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的晚上你都到哪去了?]凪脱下鞋子回到家时,迎面而来的是母亲的严厉质问。
[没干什么。]凪的里人格拧闭着眉眼别过脸用干冷的声音这样回答母亲说。
[你不要说谎。]母亲说:[佣人们看到你校服上有结泞的血块,甚至学校里的老师都说你常常逃课。]
[我又能去哪里?]
[我想知道。]
[有些事你少管。]
[这是你对长辈说话的态度吗?]
[我对你没什么可说的。]凪回应母亲说:[一个从小到大对我的死活不闻不问的人,在一年前我被这样对待都可以无动于衷的人,管这些事干什么?]
[你在用什么态度对待我?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像样点。]
[别来妨碍我,臭女人。]凪对着母亲阴着脸怒吼着说:[我看到你的脸就生厌,我们间早就除了是有血缘关系的事实外什么都不剩了。]
[你翅膀硬了吗?连脾气态度都变得不一样了?]在母亲这样说着的时候,凪却用力地跑进楼上的房间里把自己关了起来,她迅速地脱下了校服,冲了个澡后换上了白色的连衣棉裙坐在落地窗边看着房屋下的邻居街道,月光洒落进房间里,凪只是双手紧紧地环抱着头颅全身缩成了圆圆的一团,她的眼睛里流满了酸楚的眼泪,口腔里传来了缺氧般喘息的哭泣。
此时她又变回了原先柔弱无依的凪,内心充满了绝望。
她的意识开始回忆,刚才自己和妈妈吵了一架,她平时不是这样的人。
她开始有些纳闷自己房间的衣橱里什么时候多出了黑色的连衣裙,而且是高跟尖的绑带凉鞋。
当然,这是现在走在回家路上的凪的几个月前的回忆罢了。
现在她开始努力意识着刚才,自己又做了什么事。唯一可以记得的是,自己将流浪汉们的钱归还给流浪汉们后自身的意识才逐步清晰。
刚刚路途上凪的面前迎来了开着摩托的云雀,她不止一次在自家的楼下这样看到了他。每一次他都是独自开着摩托这样呼啸而过。
那时他手里拿着一柄锋利的斧子在她眼前停下,不,不如说是从他的拐子这衍变出来的。眼帘下锐利阴霾的眼眸和下垂的弓形嘴唇,黑短发飘扬,在这样和少女间有了短短的交接后又开走了。
他的摩托车不小心熄火了,现在又发动起来了。
凪只是停下前进的脚步等他开走,她心里很清楚这个男人不是什么容易对付的泛泛之辈。
从天空中向下俯瞰着这幅并盛城镇的光景,有着发黑的鳞次栉比的楼层和黑色瘦长的电线杆,阴绿的天空布满零碎的星星,一个少女就这样走着擦过了这个垃圾桶旁。
荒凉孤寂。
但是今天的云雀没有穿黑色的校服外套,只是将白衬衫这样围裹在了黑色裤子里,他将要去砍杀一群渣滓败类们。尽管他从来都不会知道和了解这些是什么,哪怕他们行使的暴力在他面前赤裸裸地展现,他也恐怕只会一脸冰山般的漠然。
他开着摩托经过一栋废楼里时,就这样看到了一具赤裸的新鲜尸体。
这具被践踏的体无完肤的身体被施暴后的混混们如同废弃的垃圾般扔在了这里,云雀走过去发现后,便就这么从其旁侧借绕道而过地。
他磐稳的脚跟与皮鞋踩着一地的结拧的血液,正对着这片不见五指,路灯灯光吞湮其中的深黑沉晦暗。
云雀是个天生的精神病态者。
有很多以往研究过精神病态的西方人们都发现这类型的人类的本能恰恰也是多种多样和有趣的,并不是所有人都有暴力犯罪倾向。而有些精神病态者的本能性行为甚至会表现得像云雀刚才一样。
虽然这类族群的人杀起人和暴力犯罪完全可以不眨一下眼睛,也没有羞耻和悔罪意识。
西方学者甚至给他们的动物性本质做出了归类和定义。
有些人被归类为‘虎’‘狮子’‘猎豹’这类型的精神病态是最有攻击性最会走上暴力犯罪道路的,他们极有可能会是连环杀人犯。
有些人被归类为‘狼’,通常表现为敏捷狡诈和不择手段。恃强凌弱。喜欢恶作剧。
有些人被归类为‘鹿’‘兔子’以及‘天鹅’,但可别被这些看上去美丽温顺的词汇迷惑了。这类型的精神病态者们通常都耐性很强,而且是相对于前面的肉食动物们更擅长演戏天分更有魅力的,而且危险程度也很高。
但好的一面是常会被传闻为‘正直’‘善良’‘勇敢’。
现在云雀站在一群被砍死的人面前,发线微垂,漆黑的眼眸拧皱着嘴角微微翕张。
他的心里甚至为此闪过了纳闷。
为什么他们会哭泣惨叫和请求饶恕原谅呢?自己仅仅只是为了解决问题蹂躏了他们并将他们一个个剖腹挖脑。
这些被砍死的烂渣们恰恰是蹂躏过女孩致死的人。
而路经于此的道士将一切都看在了眼里。
女孩的神识寄附在到了云雀的身上,结果这些无赖们自然欠命抵命,欠泪还泪。
在到学校内,云雀曾被比喻为是鸟类,白鸽等。很早的时候,人类的文化中就有关于白鸽的传说,这是大自然中最能吸纳人的灵识的鸟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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