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鸢披着毯子,立在窗前,看着外面淅沥的雨,昏暗的天。
胸腔里沉闷的似要压碎了她,深呼吸了几下,转身,就那么赤着脚,披着毯子,向外面走去。
雨水打在脸上,紫鸢张开毯子,仰面感受雨的拍打,心里的痛和苦涩弥散开来。
泪水先行,哭泣压抑不住地呜咽出声,哭声渐渐冲破她的压抑,逐渐放肆。
紫鸢哭到声音撕裂,哭到五脏抽痛。
墨辰赶来时,看到那个雨中蜷缩成一团的紫鸢,心口的疼扯动着神经,要把他撕碎!
怎么会能忍受得了她这样——狼狈可怜?
脱下身上的大衣,快步走向她,披在她身上,墨辰跪下直起身体抱着她,为她阻隔风雨。
满身冰寒的她,颤抖着,抽噎着。
墨辰心痛了,泪流了,他痛恨自己的无能为力,痛恨自己让她受了这所有的苦难!
二人不知在这滂沱大雨中相拥了多久。
直到紫鸢不再颤抖,不再呜咽,直到墨辰不再流泪,不再痛得无以复加,慢慢麻木,慢慢平静。
就那样很久很久,紫鸢看着墨辰手上的绷带渗的血红,平静道:“我们结束吧。”
墨辰不自觉的浑身一颤,手上的红色加深了些,紫鸢的眉皱了下,却再也解不开了。
良久,墨辰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找回因她的话,愈加冰寒彻骨的身躯。
闭了闭眸,嘴角苦涩:“好。”只是抱她的动作加重了些,像在挣扎,像在挽留。
紫鸢感受到了,只是眸目决然地挣开他,踉跄着起身,消失在雨中。
但是,墨辰却觉得,是她把自己驱逐了她的世界。
墨辰挣扎着想起身,他看着她的手,他想抓住,看着她的身影,他想抱住,可是身体被掏空了气力般,失去了操纵身体的能力。
墨辰无力的跌坐在雨中,直到向觞赶来,把神志不清几欲昏迷的他背走。
那天后,墨辰在医院住了两周了后便出国了。
而紫鸢竟在医院住了三个月,哪怕出院后,也只是发了一条“休养生息,不必担心。”
随即消失匿迹了。
都在猜测她是不是得了什么大病,要调理身体,或者直接猜测她声带受损,不能歌唱,甚至有者道,得了绝症,退圈续命去了。
还有一些细微的声音消泯在庞大的狗血的猜测中。
墨辰在医院退了烧,没等养好,就出国去了。
向觞无奈,不是不等他养好,而是他的手,真的伤不起也等不起了,离开这个是非之地吧。
对于一个钢琴家来说,手就是一切!马虎不得,侥幸不得!
墨辰在离开的两年里,不负期盼,斩获多项国际钢琴奖项,隐隐成了国内最负盛名和最受瞩目的钢琴演奏家。
在墨辰成功斩获国际钢琴最高荣誉后,墨辰转身回国,在母校成为一名钢琴老师。
不少人都在惋惜,这个时候最好的选择无疑是举行全球钢琴演奏巡演,提升自己的声誉和知名度。
或走向名利场,或走向商娱场,都是不错的选择,但他都没有,毅然回国,成为一名高校钢琴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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