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所谓的母亲,啊,不,那个没给过她多少温暖的女人,现在不配这个称呼。
自从父亲病的这几年,她几乎见不到几次面的忱女士啊,你良心不痛吗?
不幸的婚姻,连平淡如水都是奢望。
上天,为什么对她父亲这么不公,在那个年代,母婴传播乙肝携带者的身份,让她父亲从懂事起就明白他与大学无缘。
她父亲没有放弃,想尽各种方法,摸爬滚打才有了如今的生活。
好景不长,他正值中年事业上升时,突然确诊疾病,而生病后妻子又……
背叛这两个字让他背负了太多……他只能拖着残破的病躯,尽力保持表面的风平浪静,竭力托举希望……
为什么会这样……她不明白……
纵使以旁观者看待生活,无力感也把她闷的满身落寞。
“叮——”
凤小槿艰难地把目光移向手机,是芋圆发的:“小凤梨,今晚我们组了个局,来玩玩吗?”
要是平时凤小槿都直接拒了,今天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觉估计睡不成了,她现在想放纵一下,跟着心走吧。
“地址。”
于荧看着手机上的两个字,酒醒了一半。
“小凤梨,什么风把你吹来了?你真要来?”于荧对这位祖宗的行为很是惊讶,这么晚了,她只是习惯性地问一句。
“少废话,地址。”
“哦哦,景荣路281号,琉璃人间,一楼西北角。”于荧隔着屏幕都能感觉到这位祖宗有些反常,自然也想问问情况。
凤小槿瞅了一眼表,十一点了。
她没回复什么,随手披了件牛仔外套,拿了顶棒球帽就出门了。
琉璃人间。
这在外面看起来虽然是个清吧,但毕竟是酒吧,灰线规则在人们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甚至是你情我愿中,成了默许与理所当然。
凤小槿压低帽子,一身低气压地直奔西北角。
“小凤梨,你来啦。”
“嗯。”
看到多年的死党,凤小槿心情缓和了一些。她看了看周围,还有几个年轻男女,有认识的也有不认识的。
“芋圆,有酒吗?”
“有,不过我们也没怎么喝,主要是来玩的,这瓶鸡尾酒还没开封,你喝得了?”
“放心,以前喝过。”
虽然只喝过一点,那味道她是实在不敢恭维。
凤小槿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
“那就行。什么烦心事儿,来,跟姐说说。”于荧轻轻地拍了拍她。
“唔,没什么……”凤小槿苦笑了下,那些事儿……她说不出口啊,随即,面色又多了几分轻颓。
凤小槿开了一瓶鸡尾酒,尝了一口,味道比汽水重一点,酸甜的口感盖住了酒味儿,没有她想象的那么难喝。
凤小槿叼着酒杯,眼神空洞地看着前方,也不说话,就在那里小口小口地抿着,仿佛一只破碎的娃娃。
这酒,有点上头。她觉得脸热乎乎的,咦,好像还看到了云涛哥哥。
于荧看到苏云涛朝着凤小槿大步走过来,还以为是纨绔公子哥来搭讪。
她烦躁地站起身,自家姐妹好不容易来次酒吧,可不能让他搅和了。
于荧刚要赶人,就看到自己旁边这个小祖宗乖巧地放下酒杯,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
苏云涛微皱着眉头,大晚上的小家伙怎么来这种地方?要不是他今天来这儿处理点事儿,他还不知道她能耐得夜不归宿呵。
凤小槿迷迷糊糊地察觉苏云涛正在生气,糯声道:
“云涛哥哥……”
因为醉酒,甜甜的声音多了几分娇媚,长长的腔调打着转儿,绕进对方的心里。
啧,软糯的让人想欺负。
凤小槿来时穿的牛仔外套,此时因为热已经脱了下来,松松垮垮地穿着一件T恤,无意中她纤细的腰肢更加明显。
苏云涛看到周围不时投来的打量的目光,偏偏眼前这个小家伙还撩人不自知,顿时觉得一口气儿憋在心里不上不下的。
他的舌头顶了顶上颚,沉声说:“凤小槿,你胆儿肥了啊?夜不归宿,嗯?”
凤小槿觉得后颈一紧,她没觉得有什么不对,摇了摇脑袋。
哇哦,她还没见过这个样子的云涛哥哥。
沉思中,凤小槿没注意到自己正直勾勾地盯着苏云涛。
苏云涛看着凤小槿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心底一愣。
算了,他跟一只醉猫儿计较什么。
“起来,回家。”快午夜了,什么事先回家再说。
“我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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