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致于听见的前几秒他还以为是自己幻听了,直到苏弄影重复了一遍。
“你讲真的?不反悔?”南尘的高兴不必提,但也有些狐疑,先前苏弄影那么抗拒现在却松了口,难道只因为他帮了他?果不其然,苏弄影接着说:“两个月,这是期限作为你今天帮我的人情,两个月以后你别再来烦我。”口气冷漠像在对一个陌生人开口。
可以,这样铁血无情很苏弄影。
南尘小小受伤了一会,打起精神估摸两个月做朋友,可能是苏弄影目前能做出的最大的让步,总之先答应,两个月那么久他总能改变苏弄影想法的。
南尘想得明白,便答应下来,只是多少带上几分沮丧,因此没注意到苏弄影红透的耳垂。
他哪里知道有种人全身就嘴最硬。
苏弄影待到下了课便由着南尘搀着回教室。一进教室门,南尘的视线便向冯厉那刺去,冯厉转过脸只留一个大脑勺给他,班上其他人倒都关切地看着他们。
南尘将苏弄影扶着坐下,那架势就是苏弄影把腿摔断也不过这样小心,其余有心人还真以为苏弄影受伤很重呢。
南尘回身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指名道姓道:“冯厉,放学我有事要跟你说。”冯厉被这样一指名只得出来回应:“南尘,体育课我又不是故意的,你没必要这么较真吧?”至于事实明眼人自心知肚明。南尘笑了,看得冯厉心里发毛,他说:“不是为这,总之你等着就是。”说完就坐下了。等着什么?这话有点意思,让冯厉抓心挠肝。
苏弄影冷眼瞧着这一出,看着一脸悠闲的南尘还是开了口:“你不用多手,这事没什么大不了。”我家自会给他一个不好看,这句话他没说出口。南尘翻开书边打哈欠边回答:“你记住了,朋友得两肋插刀,你受欺负我不可能坐视不理。”他的声音有点轻,像羽毛轻飘飘在苏弄影身边洒落。
冯厉刚刚好不容易搪塞了体育老师,转头又碰上了南尘,可他觉得自己有钱有势南尘不过一个穷学生说穿了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光蛋alpha,又有什么可怕呢。这么一想他安心了不少,甚至还觉得南尘找他不过是为讹点钱。
下午放学,南尘今天涎着脸喊苏弄影“影宝”,仗着自己终于成为他的朋友美名其曰以后都这么叫,苏弄影尽管气得脸通红到最后不过哼一声,在坐上家里来接他的车前他还是对站在校门口的南尘说:“别做过分的事。”南尘笑得一脸灿烂:“放心啦影宝。”
苏弄影的车绝尘而去。
南尘眼一瞟就盯到了一个身影,他迈开长腿走上去。
冯厉已换上一身正装为家里的宴会作准备站在车前,正等着身为主任的舅舅出来。
一转头,迎上南尘一张含着似笑非笑神情的脸。冯厉因着认定南尘找他要钱,便端起倨傲的态度不耐烦道:“要多少钱直说,我忙着呢。”
南尘看了看站在他身旁的司机,冯厉会意,由他领着走到一个小巷子里,他一路上的表情堪称和煦,这让冯厉更坚定他的想法。
冯厉再次不耐烦地催促时,南尘一回身就揪住他系在脖子上的领带撞到墙上直提得冯厉脚离地。这一串动作行云流水,冯厉只觉一眨眼就被南尘摁在墙上动弹不得,他惊恐不已,尖声叫道:“你疯了吗南尘!放开我!”
