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学艺篇）

已经凌晨三点了，清O大学的研究生计算机专用机房的灯光还亮着，窗外一直下着大雨，雨打在玻璃窗上发出清脆“啪嗒”声，幽暗的灯光让这间机房呈现出来的感觉有些怪慎人的。

男生现在已经大三了，半踏入社会，目前正在一家游戏软件公司当实习生，因为没有钱买电脑，只能平时偷偷借用学校的计算机来完成公司交待的工作。

“早知道这公司这么会压榨员工，老子当初就不申请入职了，还受什么罪啊？”男生顶着个黑眼圈一边做程序一边抱怨道。目前机房只有他一个人，必竟已经凌晨三点了，谁会像他一样傻傻的呆在这里，而不是回温暖的寝室里躺着，他感觉自己熬夜熬到凌晨已经可以半修仙了。

男生工作到一半时，突然感觉一阵寒冷，他四处看看，发现机房唯一的窗户不知道什么敞开着，外面的雨已经落在了室内的地面上，积起一小滩水。

“我去，这窗户什么时候打开的？”

男生皱了皱眉，起身走过去打算把窗户关上，他走到窗户面前正准备关上窗，突然室内的灯光闪了闪，然后灭了。

“什么鬼？！怎么灯给停了？是跳闸了？是断电了？老子程序还没保存啊！”这突如其来的停电把男生弄懵了，正当男生准备掏出手机查看清楚时，灯光又亮回来了。

“这又停又亮的搞毛啊？算了，赶快去看看程序”

他连忙回到原先坐着的位置想看自己的工作内容，希望没有白做，结果如同他想的最坏情况，电脑是黑屏的，他今晚的工作白费了，白熬夜了。

“………………”

男生觉得自己这瞬间他就像个小丑一样，做学生成绩一直上不去，好不容易找了份工作，当实习生又被公司压榨，熬夜工作全部都因为一场停电给弄没了。

有够可笑的。

“估计明天任务完成不了，我估计可以走人了…………****的。”

忽然就在他骂脏话的时候，面前的电脑自动启动了，并且弹出一个贴子，这个贴子上面的标题是“大家都说说自己是怎么死掉的吧”

“这是什么玩意？新的引人注意的方法？我去，这破贴子怎么关不掉？”男生本来就心烦意乱，想关掉这个贴子，却发现怎么关都关不掉。

没办法他索性打算看看这到底什么玩意，他用鼠标翻看这个奇葩的贴子，窗外还下着大雨，男生发现贴子在线人数只有一人，而贴子已经有很多人开始回复了。

｜我坠落死的，好疼啊，半个头都没有了，我喜欢的人不会不喜欢我了吧｜

｜淹死的感觉你们有没有体会过？我好后悔当初为什么选这种死法…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好后悔｜

｜那个死贱人把我从楼上推下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她的，我要让她也感受一下这种痛苦！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去死！｜

｜好饿啊，爸爸妈妈为什么不给我饭吃？红红好饿啊，有谁给红红一点饭吃好不好，红红感觉自己快饿死了｜

｜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我不都还钱了吗？还要我拿什么还债？眼睛吗？耳朵？手？腿？这些够不够？！够不够！！！放过我吧！！｜

