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梦境，塔毅1

塔毅从梦中惊醒，不见了，都不见了，那些护卫都去哪里了！这他妈的在哪里，推到哪里了？我在哪里？他恍恍惚惚中看着这一片草野，春风轻抚着他的头发，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衣服，佩剑，都还在，他拍了拍头，准备站到高坡上看个清楚，“在那里！”两个士兵夹着长矛充了上来，“放肆！”塔毅刷地抽出剑，但是立刻觉得自己有些体力不支，和两个人对峙起来，“陛下，您终于回来了！”塔毅摸不着头脑，“您的衣服……”两个人匍匐在地，微微抬起头又立刻把头低下去，“你们，起来起来，不用跪！”塔毅不知道自己哪来的力气说出这话，但是似乎并没有人听到，“请您回圣鹿城，夫人还在等您。”“这种紧要关头怎么让我回去！虎族人……”“虎族人？”两个士兵对视了一下，疑惑地看了看塔毅，塔毅也看清了他们的甲胄，“给你们的火枪呢？”他声音很小，只有自己听得清，眼看体力不支，两个人赶忙背起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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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回来了！”塔毅惊讶地看着这座土城，圣鹿城？钟楼呢？寺庙呢？城墙怎么成这样子！他还没回过味，街边的百姓都跪在街边欢呼，“陛下您亲征洛纳，不料被埋伏，没想到，没想到，两年了……天佑鹿族！”礼官激动地语无伦次，“夫人一直在等您。”塔毅发现自己青黑色的衣服格格不入，不过还是按着剑快步走进宫殿，“这么大？我那个还能算宫殿吗？”他心里想着，“陛下！”“纳颜？”塔毅终于见到了自己熟悉的事物了，他也快步走去，和她拥抱在一起，“别这样，会让人笑话的。”“纳颜”立刻松开手，跪在地上，“你们都先回去吧，我和夫人有话说。”塔毅准备弄个清楚，看着杂七杂八的人都走了，他出了口气:“颜颜，这是怎么回事？”“颜颜？我们的颜颜现在都这么高了。”“这，你。”塔毅想问她名字，但是不知如何开口，“再抱抱钰儿吧，好久没有那样了。”她伸出手，“钰，钰儿……好耳熟……”塔毅决定冒险，“尼钰？”“嗯？怎么了。””“可是，纳颜，好像啊……”“难道，我就是。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塔毅看了看自己的双手，不过尼钰已经扑在他怀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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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钰是历史人物，可是她。活生生的，和纳颜一模一样……

“整个鹿族为你祈祷了两年，你终于回来了。”“夫君……”“我好想听你叫我名字。”塔毅闭着眼睛，像等着审判一样，“塔瓒……”“对了……我现在很累，想睡一下。明天再和你。”他摸了摸尼钰的头发，脊背上都是汗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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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塔瓒的生平，不对，……只留下了一个儿子，尼钰执政了二十年，而后垂帘听政直到六十多岁。”塔毅记得清清楚楚，“我们的孩子们？”“孩子们，都睡了。”“我明天想见见孩子们。”尼钰温柔地抚摸他的胸膛。

暴君塔瓒，鹿族王室教育的典型反面例子，极武之主，贵为国王却冲阵杀敌，结果落了个身首异处。不尊重文官，不任用贤人，只和三教九流的人物混在一起，好色……塔毅在脑子里过着这些，回想起自己这些天的事，“我会落个什么下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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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这个梦。”塔毅真的醒了，看了看纳颜和儿子的小像，决定脱了外衣，睡个好觉……梦无比真实，他依稀记得塔瓒衣服上的花纹……宗庙里塔瓒的画像和其他人截然不同，他穿着皮甲，怒目而视，不修边幅，“长得不像啊。”塔毅疑惑地看着水盆里自己的倒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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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纳颜回忆着梦中，塔毅被人从背后斩首，“这不是他……塔瓒是谁……”纳颜揉着太阳穴，把孩子交给小霞，自己打着灯笼和几个侍从来到藏书阁，“您是从哪里知道的？”“没有，就是想问一下您。”老人耐心地讲了每个鹿族君主小时候都听过的塔瓒的故事，“他真的是那样的人吗？”纳颜问道，老人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听说您的家族一千年前就在做藏经阁的工作了？”“算是吧，不过现在还在做这个的只有我了，两个儿子不愿意做这个，只有小儿子愿意整理这些书，又没人看。”“我能看吗？”“当然。当然。”老人高兴地把一些布打开，如数家珍地给纳颜介绍这些鹿族典籍……

不知不觉天已经快亮了，纳颜打了打哈欠，“那，我问您个事……你们……”她回头看了看随从，几个人后退到门外，“就是……”纳颜把自己的梦说了一遍，“这……这不可能……您在这之前根本不知道他啊……这里面是有点事，不过……现在时机未到……”“那如果以后……”纳颜停顿了一下，“只有等陛下自己发现之后，不得不说的时候，老夫也才好讲这些说出去……我恳请您千万别给别人说。”“哦，这当然，谢谢您……我带走几本，过两天还给您。”老人帮她把书包裹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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