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箬和马文才的关系变得有些微妙,比之前更为亲密,但在某些时候又会变得比任何人都要疏远。
马文才不懂,只当蓝箬还是放不下心结,他一边加紧制作筝的同时,一边决定一定要尽快去一趟建康。
只有弄清楚蓝箬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马文才方能彻底解决蓝箬的烦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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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箬再纠结,时间到了之后还是坐上了回家的马车。
对前来送行的马文才三人挥了挥手,蓝箬便放下了车帘,不愿让友人看到自己烦闷的神色,再为她担心。
之前马文才说的话还是管用的,蓝箬再因为心事烦恼的时候,不会再一个人憋在心里默默消化,而是直白的告诉三人,她现在很不开心,希望他们能不要打扰她。
这方法让蓝箬好受不少,但是要回家了不能跟着她一起回家的三人当然就不能再发挥作用了。
所以蓝箬又开始强装自己没事,让马文才三人放心了。
侍玉其实很不能理解自家小姐不想嫁人的事,但是她明白一点就是谨言慎行。
就算是老爷和夫人都没能改变小姐的想法,她说几句就能有用了吗?与其到时候触怒小姐,还不如直接闭上嘴巴,只在小姐身边侍奉。
不知道侍玉在想些什么,安静的空间让蓝箬忍不住开始胡思乱想。
这次回去会不会被催着定亲?父亲会不会又来一次‘肥水不流外人田’?
她年岁渐渐大了,母亲还会站在自己这一边吗?
蓝箬明知道自己不该沉浸在这样的思绪里,这样出了能让自己心情苦闷之外,没有一点好处,但她就是克制不住自己。
当然也不意外,如果蓝箬可以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马文才他们也不会那么担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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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箬很想时间变慢一点,或者路程变长一点,但是越来越熟悉的景象让蓝箬明白这是不可能的。
到了蓝府,为了避人耳目,蓝箬和侍玉是从后门回家的。
看到鬓角多了几缕白发的蓝父、蓝母,不管到家之前有什么心思,此刻的蓝箬几乎是瞬间红了眼眶。
“女儿不孝,让爹、娘你们担心了。”
蓝夫人上前搂住蓝箬,喜极而泣:“我儿终于回来了!”
蓝父心中也是酸涩,但是现在蓝箬还穿着一身男装,实在不是说话的时候,叹了口气道:“好了,一路颠簸,箬箬满身的尘土,夫人先让箬箬去梳洗一番。”
“等箬箬休息过来了,你们娘俩再叙话也不迟。”
蓝夫人擦擦眼泪,“正是,娘高兴糊涂了,都忘了你赶路的疲惫,箬箬你先去沐浴更衣,娘去给你铺床!”
虽然知道蓝箬会回来,但不确定蓝箬哪天到,所以蓝夫人就没有将蓝箬的床铺提前整理好。
而是把蓝箬惯用的蚕丝锦被每日都挑着日头好的时候晒上一两个时辰,然后再仔仔细细的收起来。
这样不管蓝箬什么时候回来,都能盖上柔软暖和的被子。
蓝箬也把自己的眼泪憋了回去,破涕为笑:“好,等晚上再与娘说话。”
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诚心的,除了刚进门喊得那声爹,蓝箬再没有搭理蓝父第二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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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箬走了,马文才也准备动身出发。
祝英台和梁山伯看着马文才收拾行李,祝英台有些惊讶:“筝就快要做完了,你不再等等?”
一张筝确实不是那么好做的,这期间三人遇到了数不尽的麻烦,祝英台有好几次想要放弃,都被不愿输给马文才的想法激励着坚持了下来。
祝英台以为马文才这么努力肯定是要讨蓝箬的欢心,没想到这都快大功告成了,马文才却放弃了这个向蓝箬邀功的好机会。
梁山伯也道:“是啊,马兄,这筝能做成你的功劳最大,而今中途退出,之前所做的一切不是白费了吗?”
马文才将自己的行礼打包好,转头看向两人,说:“梁兄不是说音色一直有些不准吗?正好我听闻一位用筝大家在建康,我想去拜访一下。”
祝英台哑然,就为了音色不准就要千里迢迢跑去建康?
面对祝英台和梁山伯惊讶的眼神,马文才道:“我给知意的东西向来都是最好的,这张筝也不例外!”
其实主要是去探查知意从前的事,怕到时候知意问起来不好说,才故意借了一个去白饭用筝大家的托辞而已。
“你对知意兄,还真是——”祝英台想了好一会儿,才憋出四个字:“掏心掏肺。”
梁山伯也不再多说,十分真挚地说:“那祝马兄你一路顺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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