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出院

王默：你对谁都那么好吗？

她把心里想问的话，问出来了。

一时寂静，没有回声。

正当王默以为不会有答案的时候，水清漓薄唇微张。

水清漓：当然不是。

他合上书，指节轻轻搭在书面上，五指修长而且有劲。

王默心狠狠一跳，有什么东西呼之欲出，她却没有勇气再进一步。

水清漓：睡觉吧。

他声线轻而低，似乎是在哄人入睡，语音笨拙，字字饱含难掩的真心。

王默“嗯”了一声，也是真的累了，闭上眼，很快呼吸匀称。

睡着后的王默更加没有杀伤力，安安静静地躺着，睫毛长而浓密，因为呼吸而翕动着。

睡眼如同中世纪油画里的常常出现的天使形象，天真又烂漫。

……

王默一连在医院住了三天，第四天出院。

身上的擦伤大多结痂，没什么大碍。

出院那天，水清漓有事不在，罗丽和陈思思一人捧着一大束香槟玫瑰和洋桔梗来接她出院。

罗丽：默默。

阳光正好，王默站在病房的落地窗前看窗外高楼林立。

罗丽扑过去给她一个大大的拥抱。

罗丽：为了庆祝你出院，我定了至臻的海鲜自助餐厅，吃完再一起回学校。

她们特地和学校请假来接她出院。

王默握紧罗丽的手。

王默：谢谢。

她对罗丽说过太多太多的“谢谢”，有时候王默觉得她真幸运——可以拥有这样一位，全心全意爱护自己的好朋友。

罗丽和思思陪王默去前台办理出院手续，离开医院后，三人打了辆的士前往至臻吃饭。

罗丽：完了，刚刚忘记问医生了，你才出院，能吃海鲜吗？

王默：医生没说有忌口。

王默：罗丽，我想吃三文鱼刺身，还想吃帝王蟹……

罗丽：你真的很懂得吃。

王默亲昵地挽着罗丽的胳膊。

王默：太久没吃了……

罗丽：没事，我也很久没吃了。

罗丽同样两眼放光，两人气势汹汹地拽着陈思思进店。

罗丽常来这家店，对菜品很熟悉，闭着眼睛也能报出招牌菜。

三人坐在包间，边等菜上边聊天。

陈思思：欺负你的那几个女生这几天都已经把道歉信写了，交到教务处。

陈思思：她们的社交软件也都发了道歉的声明。

陈思思：只是……旧址的教室监控坏了，那天文茜和叶佳月先离开了，没有被抓现行，也就没有证据证明她们“欺负”你。

陈思思：虽然女生们都道歉了，但是她们毕竟是一伙的，也没有人愿意站出来作证……

罗丽：不过默默，你别担心，学校已经让文茜和叶佳月退学了。

罗丽：她们不在的学校，也会更轻松愉快。

陈思思却摇了摇头。

陈思思：默默，我还是希望你保护好自己。文茜她们……性格极端，都是属于“睚眦必报”的类型。就算她们现在退学了，以后肯定会找机会报复回来的。

罗丽：这倒也是……

罗丽不禁蹙眉，认真地思考。

王默：没事的。

王默：上一次吃亏一方面是我大意了，另一方面，也是我没有想过，十几岁的女孩子，心能坏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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