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光:“名为你为何要装死,你明明还活着。”
梅三娘:“你都看出来了?你为何要说出来,为何不闷在心里。”
瑶光:“只要我没有看到你被埋,没有看到你真的死亡,我就是不相信,因为世上没有完全相似的两个人。”
梅三娘嚎啕大哭起来:“我和你不一样,我不要做个女人。”
瑶光:“你不想做女人,所以才经常乔装打扮成男子,就是为了娶个媳妇回来。”
梅三娘哭的断断续续的说道:“我无论有多伤心,却从来都不会哭,从来都没有眼泪,所以所有人都觉得我是装的,我是真的喜欢你。”
瑶光:“我和你是不可能的,我喜欢李玉衡,所以才嫁给他,将来以后无论你想尽办法来拆散我和他的姻缘,我都只喜欢他一个,我也只会给他一个生孩子,因为像你这样的人不是个男人。”
梅三娘:“就算我极力隐藏自己,还是不能成功。”
瑶光:“无论你是人是鬼,我都不会妥协。”
瑶光:“就算你利用沁儿那个傻子,让她出丑丢人,我也不会妥协。”
梅三娘:“我就是个画皮鬼,被人给侮辱嘲讽的时候,你知道吗?”
瑶光:“无论你是什么?无论你威胁过多少人,就算是曾经成功过,我还是我,你还是不能把我怎么样。”
梅三娘:“我已经没有力气和你说话了。”
瑶光:“你这种邪物除了让人得脏病,让人身上痒,你也不能害死人。”
梅三娘:“我长得好看吗?”
瑶光:“一般般吧,不怎么样?”
梅三娘:“从前我陪王伴驾的时候,住在岭南的深山中,那里都是快马加鞭的把肉买过来,都是最新鲜的,那时候是真的很享受。”
瑶光:“原来妖怪喜欢血食都是真的,你很会享受,却也不知道死期快到了。”
梅三娘:“从前没有害死你的儿子,但是却给你亲爹下过毒,却一个都毒不死。”
瑶光:“不管从前有什么恩怨,我只看现在,现在的你就是摆在案板上的臭狗肉,任人宰割了。”
几句话的功夫,梅三娘的脸就和被火烧过一样,扭曲在了一起,浑身火烧火燎的发烫,却没有一点汗。
她颤抖着手,问瑶光道:“你给我做了什么?”
瑶光:“没什么?我只恨自己知道的太晚,要不然你早就死了。”
梅三娘:“上辈子的恩怨你不知道吗?我是被你的儿子害死的?”
瑶光:“你忘了我的年纪了,我根本就不清楚,有你这种邪物自私自利又贪婪成性,哪个会喜欢你。”
梅三娘:“岭南的土都变化了。”
瑶光:“好像红色的土都没有了。”
说着只觉得头上痒了几下,她就凭空对着拍了一下子,对面的恶鬼突然脸色发青,龇牙咧嘴,面目狰狞,变得更为可怕。
李玉衡不知道做了什么,梅三娘的脸红的像被开水烫过一样,整个头都耷拉下来了。
然后梅三娘的家人上来就五花大绑的把她拖走了。
李玉衡就像是做梦了一样,二十多年前红林和秀才返回村子,把钥匙还给了运东,把所见所闻都对他说了一遍,没想到运东神情大变,整张脸就像是突然被抽干血似地白。问他如何了,他也不多说什么,直接把两人送走之后就回去了。
二人又觉得这事太过蹊跷,但是红林为了鼓励秀才博取功名,便让秀才心无旁骛拼命读书,但是在心里总觉得这件事有点诡异。
于是这才借着送寒衣的机会,来问问李玉衡。
李玉衡却若有所思,她给李玉衡倒了杯水,刚想要开口,李玉衡却说:“既然神仙都打包票了,那么你何必再琢磨呢?我娘当年抛弃我和我爹,仅仅就是为了她的老情人,那个男人就算住的房子再破,她宁愿出去重操旧业也要资助他金榜题名。我在你眼里就是个眼里就是个婊子生的。”
瑶光把他的头搂在怀里,说道:“我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你的家世,你的父母是哪个,对我来说都是一样的,我并不看重这些,我只要和你白头到老就可以了。”他摇头笑着把酒喝尽了说:“夜深了,我们在这里小住一晚吧。”
瑶光皱眉道:“住这里?哎,你说你高床暖被不要,却偏偏要住这茅草房做什么?风一吹冷嗖嗖的,又很潮湿。”
李玉衡一番平时的严肃,他挑眉调侃道:“山不在高有仙则名,斯是陋室有你则灵啊。”
瑶光笑着说道:“你是在开玩笑。”
