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便听到一阵笑声,梅林内传来一位女子温软似水的声音:“两位可真是姗姗来迟啊。”
李玉衡大喜,说:“人活着三大嗜好,酒,美女,麻烦事,看来都到齐了。”
二人朝着声音走去,在梅林的尽头是一个亭子,但是亭内却没有人。
那说话的女人又是谁呢?
亭内虽然没有人,但是在石桌上却放着一幅画,画中是一个美人,美人站在梅花之间,神情非常的萧瑟,而最突兀的却是在梅花下方那些骇人的白骨。画中美人只有一只眼睛,是个独眼龙。
瑶光叹息道:“可惜啊,这女子若不是少了一个眼睛,倒也是个美人。”
在画的边上放着一壶酒,以及一本书册,李玉衡兴奋地叫道:“好家伙,圣经旧约!”说完毫不客气直接怀里揣。
瑶光端起酒晃了道:“怎么是空的。”接着却看到李玉衡的所作所为,骂道:“你是个邪教徒吗?怎么连这种东西都信。”从他手里一把夺过去,从头到尾翻了一遍,却发现里面一个字都没有,顺手就丢了。
但等二人再回头,哪里还有什么妖艳的红梅?眼里只是一片乱葬岗而已。
在孤坟野冢之间却依稀能够闻到梅花的香味,只是那香味嗅入鼻中却也成了那浓厚的血腥之气。
李玉衡眉间微皱,他说:“这些都是幻术?”
瑶光说:“可是奇怪的却有一股血腥味。”
李玉衡说:“这……应该是花魂。”
瑶光:“这些是脏东西,一般坟墓边出现的树除了柏树就是野草。”她闭上眼睛,意念回复李玉衡,却发现马齿苋和番茄嫁接在一起,得到的就是圣女果。马齿苋和荆芥放一起就是薄荷。把臭菜和木瓜放一起就是芒果。把橘子和榴莲放一起,得到的就是柚子。把棉花和甘蔗一起就是山竹,龙眼和杨梅配对是荔枝。高粱和紫皮甘蔗一起,就能得到绿皮甘蔗。把槐树和红薯放一起,得到的是木薯。把辣椒和萝卜嫁接一起,得到的就是辣萝卜。
瑶光睁开眼睛看着李玉衡道:“我真是佩服你移山倒海的本领,这么多植物可以自由被你给支配。”
李玉衡:“植物是可以自由挪动,但是那些动物就不行了,还有那些妖怪我就无可奈何了。”
瑶光:“还真是治标不治本,比如那个黑狗精,从头到脚都是黑漆漆的,原形还真不咋样,却总是元神出窍然后在别人脸前说三道四,本来一个蠢货是没有脸的,可是她却总是和人对着脸唠叨半天,等它离开的时候在回去脸就变了一个人。可是就是这样子的人,浑身长满了嘴,砍掉她一个头,就会死一个妖怪,它就和九尾狐一个样子,那个雉鸡精是死了,但是它却总认为它自己是不会被杀死的。它投的肉身生的儿子一直都想做个女人,却和他自己的亲爹乱搞了,从小被送到别人家抚养长大,真的是一言难尽啊,可能名夫人她临死前一直都是有苦难言的。”
李玉衡:“我觉得那也没有啥?”
瑶光:“只要天不塌下来,只要压不死你,你就觉得无所谓。”
李玉衡:“那你说我该怎么办?其他人的事情我管不了。”
瑶光:“你一直都管不了别人的事,却总是千方百计的难为我。”
李玉衡:“我母亲的名声也不好。”
瑶光:“每个人要怎么活都是她的自由,但是我一直都想自由活着却很难,总是被你这样那样的为难着,你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总是第一时间丢给我。”
李玉衡:“做个名义上的夫妻还不行吗?”
