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家人

“哥……”尼理看到弟媳抱着两岁多的小儿子走出来，“叫叔叔。”“叔叔……”“这是小侄子……”他对萨雯说，“叫婶婶。”小男孩很听话，萨雯回忆起尼理曾经说过，他们原本兄弟三人，这个男孩就是他弟弟，也是自己小叔子的遗腹子吧……

“妈……”他对着一个满头花发的女人说，那个女人身材比较矮小，穿着围裙，没有说话，走过来抱住尼理，“回来就好……你个孽障，不知道我这些年有多担心你……”她捶打着尼理，“这是你媳妇？”她拉住萨雯的手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妈…妈妈。”萨雯难为情的说道，“他们是？”“我战友……”“还不让客人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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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真漂亮。”“丫头……”“丫头就是女孩的意思，虎族小姑娘都是丸子头。”闻益诗提醒她，萨雯不好意思地笑了，“你今年多大了？听说你们结婚一年了，他对你还好吧？”老人拉着萨雯坐在长椅子上，“这是你小姑。”她指着小儿媳妇，“我那儿子走的早，留下他们孤儿寡母，我就把她当亲女儿了……”“妈，嫂子刚进门你怎么就说这个……”“哎呀，我真是，你们都坐吧。”她指着纳雅他们，“俺俩，别把椅子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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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鹿族那边的日子是咋样的？你们为啥不吃肉……”萨雯艰难地回答这一系列问题，她拿起杯子喝了口水，“你去把那两间屋子收拾出来，给你弟弟弟妹住，还有一间给客人……”老人脑子很清晰，利索地分配着房间，“孩子没有跟着一起？”她掏钥匙的时候随口问了一句，萨雯心里揪了一下，“我们还……”“奶奶！！！”一个六岁的女孩从阁楼上蹦蹦跳跳地跑来，“诶呦你怎么又跑上去了，上面有老鼠的。”老人把女孩拉着拍灰尘……

尼理也松了一口气，“你走的时候她才一岁，你看看你……”哥哥责怪他，“这楼梯？小时候咱们三个蹦蹦跳跳的不是这个呀？”

尼理指着新楼梯，“五年前动乱时候拆的，我们倒没啥，关键是你嫂子和弟妹，我担心她们被欺负，就让她们躲在阁楼里，我们把楼梯拆了，每天靠竹篮给他们送饭，这还不够，一个豹族军官来咱们家，把爸藏在地窖的酒都喝了，这帮该死的……”

“有回他们在底下吵吵闹闹，把朵朵吵醒了，我和妹妹都吓坏了，没想到孩子……真是老天保佑，朵朵竟然不哭，乖乖地躺在我怀里。”嫂子扶着楼梯扶手说道……

“这些年家里人都不容易……”哥哥把嫂子拉到怀里，“只可惜弟弟很想你，就是没看到你回来……”“今天尼理回来了，说这些做什么，还不快来吃饭，你快去招呼你朋友。”母亲穿着围裙端菜，“妈我来帮你。”弟妹也从厨房端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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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小孩坐在一边的小桌子上吃饭，弟妹给两岁多的小侄子喂饭，纳雅他们坐在另一张桌子上，“她没事吧？”闻益诗指了指萨雯，“我看挺好的，至少没有之前那样子……”纳雅没有心思吃饭，看着萨雯，赵琳把两碗饭端给熊大熊二，“少吃点……”熊大提醒熊二，熊二笨拙地用着筷子，趁人不注意把一碗饭一股脑吃完……

“不许摸……”弟妹把小侄子的手拨开，他想摸萨雯头发，他愣了一下把手缩了回来，哼哼唧唧想哭，“没事的，婶婶抱抱你好不好。”萨雯把小侄子抱起来，他抱住萨雯的头摸他的头发时不时回头看一下妈妈……

吃过饭，所有人围在院子的火盆边，村子的其他人家也是这样，几百盆火烟雾缭绕，民兵封闭了村子大门，在柴火的噼啪声给村里的人以无限的幸福……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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