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雅站在阳台,扶着木栏杆,拂晓的阳光洒在她脸上,她看着清晨的阳光洒在圣鹿城,胜利纪念碑上的金色鹿角雕塑被照的闪闪发光,圣鹿城地势不平,这个旅馆建在高处,俯瞰着一片低矮的房屋。
纳雅解开头发,拿起木梳梳头,记得爷爷以前还专门让塔毅妈妈教他梳头,每天上学前都会给纳雅梳头,木齿刮着头皮,痒痒的,纳雅想起了过去爷爷给自己梳头,这个木梳听爷爷说是奶奶用过的,奶奶去世时,说要留给未来的儿媳妇,纳雅的妈妈在新婚那天就用它梳头,后来,妈妈也走了,木梳就留给了纳雅。
“爷爷。”几滴眼泪滴到纳雅手上,“纳雅!”赵琳从身后走来,纳雅急忙擦擦眼泪,“赵琳。”“纳雅,你还好吧。”显然赵琳看到了一切,“没事,就是风有点大。”赵琳没有继续说。
“纳雅,爷爷想见见你。”塔毅从后面走来,“怎么了?”“爷爷他,唉,现在说不清。”塔毅脸色低沉,有一些憔悴。
“我们走。”纳雅把梳子收起来,随身携带的弓都忘了拿,和塔毅一路小跑到了首领府。
“爸……”,一个女人的声音传出来,纳雅走进屋,只见赫婉伏在首领爷爷床前哭着,爷爷经常在塔瑞冷落赫婉时帮赫婉说话,赫婉才得以熬过两年,塔瑞站在一边,“你别说了,让爸休息一会儿。”
“咳,咳,纳雅来了吗。”爷爷虚弱地说,“爷爷,您这是。”“没事,人老了,就是这样,我不如你爷爷,你爷爷那时都能为国出征。看看我。唉……”
“我要说一些事情,你们都要好好听。”所有人点点头。“先是你,塔瑞。”塔瑞走到首领身边,“我知道你小子的气性,不服管教,我不求别的,只求你日后能把日子过好。和婉儿好好的,她是个好女孩儿,别辜负了她,你也还有个孩子了。你把持着军队的后勤,记住,一定要严查腐败,千万不能再出现几十年前刀剑不合格的情况了。”
“父亲,您放心吧。这些年,工作上我还没有出过错呢。”“你心里有数就好,婉儿啊。”“爸…”赫婉也走到床边,蹲了下去,“婉儿,塔瑞这孩子不会关心人,脾气不太好,多包容包容他。”“爸,您别担心,塔瑞不像以前那样了。”塔瑞有些不好意思,“爸,我想通了,以后会对婉儿好的。”“那就好。孩子们呐,看着你们一个个长成人,我是既高兴,又难过。纳雅……”
“爷爷,我在。”纳雅也过去,赫婉起身,纳雅蹲下去,爷爷拉住她的手,搓着她的手指,“这冰凉冰凉的。”他用手捂着纳雅的手,多少年了,这双手还是那么温暖。
“纳雅,我这辈子,最对不起的,就是你们一家人。”“爷爷,您千万别这么说。”纳雅看着首领的眼睛,“我知道,你父母,唉,都怪我,不应该叫你父亲殿后(第一部第二章),谁知道他会那么勇敢,你妈妈也真是……唉。”
屋子里很暖和,爷爷几分钟没说话,大家都静悄悄地,“塔毅,你知道尼鲁是什么人吗?”“爷爷,他是个残暴之人,鹿穆几千条人命,都是他,还有萨茜妹妹……”“不,不。尼鲁是个很聪明的人,这个人最可怕之处就在于,他很会听取意见,尼鲁这个人在战争中广泛与基层士兵接触,和士兵一起生活。这就是为什么当年……纳雅,对不起,我不该提起的。”“爷爷,您过虑了。”纳雅看着首领憔悴的脸色,心疼的把头靠到他胸前,爷爷温柔地抚摸着纳雅的头发。
“塔毅,还有一件事,就是你的私事,你也该结婚了。”“爸,塔毅的事,您看着办吧。”塔毅母亲也说到,“塔毅,纳雅,你们都过来。”赫婉把手放在心口,“不会吧。”她心里默念。
“纳雅,这些年,我看出来了,你性格沉稳,能力也很强,什么都会做。希望你日后,能照顾好,塔毅。”“爷爷,您说的是什么话,纳雅她……”“对呀,爸,您可一直把纳雅看成您亲孙女的。”“正因为如此,我才放心”
“塔毅,你去把抽屉里的小木匣子拿出来。”纳雅仿佛做梦一般,不敢相信首领爷爷的话,手心出了汗,首领爷爷慈爱地看着她,“放心,雅雅,我和你爷爷商量过的。”“啊…什么?”屋里的空气仿佛凝固一般,塔毅脚步有些不稳了,捏着一个小木盒子……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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