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房间里,坐于沙发上的人一手托腮,另一只手点在面前圆台桌上摆着的一叠照片上,指尖秀丽白皙似一小截白玉般温润,他的指尖不停摩挲着照片上的人,几近病态般反反复复。
“你只会属于我呀,你只能属于我呢。”
昵喃声响在寂静里。
从他身后的落地窗看去,月亮重新露了出来,光华万丈。
照片上的人,趴在课桌上,侧着头,有张极俊美的脸,凤眼微眯,唇边的笑懒散且漫不经心。
精致的指尖抚摸着照片上那张俊朗非凡的脸。
“南尘……”
雇主的车不过五分钟就停在了南尘屋子外的街道上。
南尘接完雇主打来的电话后,直起身,看着死猪一样躺着的冯厉,对自己做的手脚很满意,扔掉从某辆车里摸出的口红转身就走。
半小时后,四处搜寻无果的手下们垂头丧气的回来了,一眼看见他们的少爷脸朝地趴在满是灰尘的地上,吃惊地跑过去扶起他,这才发现冯厉的两个眼睛全被涂满了红色像抹了眼影,最叫人好笑的是他两片厚嘴唇涂得鲜红活像吃了人,两边的胖脸上十分对称地画上了两个红色的猪头。在这样的晚上,要不是他们由冯厉带来也得被这幅样吓一跳。
冯厉晃悠悠醒了过来,睁眼就看见七八个人正带着一脸欲言难尽的表情看着他,他没注意异常气得大叫:“南尘这孙子偷袭我!你们这群蠢货!”鲜红的大嘴咧开像黑洞,被画上的猪头耸动着,可笑至极。大家憋住笑。有人小心翼翼提醒他:“少爷,你的脸。”
冯厉的怒意突然熄了火,他一向在意自己的脸,一边掏贴身小镜子一边疑惑:“我的脸怎么……”
沉默了几秒后,高亢的尖叫震动了整座楼:“南尘!我要杀了你!!!”
南尘正舒舒服服坐在柔软的车垫上,开车的司机正是今天下午送他回来的那位。他只要一想到冯厉被他抹成堪称艳俗的脸就忍不住想笑,又不能当着别人的面放开了笑只好握拳挡在唇边遮一下漏出来的细碎笑声。
他估计到了冯厉看见自己的脸准会气到发狂,不过嘛他越气南尘就越快乐。等他联系上池戾,冯厉就有得好受了,在借权势这方面南尘可向来不跟池戾客气。
笑得过了头,胃部又有些痉挛,南尘这才收住笑平复了呼吸。车内安静舒适又温暖,南尘不自觉打起了盹,他心里以为雇主最多送他到某个旅店里去住下便十分放心。
车停下。
南尘迷迷糊糊下了车,边伸懒腰边打哈欠:“到了哪个旅……”
“南先生好。”
整齐划一的喊声如平地惊雷炸得南尘瞬间清醒。
他定睛看去。
两排身着白衬衣黑长裤的侍从正站在他不远处,他们后面,是一扇足有十多米高的铁门。
南尘喉结滚动了一下,他下意识向站在他身后的司机小声问:“师傅你是不是开错地了?这是哪?”司机只是微笑。
他在对司机说话时,从两排侍从中走出一个较为成熟的beta,他一直走到南尘身边才停住,笑道:“南先生,没走错,这是先生吩咐的,您今晚就住这里,请跟我来。”南尘一听是雇主吩咐的便稀里糊涂的跟着他走进了巨大的门内。
一走进去,南尘不禁惊叹于这地方的面积之大了,简直是座庄园。他想。
目光所及全是各种修剪得精巧的名贵花卉和条条宽阔的路,正对着大门不远有一个装饰精美的大喷泉,水流的哗哗声响在静谧的夜里。沿路每隔十米立着状似路灯的柱状物但很明显里面用于照亮的是大颗的夜明珠。
夜明珠用来当路灯?南尘荒唐地想。
领路的人忽然停下,南尘差点撞上去,他不解地问:“怎么了?”
领路的人回过身礼貌地回答:“等车来接我们,这里离主宅很远,走路得走一小时呢。”
当南尘坐进前来接他的银色顶级跑车里时,他恍惚到觉得自己在做梦。
沿路有好多夜明珠啊,等下去问问雇主能不能送他一颗好了……
好高的雕像啊,能拍个照就好了……
好大一片玫瑰园啊,能采一朵就好了……
……
等他好不容易收起这些杂七杂八的思绪时,已经到了主宅门口。
他弯腰下了车,直起身来。
是一栋外观低调但不容忽视的大别墅,别墅附近围了许多三层的小独栋,也许并不小但一跟大别墅一比,就成了大块头身后的小个子了。
真像个城堡。南主不由自主地想。
而他穿着摊上买来的不超过五十块的银灰色薄衫,普通的黑色长裤和白色跑鞋——简直像个误闯宫殿的平民。
南尘感叹了下人与人之间的差距随即跟着领路人走了进去。
进门是宽敞的客厅,富丽堂皇不必说,南尘抱着好奇的心情四周看了看,便对领路的人说:“我今晚住哪?”
领路的人恭敬的语气让他觉得奇怪:“在楼上,请跟着我。”
走过旋转式的楼梯登上二楼,乍一眼望去简直要被交叉的路弄昏了头,领路的人一路走到一扇纹路精致复古的门前才停下,转身:“南先生您今晚就住这间房。有任何事请按响房间里的铃,我们马上赶来,那祝您今晚好好休息了,再见南先生。”
南尘对他点了个头,看人走远了他才推开门走进去。
关上门后他打量着这间房,整个房间的墙是冷白色。也太大了,有整个办公房、有书房、有客厅;厅里有整面落地窗,外面的景色尽入眼帘,有独立且设施完备的浴室。各种家具自然应有尽有,家具的颜色五彩缤纷给房间添了不少生气。
往里走是真正的卧室,整个是暖色调,卧室中央摆着一张大床,床头的墙上安着一个金色的按纽。除外便是一张铺着红丝绒的沙发。
南尘刚想坐下,门铃响了,他走出卧室穿过客厅开了门。
还是那个领路人,他捧着一个银质圆盘,圆盘上是折叠成正方形的衣物,他解释道:“这是您的睡衣和明天的衣物。”南尘有点奇怪:“你们怎么知道我的尺码?”beta笑了笑:“先生告诉我们的。”南尘想想以雇主的本事从哪不能弄来这些信息便不再追问。
忽然他想起一直忘记问的事:“先生呢?”
“先生今晚不在家。”他低着头回答。
南尘闻言便打算明天再当面感谢雇主,说起来他还没见过雇主呢。
他洗过澡穿上送来的睡衣,是浅金的,材质没得说。躺进柔软的大床,南尘全身骨头都软了。
被子上浅到难以察觉的花香味让他闭上的眼又睁开。
这像是Omega的信息素味啊……他又仔细嗅了嗅,香味若有似无,南尘笑自己多想,蒙头就睡,他今天真有点累了。
深夜。主宅仍灯火通明。
给南尘带路的那个beta走到南尘住的房间的隔壁一间房前敲了敲门,门一开他就小心地走进去。
他站在坐在宽大的酒红色长沙发里的人面前低下头:“家主,南先生已在您的房间睡下了,一切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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