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病好,又是另一件事了。
顾北枳不知道在床上躺了多少天,昏昏沉沉下睡下,又迷迷糊糊的起来,梦里全都是自己忘却的记忆。
她居然忘记自己和榭南箫还有一岔。
等烧完全退下,第二天就上学了。抬头看表钟,又是熟悉的时间六点。“枳枳要不再休息一会?病得到休养才能好的快点。”顾奶奶把面端上桌,又递了一瓶刚热的牛奶。
她喝了一口牛奶,烫的舌头发出疼痛,又喝了口水才勉强止痛,“不用了我今天状态好,而且也准备期末考试不能再拖。”
见她去意已决,顾奶奶又找了几件厚重衣服叮嘱她要多穿点。她不放心的把剩下的药塞到书包,“出门记得再系个围巾戴个手套。”
“好好好,都听你的。”顾北枳含笑看着奶奶,岁月在他们身上留下了痕迹,几根银发若隐若现,“你和老头子也要好好照顾自己。”
在床上困了三天,一打开门新鲜空气扑面而来,就还是冷的离谱。她笑着摸着还在酣睡的猫,转角处又看到熟悉的人在老地方等她。
“在等我啊?都快要迟到了,是不是我不来你就不走了?”。
听隔壁邻居家的小孩说过她生病期间总有一个大哥哥在他家门口附近守着,像是在等谁。
小碌兴奋的比划着,脸上是溢满不住的喜悦,“那个大哥哥有那么高,还很帅。不过往往等二十分钟就走了,雪大了点就躲屋檐底下。”
“真的?"顾北枳半信半疑,将一颗奶糖放在他手心里,“还有没有别的消息。”
小碌认真的想了想,还是诚实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不过我之前看见一个好像认识他的大哥哥,叫他名字。”
“叫什么?”
他歪脸认真想了想,才缓缓说道, “谢谢你。”
……
谢谢你?榭南箫?
他在等她。
她把口袋里的一把奶糖放到他手心,又摸了摸他毛绒绒的帽子,“去和别的小朋友分了吧。”
今天她将信将疑故意走这条路,没想到还真是。
她认出了眼前的少年,正是她的好竹马榭南箫。“等我很久了?”
榭南箫不以为然,“没多久,十五分钟吧。”
在这种如此恶劣的环境下呆三个小时都会倒,他还呆了十五分钟,日复一日,从开学到现在。
“冷吗?”
“不冷。”
他随后补充道,“为你值了。”
顾北枳把围巾系的更紧了,忍不住吐嘈,“哎,你什么时候变那么油了?土味情话都会说了。”
“学的。”
“跟谁学的?"
“不告诉你。”
他被问的有点厌倦,开始不耐烦接答,“你问题真多,叫你‘问题枳枳’算了。”
……
他突然想起顾北枳那日痛苦倒下的情景,漫不经心的询问:“病好的怎么样?"
“小烧,没大碍,我身体硬朗的呢,可以一口气吃三碗饭。"
问题好像偏了。
鬼门关走一趟,她圆圆的脸直接瘦了一圈,哪有说的那么好,只是不想让他担心罢了。
他轻哂一声,抓关键词偏了,只听见她一口气吃了三碗饭这件事上,“你真能吃,一口气三碗饭。”
他平时连一碗都吃不完,何必一个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生。
她连瓶盖都拧不开,只会嘤嘤找人帮忙,可是提半人高的水桶绰绰有余。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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