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四：痛

“萨英叔叔……”一个小孩指着墙上贴着的画像，奶声奶气地说，黑白色炭画中的萨英身体微侧，眉毛微微上扬，眼睛凝视着远方，几个逮着破帽子的农民拄着带着泥巴的农具，看着画像，眼泪不知不觉地流下来，他们肩膀上的鞭痕，仿佛在诉说着什么，“他多大？”“不知道，听说三十岁……有人说……”，背着枪的士兵从这里经过，马蹄声渐渐地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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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家已经没钱了。”管理财政的官员无奈地对萨英说，“真的没办法了？”他杵着桌子，“这样吧，我带头，所有政府官员的俸禄，削减五分之一……”“可是，这样的话，他们会不会……”“好了，明天开会我会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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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统……领袖！他可是为了救我们才炸断胳膊的……”“所以他靠着这个贪污了可以装备一个连掷弹兵的公款？所以他私自没收了豹族农民的房子就是理所应当？！！！”萨英脸色很难看，攥着文件，“把他带到我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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昔日的英雄，今日的罪人，他没想到这会是他的归宿，“给领袖求求情，你毕竟救过我们大家的……”囚车经过当年萨羽（女革命者，前文出现）被斩首的城门前，“这是小羽牺牲的地方吧？”犯人对坐在马车上的人说，“是啊，多好的姑娘……”“我……”囚犯涨红了脸，“领袖会枪毙我？”“他……”马车上的人也没再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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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能这么干，把俸禄砍了，谁会愿意？”尼林坐在萨英面前，看着尼林嘴里喷出的白雾萨英一言不发，“我知道的，这个国家需要建设，土匪，黑帮，也都需要铲除，但是你这是在挖自己人的墙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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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雅……”萨英喊了一声，没人应……

“洛纳万岁！”……当年在小酒馆，十几个穿着旧衣的洛纳青年，伴着洛纳民歌，讨论着豹族被推翻后的世界，“吵死人了！睡不睡觉了……”“嘘嘘，都小声点……”

萨英忍不住笑出声，又想起，那个就要被押送来见他的人……

“你们先走！”他背顶住门，长出了口气，手把引线勒在一起，“成功了给我说一声。”他对着同志的背影喊到，点燃引线，抱着一丝希望，冲向窗户……幸运的，只断了一直胳膊，可是，他最渴望的战斗，再也与他无缘了……

“小羽？你怎么回来了……”“我只在这里……”萨羽从坐在床沿，萨英想坐起来，但是身体怎么也动不了，萨羽微微俯下身子，头发扫到萨英的脸颊，她两只手捏着萨英的衣服，沉默许久，才问道：“还剩多少人？”“来东边森林（一百章节左右）的路上，赫辛牺牲了，解放太阳城的时候，饿鬼（外号）和老爷（外号），被流弹打死了……”“对了，当初，救了我们大家的萨棱，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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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担心，我去找萨英哥哥……”萨棱回忆梦里萨羽的话，用被子蒙住脸，哭了起来，“我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大家……”他用头撞囚车的木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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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羽！”萨英猛地醒来，自己趴在桌子上，“小羽……”再看手里的命令，“批准枪毙”，他迟迟没有动笔，放到一边，长叹口气……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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