“……什么玩意呢？”男生感觉一阵不安感直线上升，他感觉他再看下去精神就不好了，还是回寝室洗洗睡，准备好明天被狗公司开除吧。

就在男生准备离开坐位的一瞬间，电脑屏幕上弹出了一条奇怪的评论。

｜你是怎么死的？｜

“哈？”男生疑惑了，这是在问他吗？他又没死，他怎么回事啊？

｜你是怎么死的？｜

因为男生并没有回复，对方不依不饶的继续打出这一句话，让男生感觉很心烦，他更不想回复了。

｜你是怎么死的？｜

｜你是怎么死的？｜

｜你是怎么死的？｜

｜你是怎么死的？｜

｜你是怎么死的？｜

｜你是怎么死的？｜

结果对方一直像死机了一般，连续就问这一句话，男生看了直恼火了，直接骂了一句

他打了一句话：

丨你有病吧？｜

｜你是怎么死的？｜

对方还是只回复这么一句话。

｜你就只会这一句话吗？｜

｜你是怎么死的？｜

｜我又没死！你咒人啊你！丨

｜你是怎么死的？｜

烦死了！行，我编一个总行了吧？！

｜我被人砍死的，头断了，眼睛被挖了，四肢也砍没了，这死法都告诉你了，就怕你吓破胆。｜

结果这次，男生看见对方不一样的回复。

｜好的，祝您好运。｜

什么鬼？

但这次男生可以正常关掉电脑了，他关掉电脑，打开手机灯，关掉机房的灯光打算回寝室睡觉。

“结果今天什么也没有完成，觉也没睡好。”还莫名其妙看了个贴子

说到那个贴子，男生突然想起一件事奇怪的事，话说他记得当时贴子在线人数就一个人来这…

如果说他是回复的人话，是那一个人的话，那当时一直在线回复的那些人都是怎么回事？还一直问他问题的人又是怎么回事？

是人是鬼？！

一瞬间男生突然间毛骨悚然了起来。然后他听见背后转来了一阵脚步声，谁大晚上的还有人来这里？他不敢转头，只能加快脚步走。

他一个劲的跑下楼，目前他在四楼，在努力的话很快就到楼下了，可是他跑了有十多分钟了，他意识到一个问题，他为什么还在楼梯上？如果算楼层数量的话，他已经下了负几层了吧？！

“嗒嗒”

后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近。

男生冷汗直冒，在最后那一个时刻，他脑海里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对了，先前我在贴子上一时发火随便写的死法是什么来着？

“砰！”

鲜血涌出来了。

第二天，王也看手机偶然刷到一条新闻，看见自己曾经的母校发生了一场案件上了热搜，这个标题内容让他皱了皱眉，就在他打算细看时，突然房门被人推开了。

“小也子！出事了！”

王也一看，发现来人是自己的前辈伟师叔。

“伟师叔怎么了？怎么这么慌张？”

“常师弟被李诚信那小子说偷拿太师爷的东西，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已经告到太师爷和云龙师父他们那里了，常师弟现在跪在太师爷门口老半天了！”

王也听后连忙拿起伞冲了出去，伟师叔一脸懵的朝他喊道：“小也你去干什么？现在雨下的这么大！你去凑什么热闹啊？！”

王也只是心烦意乱的打着伞，边着急的想快点走，他一想到自己的师弟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被人欺负，就来气。

怎么不能学会保护好自己呢？

曾经小的时候他第一次来武当山，因为不熟悉环境而因此迷了路，巧合的是他因此和常随心相遇，被对方带了出去，结果也在那时候对方忽然不见了踪影。

他一开始来武当山，想学习太极只是单纯想找对方道谢，结果人没有找到，自己反而在武当越陷越深，找到了自己的目标，最后选择了出家。结果出家后，消失了几年不见踪影的人自己却出现了，还成了自己的师弟，王也不得不感叹真是造化弄人，缘份啊。

他本来想单独找对方谈谈，道个谢，问一下对方这些年的怎么样了，结果对方一见他要么转移话题，要么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甚至有时候跟他还挺会顶嘴的，这托托就是不想跟王也好好谈，这人有时候鬼精鬼精的。

弄得王也进也不能，退也不能，只能一直跟耗着，就说这平时跟自己玩心眼的小混蛋，怎么自己一不在就被人欺负头上了？

他之后一定要好好说说这个小师弟。

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一

常随心又被人欺负了。

武当山上倾盆大雨，一眼望去那山看上去跟瀑布似的，十分状观。

这美景我恐怕是没心情欣赏了。

常随心面无表情的跪在太师爷门外，低着头心想到。豆大豆大的雨水快速落下，发出清脆的“啪啪”声，像是响亮巴掌，打在他的身上，打在他的脸上，打到了他的心里面。

他其实本身是不太会说话的类型，偶尔讨好人说的话是他养成的一个习惯，但即使是这样他不可能比过那些呆在武当山好几年的戏精老油条，听信他们话气在头上的云龙道长，直接不想听人解释，便让人跪在门外头。

“是，师父。”

常随心忍着心里面怒火地接受了处罚，不就是被害的跪几个时辰吗？

路过的师兄弟们打着伞对着常随心窃窃私语，常随心默不作声，却将话记在心里。

给老子等着，管他大师兄二师兄，老子跪完后定会找机会揍你们。

“啪啪啪……”

雨还在下，雨水落在地上溅出一个个水花来，溅到了常随心的眼睛里面，他没有去揉眼睛，眼睛里面进水感觉并不好受，可他就是懒得去抹了，本来就全身都湿了，已经无所谓了。再说他也不想被路过的师兄弟们认为自己抹眼睛是在哭，那样也太丢脸了。

