换。”
李玉衡泛了抹冷笑。
“你忘了太后向李家说过,一旦我死了便放你回娘家?可是太后相当喜爱你,断然是不会放人了,只好匆匆再为你物色合适人选,以保万一。”
“那你又被置于何地?”
“棺材。”他又笑答:“一口上好的紫檀木棺材,并且陪葬品之丰富足以入土三天便遭盗墓贼洗劫一空,弄得轰轰烈烈、满城风雨!”
她捂住他嘴,不许他再说,却清楚的看见他眼中的悲哀!她眼眶也红了。“你不会死!这种事情不会出现,如果出现了我为给你守节,如果我们将来有了孩子,他就是我的依靠。如果我有能力了,我会为你复仇,就算是玉石俱焚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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