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恒,你不过就是个私生子,竟然敢要挟我!”蒋茹芸声音压得很低,一双眼睛瞪得极大,咬牙切齿道:“你也不拿镜子照照你自己,看看你哪一点配得上我们婉婉,我现在就告诉你,这桩婚事你们江家想都不要想!”
A市谁人不知道他江恒是私生子,如今稳坐江家少爷的位置又如何?
还不是不受江家老俩口待见,江家老俩口是非常传统却又正直的人,尤其对江太太和大少爷的死怀有疑点,一直派人在暗中调查此事。
倘若事情和江恒有关系,难不成指望江家老俩口让他掌权?
江恒却不以为意,笑道:“哎伯母,话别说得这么难听!你家婉婉是怎样的人我比你更清楚,如果你不信,我这里还有视频呢!”
我去,竟然还有视频,玩得这么劲爆的吗?
宋温言捂住嘴,在草垛旁蹲得脚都麻了,小心翼翼地挪着步子换个动作。
谁知地上的碎石子没有嵌牢,脚下一个打滑,她一屁股坐在地上。
“谁,是谁在那里,给我滚出来!”蒋茹芸心道不好,毒辣的视线扫向旁边的草垛,心里头在打鼓。
想必刚刚和江恒说的话都已经被人听去了,那这个人一定留不得。
江恒把手机揣回兜里,倒是无所谓地跟着蒋茹芸往那边走。
脚步声越来越近,宋温言手撑着地板蹲起来,尴尬地笑道:“蒋姨挺巧啊!”
一看那人竟然是宋温言,蒋茹芸的心这下更是凉透了,垂在身侧的手腕紧攥着,冷冷地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不相信会是巧合,肯定是在这里蹲着偷听然后摔倒了。
也不知道宋温言来了多久,有没有听到她和江恒说话,又听到了多少。
“我?”宋温言食指指着自己,道:“我就是路过,不小心踩到地上的碎石子滑了一跤,蒋姨不用担心我。”
蒋茹芸脸色难看,余光却瞥见身侧的江恒,于是心生一计,道:“言言和江少也是熟人了,怎么也不打个招呼?”
可这话却并没有让宋温言难堪。
反倒是宋温言莞尔一笑,“我和江少现在算什么熟人啊?等江少和婉婉结婚之后,咱们成了一家人那才算是熟人呢!”
末了,还捎带着问江少,“江少,你说是吧?”
自从江家大少爷出事以后,江氏集团也不如往日里风光,股票一路下跌。
好在江董事长力挽狂澜稳住了局面,但长此以来却再难回到当初鼎盛时期,于是秦月华才会打联姻的主意。
A市唯有宋家对其利益最大,何况当时蒋茹芸在她们面前提到宋义鸣计划将一大笔家财分给宋温言,且宋温言又对江恒一往情深。
这简直是最完美的一桩婚事,秦月华好不容易说服江恒娶宋温言,可偏偏半路杀出个陆淮深,破坏了她们所有的计划。
秦月华当初已经在江如风和两位老人前夸下海口,宋江两家联姻已是必然。
江恒自然也乐得宋温言这时候帮他一把,微微勾唇,眸底意味不明,“这是自然,不过这婚事还得需要伯母点头才行!”
“我只是一个妇道人家,家族联姻这种大事,我做不了主。”蒋茹芸又将话还了回来,脸上的表情微冷,“不过江少,联姻可关乎两家颜面,若是把不愉快闹到媒体面前,到时候你伯父那边可就不好说了。”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
如今这狗咬狗的场面宋温言自是最爱看的,当初蒋茹芸计划这让她嫁给江恒,现在换成自己的女儿要迫不得已嫁出去,不知道是什么心情?
反正宋温言心情大好!
在回房间的路上,宋温言碰巧撞见一脸虚弱的宋温婉开门出来,两人在楼道中越走越靠近。
最后,宋温婉停在了宋温言的身前,“宋温言,现在换成我要嫁给江恒,你满意了吧?!”
“妹妹这话是什么意思?”宋温言装傻充愣的本事一流,“当初蒋姨可是还特意引江太太和江少上门做做呢,你看你们母亲之间又朋友的情谊在,如今你俩结婚了,不是亲上加亲吗?”
宋温婉愤恨道:“宋温言,在我面前你就不要装了,你早就知道我和我妈再算计你了,你还装不累吗?”
“累吗?”说话间,宋温言的语气瞬间冷下来,笑不达眼底,“你们装了这么多年都不会累,我这才多久,怎么会累?”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宋温婉惊恐地看着她。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觉得自己和蒋茹芸做的一切计划都会被宋温言顺利化解,好像宋温言一早就知道她们会做些什么似的。
以前明明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现在却知进退,甚至开始对宋义鸣服软。
宋温婉盯着宋温言看,明明还是和以前一样的面容,好像哪里不太一样。
眼神!
对!
就是眼神不一样!
宋温言的眼神在瞬间转变回原来的无辜,“嗯?妹妹在说什么呢?我能知道什么呀,怕不是妹妹这两天太过劳累,都糊涂了吧!”
在她不经意的提醒下,宋温婉的脑海里不断重复着那些不堪回首的画面,***********************
“宋温言!”宋温婉本能性地扑上去掐宋温言的喉咙,“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不对,是你联合罗琪陷害我的对不对!”
宋温言一个侧身躲开她的攻击,伸手一把擒住她的双手,用力地将她往墙上撞去。
背脊骨头撞上墙壁的瞬间发出闷声响,宋温婉疼得哼出声。
“宋温婉,你给我搞清楚,到底是谁联合罗琪陷害人!”宋温言力道越收越紧,目光阴狠,“你威胁罗琪搞这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不知道,我确实想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来着,可惜你不给我机会!”
谁知道宋温婉竟然这么争气,她还没有准备动手,就送给订婚大礼。
手腕被掐得生疼,宋温婉身体本就不适,现在越发头晕目眩,“宋温言,这一切都怪你,不是你我也不至于此!”
宋温言松开手,眼神嫌弃地看了眼手掌,“这一切都怪我?”
心口突然传来一阵钻心的疼痛,回想上一世和这一世,所有人都在怪她,她们将自己不幸的一切都归咎在她身上。
可她到底又做错了什么呢?
“难道不是吗?”宋温婉虽然虚弱,但语气却不乏凶狠,“要是你死在乡下,和宋家联姻的人就会是我,不会是你!”
“是你,是你夺走了属于我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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