反正忍忍就过去了，过去那么痛苦不堪的日子他挺过来了，现在这种事情他不会在乎，为了任务，别再惹师父他们生气，为未来的大局着想，常随心。

就在常随心这么想的时候，他突然感觉没有雨水打在自己身上了，他奇怪的往身边一看，发现王也正撑着伞来到他面前，他的脸上没有像其他人的嘲讽，没有好奇，没有震惊，只是平静的看着他，为正跪着的他撑伞，丝毫不在乎别人的目光。

【奇怪的家伙】

他看见对方这样，觉得很奇怪，为他撑伞，对方不怕丢脸吗？不嫌麻烦吗？这要做有什么好处？还是说他这个师兄就喜欢做吃力不讨好的事情？

常随心抬起头，问出了内心的疑惑道：“这么大的雨，师兄你不避雨来我这干嘛？”

王也却装作没有听到似的，继续给常随心撑伞，整个伞全倾向他的头顶，将他整个人遮得严严实实。常随心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他实在想不明白对方为什么想这样做，甚至让他忍不住想要发泄情绪。

“师兄你快点回去吧！你给我撑伞，你自己倒淋个落汤鸡了，这可就不好笑了，而且我不需要！”

王也并没有生气，只是摸了摸对方的头，终于说出了目前为止的第一句话：

“别哭了，师兄在这里陪你，平时也不见你这么玻璃心的啊？”

哭？

我在哭吗？不会是看错了吧，把雨水看成眼泪？

回过神的常随心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眼角，有温热的泪水涌出，常随心这才意识到自己是真的哭了。王也丝毫不在意对方湿透的衣服，抱住对方：“师兄不笑你，知道小祖宗受委屈了，随心是个好孩子，怎么可能会做那样的事情呢？”

或许是真的从来没有人安慰过他，拥抱过他，又或许是脑袋一时真糊涂了，常随心这一瞬间真的忍不住了，扑在王也怀里就是哭，眼泪鼻涕都蹭在他胸膛的布料上了，一边哭一边诉苦：

“…呜…我没有拿那件东西，他们都不相信我…呜呜”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会向对方说这些话，明明他可以不解释，不说，但就在这一刻他忍不住想要去依赖这个人，想要去倾诉。

“嗯，师兄相信你不会做这些事。”

王也并没有嫌弃衣服被弄脏，只是安抚着对方，像安抚一只受委屈的小狗一样。突然他摸了一下对方的额头，发现师弟烫的厉害，并且一直在说糊话，才意识到对方发烧了。

王也瞬间慌了起来，他自己也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心慌，为什么会着急。

“师父！弟子王也恳请师父宽恕师弟这一次，他已经认错了，况且这件事情真的是不是随心师弟做的还没查清楚啊！”

王也听师父并没有回应，便继续喊道：“师父！师弟他已经发烧了！再这样下去他身体会出问题的！弟子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啊！”

周蒙听着外面的声音，沉默了一会儿，对旁边的云龙道长说：“叫王也进来，你让一个弟子先送常随心去看病。”

“是。”云龙点头后，便去屋外头。

王也看着常随心被云龙带走后，才顿时放下心来，内心一块大石头落下了，便走进屋内。

“王也你来了。”

王也听闻，便低头道歉说道：“太师爷对不起。”

“你道什么歉？”周蒙有点好笑的看着面前这位小徒孙。

“先前弟子在门口的一番话确实有些不太妥当，必竟是云龙师父的决定，弟子也本应无权干涉，所以刚才我的所作所为也犯了错，弟子愿接受处罚。”王也本以为会被应来一番责骂，可没有想到是周蒙的笑声。

“哈哈哈哈哈哈。”

“太师爷？”王也不知道为什么对方会笑，有些茫然。

“王也，你担心师弟，信任同门不会做这种事情，愿查清事实再做判断这几点很让我欣赏，我很喜欢，所以在这件事情上我不会怪你。”

“谢谢太师爷，那…关于随心师弟的处罚…”

“他的情况我知道，武当山现在确实应该整顿一下了，仗着自己资历大欺负小一辈的，有违我们武当的风气，他的这件事情可以放下。”