瑶光:做夫妻就要真的,为何要个假名分,我不能接受也不会接受这种婚姻方式,这样活着太累了,但求无愧于心就好了。
李玉衡:“做个干干净净的人太难了。”
瑶光:“只要你活着有责任感就好了,这样子的人就是个干干净净的人。”
李玉衡打开手里的袋子,分别也是一张纸和一粒珠子。他道:“三颗花魂珠,那等于就是葬送了三个妖怪的灵魂才有的。这手法未免有些残忍过头了。”
瑶光:“你嫌这种方式很残忍,你同情他们,觉得他们可怜,你把他们当成人,可是他们却只能活个十几二十几年,年纪轻轻的就死,你觉得好吗?你会愿意娶这种妖怪吗?你连一个身体健康的后代都得不到,你还愿意吗?不能和你白头到老,不能和你同甘共苦。肩不能扛,手不能提,这种感情不要也罢。”
李玉衡看着石桌上的画儿道:“也许梅花树会给人幻觉的原因就是这些是妖怪的灵魂。”
二人展纸一看,上面的内容都不相同。
瑶光的纸中写的是一句诗:高台掩映柳树丛。
李玉衡的纸张上却是一幅画,上面画者一个鸟头人身的怪物,怪物在一条河的边上,而在河的另一端是一扇门,门里有人,似是在刺绣。
瑶光:“这是不是说明画上的女人的名字叫秀秀。”
李玉衡把目光放在了石桌上的美人图上,他坐在了石凳之上,伸手拿起画边的笔,下笔给画中的女子的眼中点上了一笔。
只听到一声哀叹,画中美人留了泪。
李玉衡低下头说:“真是奇了怪了。”
瑶光:“移花接木的事儿你没少干,画龙点睛的事情你却是头一遭,不过今天这画中的女妖被天火熏瞎了双眼,今天被你点了眼珠,却流了泪,是不是对你往日的所作所为后悔了。”
李玉衡站起来说:“这里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瑶光:“这里根本不是什么残梅山庄。这是在一片孤坟之中,是个乱葬岗。”
女子说:“你觉得这事有些玄了,你们还准备继续吗?”
李玉衡冷笑道:“我可没你那么玩命,这里根本就是用尸体聚集而成的聚引地。”
瑶光道:“这画中美人落泪?这亭子却修在了乱葬岗里?现在我根本不在意这是不是谁设的局,只是不明白一个灵魂为何会附身在了一张纸上。”
李玉衡将纸卷了起来,正要样怀里装,却被瑶光一把抢走,她打算将画给撕碎了,却发现无论怎么用力都是徒劳,这种画纸的柔韧度堪比布料。无可奈何下,她灵机一动,突然想起来邪物都害怕火,就把随身的袋子里掏出打火石,打算着把圣经和纸张都烧了,可是无论怎么找都找不到,只有那一张纸。莫非圣经变成了这个怪物?心里越是这么想越不能迟疑。她将打火石好不容易点着,对着纸张就烧,可是却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风,轻易地就把火给吹灭了。没有办法下就拿了一堆碎石子猛砸,那张画纸却变成了猩红色,好像是个邪物。
瑶光:“真是太邪门了。”无可奈何只能用法力了,高温灼烧之下,纸张一直在地上打着滚,并且有个女人的声音在凄厉的哭喊着。瑶光隐隐约约的看到有个人形的东西在地上滚来滚去。
二人朝着山坡上赶,必定要穿越乱葬岗,到处都是破败的坟冢,香味已经荡然无存,腐败恶臭难以忍受,有些尸骨暴露荒野,看着惨不忍睹。
李玉衡忍不住感叹:“真是反差呀。原先的梅林成了现在这般景象。”
瑶光皱眉道:“白骨枯相,你同情这些脏东西干嘛?还是想着怎么聪这里走出去好了。”
虽然是乱葬岗,却可以看到一些小路,这些路也不知道是如何在这杂草丛生的乱岗上出现的。它们非常的狭窄,纵横交错。
李玉衡问道:“这可有名堂?”
瑶光;“现在还不知道,这些路看样子是被人踏出来的。”
李玉衡抬头看着天空:“快下雨了。我们实在不行还是回到前面的亭子里,想明白了再来?”
瑶光:“我们出来这么久了,你确定不是天快黑了。”
二人一时半会也找不到头绪,而这雨云已经聚集,看样子将是一场倾盆大雨。他们只能先退回去。
他们回到亭子,刚好天空就开始下雨。空气也逐渐阴冷下来。水雾之中,山岗也仿佛被虚化了一样影影绰绰。
二人围坐在石桌,李玉衡看着眼前的景象没有说话。瑶光道:“我不能再这里一直等着。”
李玉衡看着雨中景色,忽然他一下子站了起来,他指着远处道:“你看,那是什么?”
瑶光朝着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见在雨雾之中那山岗上的景色发生了变化,在雨中出现了一队人马,行走得非常缓慢。他们中间抬着一口棺材。
但是更加古怪得是,他们居然是倒着走的。
李玉衡一下子站了起来:“倒!着走,怎么会这样呢?”
瑶光把手伸出去,却发现天并没有下雨,她一下子明白过来这些都是假的,都是幻像,她一把拉起来李玉衡就往外跑。
这已经说不清楚到底是何含义了。这里的谜就像是散乱的棋局一样毫无头绪。
李玉衡放弃地摇着头道:“哎,没戏了。越走越没路。我们干脆就等时间到了就走吧。”
瑶光:“这些都不是人,你要等到猴年马月,一直走不出去的话,不是渴死就得饿死,晚上还冷的要命,至少走路还不会觉得冷。”
李玉衡眯着眼看着队伍说:“倒着走的队伍,你可有头绪?”
瑶光一巴掌扇到了李玉衡脸上:“你脑子清醒些吧!别被一些不是人的东西给迷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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