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七:星火

木易桢：本篇时间在上一篇之前

桑小凯用手捻灭了烟头，静静地看着她为自己叠衣服，“小绒？绒绒。”他喊了喊她，“怎么了？”女孩微笑着拍了拍手，走到他面前，“我要出远门了，可能好长时间回不来。”他低着头，小绒轻轻地坐在他腿上，“你真的要走了吗？是要打仗了吗？”“我也不知道……过几个月吧……”“那，如果打仗……你能不能不要和别的国家都女孩子……”她撅了撅嘴，“怎么？嫉妒她们？”小绒摇了摇头，“我觉得如果那样的话，她们很可怜。”小绒水灵灵的眼睛看着桑小凯，“我答应你……不会欺负她们的。我也会让我底下的人不欺负她们。”他欣慰地看着小绒，“你真好，不过像你这样的人不多了……我来的时候还听她们说要抓洛纳的女孩子来伺候我们呢。”他站起身，“疯了，狼族疯了。”他低声说着，“我在这里等你。”她从背后抱住桑小凯，“其实，小绒……如果你有一天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就嫁给他……你真心喜欢我吗？”“我……我……”“我也不希望你真心喜欢的是我。你多学一些手艺，早点离开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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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凯以新的标准录取士兵，要求他们不得酗酒滋事，不得侮辱妇女，不得殴打俘虏，训练了一段时间，这些人都和他相处得很好，不过他还是自己时不时去一趟小绒那里，看看她的情况，老鸨很喜欢他这种送钱的傻子，“我说，您要是真想要她我让她和你走，不过您得把我这些年抚养费……”“这个你不操心，就一点，不许让她接待别人，我给你钱。”“这样，您干脆让她祝您那里得了。”

“家里东西随便用，我一般晚上回来，你不用等我，自己把卧室锁了睡就行了。”他叮嘱小绒，“告诉你，我学会做饭了……晚上做给你吃。”

——————洛纳

“谢谢嫂子……”小樱接过闻益诗的茶杯，“没想到洛纳的生活这么好。”“桑小凯是军官，狼族那边应该也过得好吧？”小樱无奈地笑了笑，“我真担心他，他天天看一本洛纳宣传册，说狼族已经变味儿了，我让他少说点，害怕惹事……后来，他把我和乐乐送过来了……我担心他一冲动……”小樱快要哭了，“不用担心，小凯可是有勇有谋，我们了解他（第一部末尾电影）。”“哎，他把我们娘俩送过来，也是害怕拖累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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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小凯想了几遍，还是忍住不和小绒说明真相，邻居也开始对他指指点点，“没想到他还在外面养女人，我还以为他多好的……”桑小凯仿佛变了个人，成了一个混混儿，但是反而在狼族军队中受人尊敬，他听不下去邻居的话，干脆直接搬走了，他准备了两个房间，和小绒分开住了，每天晚上读着从洛纳翻译来的萨英的一些文章，为此他还自学了洛纳文，给长官的解释是知己知彼百战百胜，“你别熬夜了，快点睡吧。”小绒扶着门框站在一边，“我马上。”他打了个哈欠，小绒走进屋，他把书夹了起来，“去我屋里我睡吗？你的床好硬啊。”小绒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小绒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走吧。”她拉起桑小凯走进自己的屋子，“算了，我今天太累了。”他让小绒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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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怀孕了。”小绒看着桑小凯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吗？”他摸了摸小绒的肚子，“逗你玩的。”“你这玩笑可快把我吓死了……”他出一口气，“为什么啊你不高兴吗？”小绒有一些失落，“我知道了。”“不是，我也不是……”桑小凯不知道说什么好，他不愿意让小绒觉得自己是被他用来和上级证明“忠心耿耿”的工具，也不愿耽搁她的未来，“小绒，那天你和我……我认你做妹妹吧。”“好吗？那你也是我唯一的亲人了。”她抱住桑小凯，但又把他推开，“哥哥。”，小绒的眼神变得让人捉摸不透……

渐渐地，小绒似乎习惯了和桑小凯住在一起，再也没有产生过之前的想法，“你还想回去吗？”“不想了……和你在一起我才发现我是个人。”小绒感激地说，“你还会跪吗？”“我已经……不喜欢了。”“太好了，这才是好妹妹。”他甚至想和她说更多自己的看法，但是想起萨英说的不要轻易暴露自己，就没有继续说下去，“你说，如果有一天女孩们不用为了怀上所谓狼族勇士的孩子而去那些地方，多好啊……”“是啊……哥，你能帮我找对象吗？”“你想好了？”“我想好了。”……

在狼族女孩没有选择的权力，她们没有机会和外人接触，只有被安排的命运，纳丹掌权初期有所改善，以至于纳颜和塔毅就是自由恋爱，但是这一切似乎都结束了……

“你要敢欺负她就死定了。”喝醉的桑小凯扒着战友的肩膀，“哪能呢，绒绒那么好……”他和小绒谈了将近两个月（上一篇时间附近）决定结婚了，桑小凯掏钱置办了一些东西，战友也不嫌弃小绒之前的身份，倒也不知道她和桑小凯的过去，“你们早点休息吧。”他站在他们新家的门口，“你醉成这样，别回去了，就在客房睡吧。你去给你哥铺床。”战友拍了拍小绒，小绒走了进去，桑小凯已经有些不省人事，“答应我……对她好……”“我答应你。”

这一觉是他这几个月以来最安稳的一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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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赴死，义不容辞。”桑小凯带头说，其他十五个人齐声说道，“我们要先保存我们的组织，时机未到，禁止任何人说起这件事。”桑小凯严肃地说，“我宣布，狼族民主主义者联盟成立了。”他庄严地举起右拳，和其他人唱起了翻译过来的一首鹿族革命时的歌曲，“我们是新纪元的开拓者，我们用鲜血创造未来，无论你是谁，都可以成为我们的一员……”歌声中，所有人热泪盈眶，他们不知道自己微薄的力量能改变什么，不过这一天改变了狼族的历史……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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