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六：几件小事

“这是虎族太子的订单……”萨英接过公文，凑近看了看，“我们生产的是人民使用的武器，不是给地主家兵用的，这些子弹迟早打向人民。”萨英摇了摇头，“可是，总统，我们和虎族还有重炮的合作，如果不卖给他们，会不会……不太好看。”秘书两只手抱着沉甸甸的皮文件袋说道，萨英拉了拉他的文件袋，他把文件袋放在桌子上，“我们不能当战争贩子啊，豹族统治时和虎族私底下的交易买来的箭，哪次不是射向手无寸铁的老百姓的。”萨英往后靠了靠，“这样，告诉虎族人，我们只提供图纸，按照这个图纸生产的火枪，只要他们愿意用他们皇帝的信誉担保不用它们攻击平民，我们就答应，否则我们会以任何形式收回他们生产的全部火枪。这只是我说的话，下午开个会，大家讨论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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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反对。”尼林听完后，只说了这三个字，会场沉默了将近三分钟，总司令态度坚决，萨英脸色倒是柔和起来，“尼林啊，你要想一个问题，虎族自古以来的农民运动之所以失败，都是因为其骑兵的机动性随时可以扑灭星星之火，加上现在军队有了重炮，人民与军队的差距更大，如果虎族后世出现暴君后果不堪设想，如果我们能够提供火枪，这种廉价的斗争工具，当他们的人民在遭受压迫时就能拿起来反抗，这对于整个世界都是有益的。”尼林不可思议地看着萨英，“这……总有风险吧，现在全世界就我们的火器做的最好……”“这个东西不出五年全世界能做出更好的，别舍不得一时。”尼林明白了萨英的用意，思索了一会，也同意了。

——————凌晨

萨英批文章疲倦了，正准备自己去倒水，女秘书已经把一杯热腾腾的茶放在桌子上，“小冰，你怎么还没睡？”赫冰打了个哈欠，“有规定，说是，您不睡，我们要随时……”“这是哪门子规定，谁的规定？……”萨英拍了拍桌子，“您别生气，是上次您趴着睡了小半夜，然后生了一天病，我们就被这么要求了。”“唉，这还得怪我。”萨英有一些惭愧，揉了揉疲倦的眼睛，“你快去休息吧，我这里马上就好。”“可是，今天是我值班。”“好吧，我把这个写完就去睡。”“我，我是不是耽误您工作了……”赫冰有一些紧张地问道，萨英把剩下的平铺在桌子上，“你看，只剩下三张了，我马上就写完了，你快去睡吧。”赫冰这才回到宿舍，萨英把东西阅完，这躺倒内室的床上，靠着墙，看了一会儿《鹿族通史》和一些社论，才熄了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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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去首都开会了……村里的事情拜托你们了，一定要照顾好医生同志们。”萨鸣嘱咐着干部们，得到肯定的回复后，天还没亮就出发了，赶上了邻村战友同去的驴车，“好牲口啊，不留着拉磨？”萨鸣摸了摸驴毛，“你猜怎么着，我和大家造了台水车磨面，这驴子就闲下来了。”“你还挺厉害的，唉，我们这里就不适合造水车。”“你们可以学虎族人弄个风车嘛，有风了就……”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地聊着，他们丝毫不担心会有土匪劫道，因为除了身下裹着的两把手枪和斧子，就在前天得知，这附近的土匪都被剿灭了，一路上还可以见到提着马灯巡逻的骑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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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钻台，只需要三个人操纵，零件分开组装，一天就可以生产一支。”洛纳的技术人员给虎族工程师在新搭建的厂房里比划着，“蓬谷镇枪炮制造所”，尼世铮亲手题了字，交给随从让他去找工匠做匾额，“如今父亲让我直属的三个团，一个是您的骑兵团，一个是赫良团长的炮兵团，还有一支步兵团，我打算这个团按照洛纳的标准装备。”尼世铮恭敬地向纳杰请教着，“太子有主意当然是好事，只不过，我发现了一个问题。”“您尽管说。”“就是，火器不比以前了，火药打了，就没了，不像刀，弓箭，一路从南打到北不会消耗太多，箭还可以回收，可是火药呢？这么一来，除了运粮队，还需要专门运送弹药的队伍啊。”尼世铮这才如梦初醒，看着纳杰惊讶地说不出话，不愧是战场出生入死二十多年的老军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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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立一个后勤部门，由我直接统辖。不得有误，不要声张。”塔毅把密封的书信交给秘书，按了按佩剑走出营帐。

“设计一种适合走小路的车，就算没有牲口拉，一个人也能操作，最重要的是，不能陷泥地。”他又和身边的工程师说道，身边的学者们紧跟在塔毅身后，看看这位年轻的首领还有没有什么新点子，“如今办事一定要快，时间不会太多。”他心里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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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配套的还有铁厂……要命……”尼世铮看着洛纳技术员提出的文件，“你自己看他做什么，交给底下人去办不就行了。”尼欣蕊一边给孩子喂奶一边说，“你咋这么聪明，哈哈。”“你呀，把这工厂当成孩子了，就像宝宝刚生那两天你就想着干些什么，却什么都不会，干着急。”“你呀，真是我的大军师。”他亲了亲尼欣蕊的面颊，三步做两步走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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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你可是储君，你给陛下的礼物准备好没？”“礼物早就准备好了。你刚给他生了个大孙子，他还没见过呢，还有，就是两支新军。头功是赫良的，如果不是他一手操办的，炮兵团也就是是句话。”尼世铮揉着尼欣蕊的头发，“你这……我说一句你别往心里去，就是，这让外人看来，你借着这个机会扩军……我还记得小时候爸爸给军阀卖命，那老东西看到底下人，越忙活正事的越防，我爸就是太积极了，我和妈妈被扣下当人质，有人挑唆，那天要不是妈妈护着我跳下城……谁知道呢。”尼欣蕊有一些难过，“你看你说的，我了解我爸，他骨子里都是打打杀杀，原来有人送他一张好弓，他高兴坏了，据说还抱着睡觉，哈哈哈哈，而且，我爸还能怀疑我吗？唉，你们北方军阀就是这样斗来斗去，最后要不是你爸爸愿意和我爸合作，不然虎族现在还是乱的。”尼欣蕊把孩子抱起来，让他趴在胸口，“你看他，他流者从乱军手中收复虎威城的尼鲁和统一北方的尼秉的血，只要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天下虎族军队怎么团结不起来呢？”尼世铮越发对妻子刮目相看了，看着天花板，“是啊，真是好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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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秉看着满园亲手打理的花，只希望女儿这次回来能多陪陪自己……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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