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李玉衡要再细说下去,突然就听见人群中传出一声:“不好了!夫子不见了!快和我进去找找!”
李玉衡一个箭步,直接把瑶光拉开人群,所有的人都像发疯一样的往门里钻,有些人不幸地被门槛绊倒,后边的人一脚踩了上去,一片哀嚎。李玉衡见那个小个子被踩了好几脚,人已经不会动了。
他连忙冲了上去,一把拎住小个子的衣领,一把把他给拽出了混乱的人群。只见那小子已经咬紧了牙齿,脸色铁青,看样子被踩的不轻,李玉衡朝着瑶光伸出手道:“借你的酒一用。”
瑶光:“酒没有,因为我从来不喝酒,水倒是有不少。”说完递上水壶,但是小个子没法直接灌酒,李玉衡喝了一口就要对嘴,瑶光一把拉住他说:“你干嘛?”
李玉衡嘴里有水,鼓着腮帮瞪着眼表示他要救人。瑶光眼角不停的抽搐,终于憋不住大声笑了起来。她捏住小个子的鼻子,把水壶里的水直接灌进了小个子的嘴里。很快那小子的脸就由惨白转为了红色,开始大口的呼吸,直嚷着憋死了。
李玉衡将水一口咽下肚子里,瑶光瞪了他一眼,小个子睁开眼看着两人,又看了看李玉衡,突然一把拉着他的手说:“感谢公子搭救!”
李玉衡笑了笑说:“救你的不是我,是这位。”
那个小个子看到瑶光立马变得规规矩矩的站好,说道:“在下有礼了!”
瑶光假装拿水壶,趁机将沁儿的脸上的白粉给蹭下来了一两多,问道:“你来此处到底有什么事情?”
小个子说:“我和这里的院长颇有交情,前段日子他派人捎信给我,说要给我看一件东西。我守在门口却不见有人来迎我,干脆就在门口等了半天。
说着说着眼角居然就挤出眼泪,说哭就哭的本事不知道从哪儿练出来的。
瑶光一脸无所谓地说:“这有什么,他不肯见你你也不用管他,还不是一样过日子。”
小个子白了瑶光一眼,“今天也因看在李公子的面子上,”但是依然酸溜溜地说:“在下不才,虽然屡次三番不能成功,但这不代表着我会就此放弃。”
瑶光:“别装了,不管到啥时候都是一样的德行,瞧那熊样。”
就在瑶光笑嘻嘻地要继续损这个小个子的时候。
李玉衡总算是发现了不对劲,他一把拉住了沁儿的衣服:“你怎么来了?”
瑶光:“不要脸呗,害怕这辈子没人要了,傻逼东西。”
沁儿:“什么东西?”
瑶光:“你是啥狗玩意,你是个瞎子李玉衡你认识她吗?”
沁儿:“你才瞎。”
瑶光:“你是不是李沁,你要是我就一直叫你家丢人,治不好的神经病。”
李玉衡:“你少说两句吧。”
瑶光:“你要是个人,就这种傻逼东西不会有好过的时候,好人不当学一个傻子。”
沁儿:“我怎么你了?”
瑶光:“李沁是个六亲不认的傻子,当街裸奔的蠢货,你李玉衡和这种傻逼一样是个缺心眼的。”
沁儿:“骂我没脑子,我能吃能睡,我身材苗条,比你强多了。”
瑶光:“没脑子的傻子,缺心眼的傻逼,就没见过这么厉害的傻逼,我没有足够的证据我也不会乱说话。”
沁儿:“我总是被人欺负怕了。”
瑶光:“一切都怪你自己太不知道要脸了。”
李玉衡:“凡事要讲证据。”
瑶光:“我妈的亲侄子养的傻儿子,我对门邻居家的傻闺女,我听这几个人亲口说的还能有假,模样做不了假的。”
李玉衡:“你不能乱说话。”
瑶光:“李沁的傻男人,看我今天笑话好你,李沁是不是个要脸的,我是认识那几个人的,我从来都不会相信两家子是仇家还会关系那么铁,你们是不是好人我才不关心,因为想害死我的王八蛋,我不会放过他的。”
沁儿:“我根本就没有多说话。”
瑶光:“少说一句也不会鳖死。”
沁儿:“我不怕你。”
瑶光:“我这种家世你惹得起吗?”
沁儿:“我不要脸吗?我喜欢玉衡哥,就跟着他了。”
瑶光:“他和你睡了?还是你很不要脸自己贴上来的?”
沁儿:“玉衡哥。”接着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就算是衣袖一直都是干的,把眼睛揉得通红也不停下。
瑶光:“搞得好像哪个强暴你了一样,你们家可以选择眼瞎看不到,也可以睁眼说瞎话,但是不值得原谅的人我是不会让你们好过的。”
李玉衡:“你报复我呢?”