李玉衡哈哈一笑:“若你愿委身和我回去,你则是正宫。”
瑶光愣了一下,李玉衡哈哈大笑道:“那你可得倒霉了,有我这样的人坐正宫,后宫可无安宁之日矣!那些莺莺燕燕全都会围着我转的。”
瑶光道:“你看得上那些莺莺燕燕吗?就像梅三娘那样的。”
李玉衡说:“我是个和这尘世没什么关联的人,所以能笑眼看尽这世间有情之人。有些事,就算我说了也不能阻止。”
瑶光若有所思道:“你真能无爱无恨吗……”
李玉衡道:“幸得我无爱无恨,便更加想要看看这世间悲欢离合,人情冷暖,也是一种领悟嘛。”
他看着月亮道:“这件事一定还有后续。”
瑶光道:“而且不会太久,不过你是不是不该分心去关心别人,而是把你自己的身边人关心一下……”
瑶光再一次来到了“清心寡欲宅”。
此时红林的神情却万分憔悴,眼神也失去了往日的神采,她几乎迈不开步子,还不住的咳嗽叹息。
远远看去已经像是一个朵谢落的梅花一般。
包尽依然在院内喝酒,见瑶光一来顿时一愣,随后沁儿那丝毫没有波澜的眼神中,多了一份色彩,她看着瑶光,依然是一身清汤挂面的装扮,但是沁儿却没有回礼,她只是低了低头,又马上坐了下来。
红林看着院子说:“绿柳才黄半未匀,春天已过半……”
说着她就咳嗽起来,包尽伸手朝着她的背后轻轻拍了三下。
红林不再咳嗽,脸也开始有了些许红晕,她深吸一口气说:“哎,舒服多了,我好像发烧了。”
沁儿:“发烧了好像要用冷水敷脸吧?不知道那样管不管用。”
她说的很淡然,但是眉头却一直都是皱着的,看上去她虽然在笑,但是手却一直捏着杯子。
包尽轻柔得说道:“姑娘……请说吧。”
红林说道:“相公他日夜苦读,我拿出所有的存蓄,为他打点,他也真的不负我所盼考中了状元,当今圣上亲自接见了他,赐他御酒。但是……之后,他却带着我再一次的回到老屋,这里更加破败了,虽然我们可以住在官府安置的驿站,可是他却身无分文,我越发觉得力不从心了。”
沁儿:“这有什么难的?你出去和其他男人在一起就好了。”话还没说完, 头上就被包尽倒了一碗凉水。沁儿用手拍打着身上的水渍,一边骂道:“你这个怎么这样子,我说的又不是你。”
瑶光捂着嘴笑的合不拢。
沁儿冷哼一声:“你把我给你的保命之物用来摆着看好了?算了,下次我再送你就是了。”
包尽道:“别人硬送的。”
沁儿被一口水噎住,她白了包尽一眼道:“你再戏虐我,我就继续住你这儿,不回去了。”
红林微微皱眉,“你住在这里可不行,你要吃好的,喝好的,我们过得太穷了,供不起你这尊大佛。”
瑶光看着沁儿:“你只对这世上一事认真,那就是吃。别人都下逐客令了,你还不走,看来你是答应了什么了。”
包尽嘿嘿一笑:“那就一起走一遭吧。”
沁儿不回答,只顾自己喝酒,红林挑眉一笑,给沁儿斟酒。沁儿看着她的眉眼,叹气道:“明知我根本就从来不会懂得如何拒绝你们,你又何必自讨没趣呢?”
瑶光低笑不语,只是把自己酒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沁儿:“离瑶光,你为什么变成了好几个了?”
瑶光:“你头脑不清醒了,你喝醉了。”
沁儿:“为什么呢?我才喝了一大杯,不是,是一碗……”
瑶光把沁儿摇摇欲坠的头按在座位上,然后说道:“你说你清醒的时候傻,迷糊的时候更傻,喝醉了就啥都分不清了。”
沁儿“知道我是哪一个吗?我是天王老子的儿子,王母娘娘的女婿,哪个都别惹我。”
瑶光哈哈大笑道:“无论是天王老子的儿子还是王母娘娘的女婿,那是个男人,你是个女的,不是一路人。”
沁儿:“你在和我开玩笑吗?还是说笑话。”
瑶光:“就是在说笑话听。”
沁儿:“那我怎么就成笑话了。”
瑶光:“本来很多笑话都是你弄出来的好不好。”
沁儿:“我头怎么大了?”
瑶光:“妈呀!梅三娘怎么来了?”
沁儿:“我摸的是什么东东?”
瑶光:“天哪!你怎么爬到树上去了?你脚底下踩的是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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