南尘又笑了,他一只手轻松摁住冯厉,另一只手插兜,只见他叹口气对着被摁得脸色涨紫的冯厉缓声道:“以后离苏弄影五米远,不论何时何地,听懂了吗?”冯厉喘不过气直翻白眼只顾点头,南尘一松手冯厉就滑坐在地大口喘气。西装上染上大片污垢。
冯厉生平没受过这么大的羞辱,激得他下意识放出浓烈的满是攻击性的信息素向南尘张牙舞爪地扑去。
南尘低着眼看他,眼底竟是怜悯。
alpha之间的争斗粗暴简单,谁信息素强谁更高一筹,冯厉信息素是血腥味极霸道,加上冯厉暴怒信息素更可怕,但不过一瞬强大沉稳的冰凉薄荷味像深沉的海洋一下淹没了所有血腥味--压制得死死的。冯厉被信息素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整个人都有些呆傻。
不可能,不可能有这样的信息素,这样强大。
南尘看着他匍匐在灰尘里,在冷涩的薄荷味中恍惚看见了十二岁蜷缩在雪白角落里的自己。
满身鲜血,伤痕累累。
是了,那是他作为落霞的试验品第一次被注射落霞的时候,也是这样恐惧无助。
南尘将舌尖咬到尝到铁锈味迫自己回神,他收回信息素,俯身,脚踢了踢一动不动的冯厉,低声:“记住我说的话,苏弄影对我很重要,再有下次,你就不会这么简单只躺在地上。”
南尘走后过了半小时着急的司机找过来,只见冯厉靠坐在肮脏的巷子里,被司机扶起的冯厉双眼冒火,他咬牙切齿地嚼着一个名字:“南尘。”
南尘走到家门口,一辆熟悉的超跑停在固定的位置。
南尘认命般提着书包坐进去。驾驶座上长发的俊美alpha眼下一颗泪痣显眼。“怎么?他有消息了?”南尘目视前方,问。池戾修长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好笑道:“你想什么呢?哪这么容易,我是来告诉你,黑市上贩卖落霞的源头找到了,是一个私人作坊。今天警方已经端了。”
南尘挑眉:“私人作坊怎么能接触到落霞?背后是谁?”池戾低眸看自己手腕上崭新的表,回答:“我查了查,似乎跟冯家有点关系。”南尘有点吃惊:“冯家?”“嗯,具体情况还在查,我已经和警方达成一致他们还不知道你,警方这边打算顺藤摸瓜早点抓回他,我也这么想,你有什么想法哥。”
南尘抠着书包带子,半认真半开玩笑:“我只等他来找我,到时候一了百了。”见池戾沉下脸,他又笑着摆手:“逗你的,希望早点抓回去吧,你好好照顾自己,别天天花天酒地的。”池戾在南尘面前总有些孩子气,不再是集团总裁的冷静自持:“我又花天酒地了?我到底哪里花天酒地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南尘对于自家弟弟的发言很慈爱地摸了摸他栗色的头:“你三小时前喝过几瓶从国外进口的还冰镇了的酒。”
池戾:……忘了他哥这可怕的洞察力了。
冯家。
冯家这次宴会邀请的全是商界大佬、政界巨头,反正有头有脸的人都被他家邀请了,明面上是祝冯家家主过四十岁生日,不过是利益的交流与互换摆了。
这次宴会有一位极重要的人会来,据说这位年纪轻轻就成了某家族的掌权人。这个某家族以冯家地位没咨格探听到全名,只由人给吩咐是全球顶尖家族里最庞大的一族掌权人恰好在这游玩打算来,两家地位好比皇帝来乞丐这。把冯家闹得受宠若惊恨不得处处按迎接国家首领的标准来。冯厉于是根本没机会向父母诉苦,他越发对南尘气得牙痒痒。
宴会开始,富丽堂皇的大厅拥满人,不少人都为了那神秘的大家族掌权人,大家翘首以盼,盼来盼去只盼来一个人拿着邀请函走进来对冯家家主说:“我们家主说你的儿子很不懂礼貌欺了我们家主的晚辈,所以家主不会来了。”满厅堂的人全傻了。
这个宴会像个笑话。冯厉挨父亲打时想起了一个人,惊得他寒毛倒竖,身上倒不痛了,只一颗心仿佛给冻住。
苏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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