瑶光:“对,我就是在报复。我想怎么说就怎么说,反正你也已经里外不是人了。”
路人:“这男的搁哪背台词呢?”
路人:“越听越觉得像人写的段子,这怕不是鬼上身了吧?”
路人:“所以女生突然暴瘦不是没有原因的。”
路人:“真醉酒不会乱性,这个男的我好像在哪里见过。”
路人:“我上一周的时候刚看了,我还觉得他好帅差点被圈粉了。”
沁儿:“对你情不自禁,对你言不由衷,对你身不由己”
路人:“听了个课文朗诵。”
李玉衡:“怎么说呢给别人留条后路也是对自己宽恕。放过别人放过自己。”
瑶光:“李玉衡你去死吧。”
李玉衡:“你动不动就喜欢叫人死。”
瑶光:“你真的是很能装。很能折腾,和你打我不行,骂你我是想怎么骂就怎么骂。”
李玉衡:“爱妃呢?”
瑶光:“我就是喜欢说实话,最恶心精神病了。”
就在此时,路边上的梧桐树丛中突然刮起了一阵怪风,其他地方没有一丝动静,但是树林内的树枝却抖得厉害,从深处传来了非常微弱的声音。
三人一直盯着树林深处看,忽然一个转头,发现在树林的入口处站着一个小孩,他的眼神非常怪异,他转过头,沁儿只看了一眼,便吓得差一点又晕过去。
她怪叫道:“鬼啊!”
那个孩子看着沁儿,机械的眼中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神色。一下子便蹿入了树林。
李玉衡要赶去追,却被沁儿一把拉住说:“你不要命了么?他是鬼啊。”
瑶光:“瞧你那傻逼样子,你才是鬼,大白天的你就是个傻子。”
沁儿见他这幅嘴脸,但又一时找不到说辞,脸拉得更长,紧张地说:“你不知道,这孩子的画像我看到过,据传言来头可不小,但却不知到底是何方神圣,传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神童,这画像挂在墙上怎么都有一两百年的历史了。你说我看到一个长得和一百多年前的人一模一样的孩子,我能认为他还是人吗?还有这孩子的脸白得和石灰似地,能是人吗?难道这世道……真的出妖孽了?”
瑶光:“一百多年前的画像上的人出现在了这儿,这有什么关系吗?至少我知道那些教派人整天说的信阿拉得永生,你不也是不能不死么?人死了还能投胎,投胎了就还是一个模样,这有什么稀奇的,所谓的返老还童就是这了。”
李玉衡:“我记得前段时间学院的管事也说过近来夜里有人闯入的事情,可能是有人来偷书,但是却抓不到人。”
沁儿两眼一亮,哦了一声,她敲着脑袋,突然问李玉衡:“对了,你说的那个能够预测科举考试的夫子又是谁?”
李玉衡:“此人来历很神秘,只知道他从北而来,操着北方口音,平日从不多话,貌似就和周围的人有所接触,但是自从他开始点评学生的文章之后,他就能推测出这个学生的前途,非常厉害。但是深居简出,一个月只给五名学生看文章,但每一个被他指点过的学生都学业大进,但他平日根本见不到人。”
瑶光:“一个月只给五个人看文章,他很忙吗?还是他的学生太有文采了,他看不过来,他的学生是写书的吗?我一天可以看几万字都没有问题,五个人一天能写五万字吗?”
沁儿继续问:“别听她胡扯,他从不在此授课也从不写书?”
李玉衡点头道:“四书五经他一个都没教,但是别人都对他很是尊敬。”忽然想起什么,他拍着手说:“对了,有人说他曾经善于策论。而且据说有一个得意学生很是了得,但是此人是谁却没人知道。”
李玉衡:“策论……当今圣上的确推崇盛唐时期经邦论道、极而言之的招才政策。”
沁儿两眼放光,李玉衡敲了敲她的脑袋说:“想什么呢,策论乃是谈天论地,一言兴邦之技,八股同样也是可以兴邦,殊途同归,只看你如何运用,圣人之说也是为现人所用,圣人之德也是为黎民苍生所留,如若不是为了黎民,再深的学问也只是空谈,学以致用,不枉费自己十年寒窗,无论哪一点你抱着什么心态去求,便就踏上了那条不同的道路。只是一味的追求功名,那也只是十年寒窗掉书袋,如为苍生而谋,即使你只是微不足道的一介书生,依然是学圣学之道的子弟。这不在于你念多少书,而在于你为了什么而念那么多书。”
瑶光听到李玉衡这番论述,她看着眼前这个眼露媚色的男子,看着一点都没有男子气概,但是却说出了那么一段读了十年书都未必能看破的事。郑重地拜了李玉衡,她一脸严肃道:“学生受教了,只是我实在是听不懂你的一篇长篇大论和科举有什么关系?在说了文章写的好才是最好的,不是你拿着别人写的文章来凑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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