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厅里灯光柔和,悠扬的音乐缓缓地流淌。
人们觥筹交错,推杯换盏,与其说这是一场订婚宴,倒不是说这是个名利场。
这场订婚宴是在她还没有重生之前就已经定下的,举办的地址在A市,陆淮深那段时间被她给气的,一直都呆在帝都。
自然而然,这场订婚宴的筹备都交给了宋义鸣夫妇,这完全是借着陆家的名头招揽来一堆有身份的人。
而这些商人向来是无利不起早的,若非这场宴会对他们有所益处,又何必多此一举?
宋温言向来不喜欢这样的场合,脸上明晃晃写着不耐烦几个大字,不过才在宋义鸣的引荐下和几个亲戚打过招呼,就已经想找个地方歇息了。
“我们的婚礼不要请这些无关紧要的人,怎么样?”陆淮深一眼就看出她的疲惫,牵着她着了个角落的空沙发坐下,大手轻揉着她的后腰。
女人的腰间很细也很软,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料,指尖能感受到她的体温。
“嗯,我实在不想去应付他们了!”宋温言皱着眉头埋怨,突然又想到刚刚的事情,道:“老公,刚刚的事情真的多谢你了。”
上一世,陆淮深为了她和陆家闹翻;可这一世,他还是愿意和陆家闹翻也要护着她,甚至爱屋及乌,就连祁枳他也没有出言过问。
以陆淮深的身份和做事风格,想必在她晕倒的那一晚就已经派人查过祁枳的身份了,不过他在今天这样场合的所作所为,还是让她非常感动的。
陆淮深的脸朝着她缓缓靠近,舞池中摇曳的人群都忙着推杯换盏,争取利益,没有人将注意力放在角落的二人身上。
舒缓的音乐声在耳边流淌,像是述说着一段段温情的故事。
光影摇曳,男人的声音低沉却又喑哑,和着音乐一道在宋温言的耳边响起。
“嗯?所以你要怎么感谢我?”
这一声“嗯”听得人骨头都要酥麻了,外加上耳垂是宋温言最为敏感的部位,原本白净的小脸瞬间涨红起来。
宋温言需要给自己一点缓冲的时间,侧过脸轻咳一声,一本正经道:“那你想要我怎么谢你?”
是个人都知道这么暧昧的声音说出这样的话指的是什么,宋温言自然也是知道的,可她上一次主动送上门往人家床上送都遭到拒绝了不是?
她哪里知道陆淮深这次是不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呢?
等下让人觉得她满脑子的黄色废料!
宋温言深呼吸一口气,转头对上男人蛊惑的双眸,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在咫尺,她依稀能嗅到男人呼吸之间淡淡的红酒响起。
她刚刚也喝了杯红酒,不知道是因为酒精上头的缘故还是其他。
此刻她竟然觉得晕晕的,像是喝醉了!
突然。
宋温言只觉得有只大手扶住她的后脑勺往前推,还不等她反应过来,男人的吻就如蜻蜓点水般地从她的唇上掠过。
男人将她拥在怀里,明明几乎整个人都搭在她身上,而她却丝毫不觉得沉。
耳际忽然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湿热的呼吸打在她的耳垂,心却是痒痒的。
“言言,我后悔了!”
后悔了?
宋温言没太明白他指的是哪件事情,喉咙里浅浅的“嗯”了一声,表示疑问。
男人沉默了片刻,才道:“其实,那天晚上把你从我怀里推开的一瞬间,我就已经后悔了!”
占有一个人并不代表你一定爱那个人,可你爱一个人就定会想将她据为己有。
“砰”一下,如同一道烟火在宋温言的心里炸开了花,原本就已经是红扑扑的脸,此刻变得更加红了。
激动、开心还有紧张!
他说那晚上没有接受她所以后悔了???
宋温言心里那头小鹿许是也受到了酒精的影响,不分东西地撞着她的心墙。
忽然,她借着酒精醉意上头做了一个重要的决定,不由分说地牵起男人的手就往外走。
陆淮深倒也不问,脸上带着醉人的笑意。
两人牵着手走出酒店的大门,不远处的祁枳从服务员手中的托盘上端了杯红酒,坐到一侧的沙发上,长腿无处放置,只得翘起二郎腿。
祁枳看着对面快要将酒杯给捏碎的江恒,“啧啧”两下,调侃道:“酒杯都要捏碎了,人都已经走远了,别看啦!”
江恒这才收回视线,握着酒杯的手松了松,敌意满满地看着祁枳,道:“你到底是谁?”
A市由江家、宋家、秦家、白家独大,除此以外,在A市就没有他江恒得罪不起的人,其他人见到他也只会退避三舍。
他看着人是有点眼熟,但绝对不是A市这几大家族里头的人!
其次,陆沧霆对其态度尤其冷漠,更加不会是帝都的哪家少爷,却又和宋温言相识,他不由得好奇起这人的身份来。
“江少若是想知道我是谁大可以派人去查啊!”祁枳闭着眼睛品了一口杯里的酒,入口醇香,回味甘甜。
还行!
江恒却突然一改本性,故作清高道:“我若是想查也是分分钟的事,不过我有意和你交个朋友,朋友之间用不着派人探查身份这么复杂吧?”
既然这人是宋温言的救命恩人,那不得讨好利用一下?
若是宋温言和陆淮深结婚后依旧对他恋恋不忘,到时候他便可以利用她,毁了这个不可一世的陆淮深!
届时,他一定要将其狠狠地踩在脚底,以解他当日在餐厅的羞辱。
谁知祁枳却突然笑了,“江少,谁说我要和你交朋友了?天下能交朋友的人这么多,我再眼瞎也不至于找一畜生做朋友吧?”
“你既然知道我是谁,就该明白这是对你的恩赐!”江恒被气得面色涨红,但身上没有好全的伤让他过大的动作都做不了,只能瞪着眼睛,道:“你这是敬酒不吃吃罚酒,若是让我查出你的身份,我就会让你后悔为人!”
“让我后悔为人?江少好大的口气!”祁枳将杯中的红酒一饮而尽,鲜红的液体顺着嘴角流进喉咙。
就在下一秒,他用极快的速度将玻璃杯砸碎,单脚踩在两人之间的茶几上。
音乐声和人群攀谈的声音盖过了这边动静,两人所在的位置偏远,也不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
江恒被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给吓懵了,等他反应过来正要准备喊人,却发现已经被人用尖锐的玻璃抵住了喉咙。
他惊恐万分,就连吞咽都动作都不敢轻易做。
若是一个不小心,这锋利的玻璃就会刺穿他的喉咙,心都要跳到嗓子眼了。
这人就是个疯子!
“嘘!”祁枳微微眯眼,压低声音,道:“别发出声音哦,我胆子小容易被吓到,若是一个惊吓不小心手一抖,划伤江少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江恒僵持着不敢动弹,眼泪吓得都要流出来了。
祁枳突然附身,耳边紧接着就听到和刚刚完全不一样的声音。
这声音冰冷阴森,让江恒头皮发麻,从头到脚的感觉到冰冷。
“收起你的那些鬼主意,给我离宋温言远一点,否则......”祁枳收了手,随即将酒杯扔到江恒的腿上,“我就会要你狗命!”
玻璃刺穿裤子扎到了腿上,江恒咬牙忍着不敢发出声音,拼命点头。
直到祁枳离开,他才痛苦地哀嚎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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