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伤痛

纳雅把塔毅送给她的一支小手枪捧在手里，回想起爷爷送给她弓箭的那天，纳雅靠着手枪精美的雕花和厚重的枪管，用布把它包起来，装回盒子里，“纳冬，这个你帮我收好……”“您不用它？我觉得这个比您那个弓箭强……”“不……”纳雅沉思了一会儿，看着纳冬说道：“我爷爷告诉我，他第一次用弓箭射杀敌人之后就发现了一个很可怕的事情——他迫不及待地希望还能射中敌人。他从那天起他就不断地告诫自己，无论何时都不要痴迷武力……他也是这么给我说的……在我第一次射中敌人的时候，我想起了爷爷的话，从此……每次用它的时候，都会提醒自己……”“原来是这样啊……那好吧。”纳冬接过盒子，装在包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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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皇帝说，后天才能正式见我，这两天就好好玩吧，你们没来过，跟紧点……”纳雅告诉纳冬和狗蛋，让他们去收拾东西，“我想起我们第一次来这里，还是以鹿穆士兵的身份执行任务呢，谁知道呢……现在鹿穆已经不是一个国家了。”光头强有一些伤感，说话间，一行人发现前方的街道戒严了，“会不会和昨天的那些事有关系？”光头强摸着脑袋，化妆成人类的熊大熊二从人群头顶看过去，空荡荡的街道，偶尔有骑兵经过，“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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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穆惨剧……”，光头强在一个小摊不起眼的垫纸上发现了这几个字他小心翼翼地把罐子抬起来，取起这张纸，“整整十天……暗无天日……暴行……”字已经模糊不清，“你放下……”眯着眼睛打盹的摊主敲了敲罐子，光头强才松开手，“别走散了……”熊大过来拍了拍光头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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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事情尼世铮上次去鹿穆虽说是道歉了，但是，几千条人命是一句对不起能解决的吗？”纳雅听说了昨天的事，“在这件事情上，我的立场是坚定的……两千多人，大多都是姑娘，小孩，跑不动的老人……这件事情迟早是要被解决的，就看怎么解决了。”纳雅似乎有一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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尼鲁又做噩梦了，父亲用鞭子抽打被双手反绑吊起来的他，直到右手旧伤复发，才扔掉鞭子，“那是八千多条人命！活生生的人命，那些女孩就像你的妹妹一样大……”“不是我……是伊穆王，他逼我做的，要不然，他就要杀了我老婆孩子……”“还嘴硬！国王是不可能这么……”“你蠢！你的忠诚害死了妈妈和妹妹，你还想让我和你一样……”。

“真的，父亲……”他感觉身体沉重根本动不了，只能艰难地用眼睛观察四周，那些鹿穆屠杀中死难的人正在靠近他，一个浑身都是血窟窿的女孩抱住他的手，“你为什么……”，“来人……”他扯着嗓子，但只能发出猫叫一般大小的声音，“来人……”，期间他用头砸着枕头，终于，感觉浑身经脉畅通，坐了起来，额头上都是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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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件事情我们也很少听说……但是……那一年我见到的鹿族人有好多都说从鹿穆来的……听他们的话……真的，我真的不想再多说了，虎族动乱那一年我在乡下，城里的表妹哭着给我说……她有个好朋友丈夫被豹族兵杀了，女儿被轮辱……”女人用手抹着眼泪，“真的，我们都经历过这些，如果我们的军队真的在鹿穆做了那些……我只想说对不起……从我出生那年就打仗，断断续续的……真希望有一代人，从没经历过……”，光头强靠着书架，看着这位上了年纪的图书管理员，心里很不是滋味……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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