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二：剪影

“殿下，这个就是洛纳的地图。”赫良双手把一幅地图和笔记交给尼世铮，“你这是……斩蛇行动，倘若洛纳对虎族北部地区侵扰，我军应立即挺进洛纳中部地区……”尼世铮一字一句的读着，笑着把本子放到一边，“你这就去了一次洛纳，怎么就对它有那么大的敌意……”尼世铮站了起来，看着挂在墙上精心绘制的地图，用棍子指了指“豹族”的字样，“北方蛮族除了伊穆成（第一部48）引狼入室，200年来从未到过蓬谷镇。”

他踱了几步，停了下来，胡子颤抖一下，欲言又止，示意赫良继续说。“殿下，您说的很对，但是200年来，蛮族人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团结过，洛纳人和豹族人出奇地被萨英团结在一起，您要知道，洛纳还在的时候，伊穆王朝的首领是很忌惮的。”……

赫良拿着他的计划从府邸快步走出，侍者恭敬地送他离开，“赫良……将军，你专心打理你的炮兵，陛下他更喜欢实在的。”这是尼世铮在他出门前的最后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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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找到了！”“什么找到了？”“您父亲当时在北方服役的记录。”军士把一个老旧的皮袋子给他，“这……”

“良儿，你是哥哥，你不能哭，你一哭，妹妹就会害怕的。”这是母亲在父亲的衣冠冢前对赫良说的话，懵懂无知的赫嫣好奇地揪着地上的雏菊花，“妈妈，爸爸什么时候回来？”她还想用手摸父亲新剃的胡茬，让他用它扎自己的小脸蛋……

“将军。”“哦，你先去忙，我待会儿看。”赫良在军士走出去后，打开包，名字后面的小红点，是二十年前的，“蓬谷镇陵园。”

“妈妈，良儿没忘记你的话，我找到爸爸了。”赫良内心如绞，一步没停回到家，叫上囡囡和嫣嫣，“爸爸？…”嫣嫣努力回忆着记忆里那个长着黑毛的胸脯和圆鼓鼓的肚皮以及被胡子扎的感觉，囡囡嘴撇了起来，像是要哭的样子，“我们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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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兄妹在杂草丛生的墓地里找寻着，过了很久也没有找到父亲的墓碑，“可能在那边……”囡囡指了指都没去找的地方，“那是……”赫良看到了一颗笔直的树，“这个……”

“我要给宝宝树浇水。”嫣嫣和赫良抢着浇水的权利，她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水壶，“妈妈，她赖皮。”

赫良把水壶夺走，嫣嫣在地上打滚哭，“等爸爸回来了，给你带北方的树苗，就种在咱们家的院子里面，到时候，小宝宝也出生了……”他看了看怀孕的妻子，把小女儿抱起来，“我们一起去浇水吧。”一家四口在给还在母亲腹中的囡囡祈福的小树苗浇水……

“哥，你还记得呀……”嫣嫣有些难为情，囡囡似乎挺懂了哥哥的话，走过去抚摸树干，“这棵树……”，赫良看着从土包里面长出来的树，长满青苔的石碑已经倒塌，赫良用尽全力，把墓碑抬起来一点点，小心擦拭，看到了父亲的名字，“嫣嫣，爸爸没有骗我们……就是这棵树。”

“爸爸，妈妈……”嫣嫣忍不住泪水，跪在地上，囡囡想起了妈妈，和姐姐一同哭了起来，“好了……”赫良想安慰她们，但是自己也忍不住，鼻子酸痛，泪水积压在眼睛里，就是不让它出来，“囡囡，嫣嫣，我们去抱抱这棵树吧……”三个人抱住不是很粗的树干，总感觉自己被更有力的臂膀环绕着，那可能就是爸爸和妈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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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三个这是怎么了？”尼薇儿把碗筷摆好，“爸爸抱！”赫萱喊着伸着胳膊，赫良没有搭理她，看到爸爸的反应和往常不一样，赫萱疑惑极了，这个男人是不是昨天亲她的爸爸，“爸爸抱！”她又试探地说了一句，赫良才反应过来，把赫萱抱过来，吻了吻她的额头，“你爸爸的碑找到了？”尼薇儿坐了下来，囡囡低着头捻着自己的围裙，赫萱在爸爸的膝上扭着，“吃饭吧。”赫良打破了沉默，加了一口菜，尼薇儿把女儿抱回来放到童椅上，自己也吃起来……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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