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馥筠心头一酸问:“你知道那天晚上的你是什么样的吗?我认为你是一个疯子,傻子,或者说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
倾盆大雨劈头盖脸的洒着下来邢嵇月躺在水里,鲜红色的血液从腰间的刀口里不断渗出来,地上的血水染红了邢嵇月的白衬衫。
他的头被雨浇湿了,脸色苍白,闭着眼睛,任由雨水冲刷,脸上的表情很平静。
当疼痛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人就会显得很平静,就算不会痛了一样。
换种说法说就是他已经失去疼痛力了!
祁馥筠的左腿受了很严重的枪伤,每站起来走几步就又会跌倒在雨水当中。
他看着邢嵇月躺在那里,一点一点的走过去,想要抱起躺在雨水中的邢嵇月;他整个人几乎有些崩溃了:“邢嵇月,别睡……起来……起来我带你走啊!起来!”
“啊!”
他刚抱起一点点就又摔倒在雨水里了,他又试图抱起一点点,但是,这一次,他又失败了。
"祁馥筠你怎么这么笨啊?你就不能慢慢的站起来吗?他这样摔倒很疼的,你知不知道啊?呜呜呜……"祁馥筠哭着抱怨自己。
看着邢嵇月周围鲜红的血水,祁馥筠拼命用手捂住他的伤口,却怎么都捂不住渗出来的血液。
他哽咽的问:“嵇月,你告诉我……我该怎么救你啊……嵇月……”
那是他们第一次感到死亡,离自己那么近,躺在地上的邢嵇月终于有了反应他说:“别白费力气了……你走吧,能走多远走多远,最好永远都不要回到组织里……我活不成了,我不想拖累你……”
"不要说丧气话,我不会丢下你不管,你不许再说丧气话了,我不许!!"祁馥筠摇了摇头,用雨水擦掉自己手上的血迹:"说好的我们要永远在一起……我要救你。"
“我们说好了,要永远在一起……”
“Je t'aime .……Mais……Allez - y.……”(我爱你……但是……你走吧)
“你说什么?”
“Allez - y……”
祁馥筠崩溃的倒了下来,脸上满是苍白的笑容和雨水,他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哽咽的说道:“你看啊,组织给我们的白衬衫都被血给染红了,我可以把它们当成婚服吗?”
"好!"邢嵇月坚定的回答。
"真好。"祁馥筠满足的笑了。
雨水打在他们的脸上,头发上,身体渐渐变冷,祁馥筠伸出手捂住了他腰上的刀口,虽然鲜血依旧在往外渗出。
邢嵇月感觉自己的身体正在不断的往下坠,他的双眼渐渐合上。
只记的他们还说了一些话。
“可惜我们还没有领到结婚证,要是我们这次能够活下来,我嫁给你……”祁馥筠说。
“好……我……等着……”邢嵇月说。
祁馥筠看着他脸上的笑容,也微笑着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时间仿佛停止了流逝一般。
*
“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死亡,离我那么;你想知道我当时的心情吗?”祁馥筠坐在床上,对坐在对面的邢嵇月问道,脸上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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