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今天早上,凪来到了学校的教室里。
她一直以来都不喜欢这个气氛让她感到压抑的地方,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她是不会出现在这里的。
于是她走到了座位上坐下,周围的气氛异常平静和平时没有两样。不时有几个女同学朝她的方向扫过了淡淡冷冷的眸光。不自然间一阵没来由的心慌害怕开始朝项背侵袭而来。这是她从以前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的一种反应。
在她所在的家庭里,她有一个继父,跟母亲间与其说是母女倒不如说是互不了解的同路的陌生人。在这种缺乏温暖和情感的家庭里,凪很早的时候就形成了沉默寡言,情感冷淡等的性格趋势。
再加上在去年她刚上一学年时,她还被这个班里的女生们轮流挤兑着欺负。后来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霸凌者的头目和其他几个参与此事的肇事者们被人狠狠地修理了一顿后并退学了。
而他人看她的目光,有的像是在观赏异类,或是被当作不存在的如空气般的人看待,更有甚者眼光中带着淫猥意味的笑意,这些人除了一些行为不轨的男同学外,就连女生中,想要将事情到成这般的这种类型的人也大有人在。更有的则是畏惧。当然,这是一年前那些没被退学的却参与了此事的肇事者们中的残党们会有的目光了。
今天学校里开始了调换座位。
凪被分到了和本田隔着一个间隔的桌位。
但过了几个月,位置又是会再次打乱而调换的。
本田在这班级里并不是个会到怎般的角色,他话不多,也不去惹麻烦吵闹起哄,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才会回话接话,从没看到过他主动跟他人搭话过。在他的抽屉里有时塞满了从街边的报社杂志摊上买来的《游戏王》的周刊,并且四部齐全无一疏漏。
他还会把一些看上去像真刀真枪的据他自己说是自制玩具武器模型的带到学校里来。在同班同学们的眼里,他虽说跟他们间讲话有一搭没一搭的,可还是个让人喜欢讨人喜欢的人。且大家都知道他背地里在和城郊外荒地的教堂里的异端东方人在来往。
他还会精神专注地用手指摁着自己的平头脑袋,默不作声却闭目凝神的,似乎是超能力节目里的拥有通往宇宙能量的超能力者会做的一种动作一样。
他时常会一只手支住前额皱着眉爆出一句:[并盛町的空气太过浑浊肮脏,因此在连通宇宙超能量有一定的困难…]有些同学们觉得好奇想问他这究竟是什么时,本田总会搪塞着含糊其词,或说没什么的。
在学校的天台上,大家常常会看到他的一种习惯性特征动作,就是会面朝天空躺着双臂交叠在头颅后,看着被污染的阴绿的天空,目光中带着在这个世间没有的沉静和庄严。
而在这时,扮成学生混入校舍的东方男人会双臂交叠在胸前一条腿曲立在墙上默不作声。
本田往往称呼他为刎先生或是刎的。听说以往这家伙好像也是中国大陆内一个庞大而有势力的怎般姓氏的族群中的外族人,但随着这个家族的没落,多少这家口子人们都漂流到了海外,而这个中国男人似乎就是其中一个。
(注:这里我有些类似南派三叔的《盗墓》了。
现在凪只是这样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发着呆,她的视线会直直地注视着黑板或墙壁。在这种时候,周围的嘈杂吵闹以及任何声音都会慢慢地在她耳边如同潮水般褪去,只剩下一片荒芜寂静的空白和墙壁,一种异常的安慰会涌上她的心田。
[你想要什么,需要爱吗?]
[这有些难呐…]
[安全感,稳定的收入和放心依靠的男人,几个可爱的孩子弥补过往人生的缺失?]
[这也可以不用。]
[??]
[只是当没有任何知觉吞没任何意识的死亡灭亡离我很近,在这样的枯朽腐烂的黑暗中,我才会有一阵安心…]
[你真是好胆量,一般人遇到这类事本能性的反应都是害怕心惊。]
[……从出生起我就没有什么容身之所,这事有什么好怕的?]
[哈,真有你的。]
[……]
也许在外人看来,凪这样坐着纹风不动的样子在他人眼里甚至像个怪物,可却不知道凪就是在这种寂静状态下进行自己的意识间的对话的,她也会因此知道了自己内心的真实语言。
有时在回家的路途中,身上甚至是染满了污浊的血迹并拖了一地回来的,但凪却对这种身后之事毫无印象。只知道身上的血不是自己的。
她突然开始饶有兴致地想到,这种频繁的程度是在一年前被欺侮时的那一次失去了对自我的意识后,对自身的知觉被黑暗彻底埋没吞并的安心感开始的。
从那以后,这种感觉变得频繁。
这时候,有同学将前几天向本田借的《游戏王》期刊放回到了他的书桌台面上。
凪注意到他的期刊封面画着里面的主角暗游戏,实则是埃及少年法老王和其的宿主武藤游戏。两人就好像长在一起的双生花朵般,亲亲热热的无法分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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