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哪里奇怪了。"榭南箫把头扭过一边,脸渐渐变红,还在不停狡辩,“我看你是闲的慌,多写数学题就安分点了。"
?这又跟有什么关系。
“你就是,变的神经兮兮。"顾北枳漫不经心的走着,时不时仰看天上,像在看什么东西。他循方向看去,除了一片黑漆漆的天就没什么了,大晚上又下雨哪有东西。
榭南箫发现自己好像又被她带偏了,连忙把目光转移看向前方。
怎么回事……怎么跟她一样变得有神经质了。
而眼前的少女微微哼着不知名的小调,哼的正起劲,看起来心情挺愉悦。
“欸,你觉不觉得现在挺凉快的。”她转过头看向他,眼睛一闪一闪,“而且空气还挺新鲜。”
不应该是冷吧,大冬天的,顾北枳像天生不怕冷,里面只穿了一件薄薄秋衣外加一套浅绿卫衣,整个人显的犹如秋天枯落最后一片叶子,弱弱的。
一股寒风袭来, 榭南箫冻得裹紧衣服,打了个寒战。冷啊是真冷…如果不是亲身经历,他还以为她是装的。
他有点好奇她为什么不冷了,于是拉住她哆嗦着问道:“你不冷?”
?他是在试探她吗?莫明其妙。她摇了摇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当然不冷啦。”见有了话题,她像开了的水龙头滔滔不绝讲了起来,更像是讲故事,“我的衣服可是我奶奶亲手做的呢,可暖和了,你可以摸一下。"
说着她把袖子伸了过去,眼里夹着些许期待。“你摸一下嘛,又不吃亏。"
他倒还想摸摸看到底有多暖。
刚一上手,少女发出鹅叫声,耳朵都快聋了。 他连忙把耳朵捂上走到前面,和她保持一定距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变态。”
他的手还停在半空。
压根碰都没碰。
“枳丫头,闭嘴。”他开始有点厌烦她了,天天吱吱喳喳叫个不停又爱瞎折腾,“你好烦。”
哦,她成功闭上嘴。
下过雨的地板比较湿滑,他每看见水洼都巴不得跨过去,而顾北枳却表现出跃跃欲试,想上去踩几脚。
最后只能用一句话总结:“有病。”而且病的不清。
顾北枳踏着水洼,莫明其妙,怎么自己玩水洼还惹着他了,真是看什么都不顺。
果然应了一句话:狗眼看人低。
“你不觉得还挺有趣的的吗?”少女伸出脚踢了一下,水花立刻四溅。几朵小浪花溅到一边榭南箫身上,仅隔五米她就感到他压制住的生气。
她快速脱掉枷锁似的雨衣,雨衣的水全部倒在身上,上身全湿透了。她湿漉漉的从书包里掏出纸巾递了上去,话语中带着亲切:“你没事吧?我帮你抹抹?"
或许是怕他生气又把自己给丢了,见他抹完后又继续上前递纸巾。
在递了五张纸巾后,他终于开口说话了,只不过还带着愠怒。
“够了。"如果不止住,还有继续发展的趋势。
见他面色稍有缓解,至少不会有把她丢了的想法她才松了一口气,一下子又变阳光开朗起来。
“唉,榭南箫你知道这是什么嘛?”她蹲下身,往草丛里胡乱拨了根不知名的植物,朝他眼前晃了晃。
这一晃他觉得心烦,只看了一眼就认出来,嫌弃的把她的手推开。
“狗尾巴草。"最简单的好吧,她是不是连看都没看就问他?脑子不会过一遍?
她早就知道,故意的。
“那这个呢?"
“芍药。"
她简直把他当成百度,哪里不会指哪里,他也耐着心给她解释,第四次时他彻底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扶额叹息,喝了口水润润了快要冒烟的嗓子,沙哑的回答:“这就是杂草别指了。"
落在他手里的杂草被他随意丢了,杂草飘飘荡荡的在半空,被眼尖的顾北枳抓住了。她有点心疼的抚摸草,小声嘟囔:“生气就生气,草是无辜的…"
。他被气笑了。
“草是你拨的。”他生硬挤出一个笑容,调侃意味很明显,“我不过就是让它回归自然,什么叫我有错。”
话里指顾北枳才是那个罪有应得的人。
…
哼,臭榭南箫,大坏蛋大笨蛋。她在心里默默想,把仇记在账上,他欠她的。
路过一家婚纱店,里面灯火通明,他们落魂的样子倒映在透明的玻璃柜上,顾北枳莫明觉得还挺可爱,穿上雨衣的他们胖了一圈圆滚滚的。
她突然看见摆在柜台上的婚纱。暖色调的灯光打在洁白的婚纱上显的很柔和,裙摆长长拖到地上,上面镶嵌着各色珠子。
榭南箫走了一段路发现旁边的人不见了,转头看时看到趴在橱柜上的少女。“几件破衣服有什么好看的…"
“你懂什么,"顾北枳突然瞪大眼睛看他,眼里流露几丝羡慕,“婚纱对女孩子一生可是很重要的呢。”
榭南箫打了个哈欠:“没意思。"
女孩气冲冲的出去,不停咒骂他。“书呆子就是书呆子,什么都不懂。"
“你喜欢这样的?"榭南箫虽然不懂还是问了一遍。
一边的女孩笑咪咪的回应,嘴角是溢不住的开心,“当然。"
好,他记住了。
如果未来有机会。
(未完待续)
檐上猫()提示您:看后求收藏(同创文学网http://www.tcwxx.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