王也松了口气，但随后太师爷的下一句话又让他把心提到嗓子眼上了。

“但关于常随心另一件事，我已经占卜到那孩子的背景，这孩子的事牵扯到的事情很深，王也你可以选择听与不听，如果你选择不听的话，你可以继续过平静的生活，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只当自己是武当山的普通弟子。”

“可如果你选择听的话，接下来你可能随时会面临着危险。我尊重你的选择王也。”

看着周蒙严肃的神情，王也瞬间意识到太师爷提到这件事情的严重性，他内心也隐隐约约的猜测到常随心，他的这位小师弟，可能并不简单。

“我………”

常随心睁开眼醒来的时候，瞬间察觉到自己身处的不是自己的房间，他有些慌张的起身，却被一个声音打断了动作。

“嚯，醒来的还挺时候嘛。”王也端着一碗药走过来，眼里带着一丝笑，说着：“药刚刚煮好，粥的话还在锅里，等会药喝完，我再给你端过来。”

“王也…师兄？”

“嗯哼。”

常随心惊讶的看着面前过来的人，他眼神里透露出疑惑，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在雨里罚跪吗？他记得之后…

！

他瞳孔放大，随后有些尴尬捂着自己脸，他想起来了，王也为他撑伞，然后后面他似乎撑不住直接倒了，现在看来应该是王也带他来到这屋里面休息的。

没有想到，自己在任务方面不太接触，一直躲着他，对他有时候冷眼相待，这人还这么好。常随心瞬间心情复杂起来。

常随心有一肚子的话要问，王也却像是能看懂他的心思，不等他开口就做出了回答。

“你也够能耐的，别人都欺负你头上了，你愣是不还手还一个在雨里跪那么久，不发烧才怪，你以为自己在修仙了？太师爷不忍心，叫云龙师父和一弟子先把你送去休息，还跟我说你这事过去了，那些欺负你的人他自有安排。”

“王也师兄，虽然是我的猜想，但…”常随心皱了皱眉，“太师爷相信我没有拿他东西，还叫人送我休息，是托你的福吧？”

“我先在此谢过师兄的，来日师兄有什么需要，我定会相助。”

他先前也努力向人解释，可就是不相信他的话，可王也一到，局面完全向好的事情发展了。

王也虽然人好，但这么对他好的理由是什么？

王也并没有回复他，只是平静的问道：

“常随心，你是为了什么来武当山？”

常随心愣了一下，随后像没事人一样，笑着说道：“师兄，你突然间问这个干嘛呀？好奇怪啊。”

王也以一种审试的目光看着他后，立刻转变态度，叹了口气：“算了，师兄也不逼你，你想什么时候告诉我都行，来先喝药。”说完把药递给对方。

“好，谢谢师兄。”

常随心接过药表情自然的道谢，但内心却如同万马奔腾十分崩溃。

王也为什么突然问我为什么来武当山？之前老找我问小时候的事情也就算了，我根本不知道怎么编，现在又问这事，是好奇？还是他知道我要风后奇门的事情了？我该怎么说？

房间除了常随心喝药声一切都安静的可怕，或者是太安静了，王也随便找了个话题：

“药苦不苦？”

“还好。”

“那就行，要是苦的话，我也没法，必竟我现在手上也没糖。”

常随心听见这句话瞬间无语，差点喝药咳出声来，他平复一下心情，笑着说道：“师兄，先前忘记说了，谢谢你替我向太师爷面前求情，不然师弟恐怕还在雨中跪着了。”

王也只是摆摆手道：“先不用着急谢我，太师爷还给我俩布置了任务了，我其实过来也是要跟你讲这件事情。”说完将师弟喝完药的碗端走。

“任务？”常随心瞬间抓住关健词。

“待会说，我先去端粥。”

在王也舀粥的过程中，常随心重新看待这一切，看似王也替他求情，太师爷不再追究，实际上，王也在问他为什么来武当，太师爷又突然布置任务。

这一切肯定都不是巧合，而是在调查他。

常随心捏紧被褥，如果他猜想是真的，他之后得时刻小心，他知道王也人好，但他赌不起，他从小到大，就过着非人的生活，那些经验告诉他，任务比他命都重要，如果他在这里败了，他后面也活不了多久。

“想什么呢？粥来了。”

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抬头看见对方端着两碗粥，一时疑惑。

“两碗？”他喝不了这么多吧？

“小师弟，你师兄我也是大活人，也还没吃饭了。”王也将碗递给他，边说边喝了一口粥，可口的小米粥进入他的胃里，感觉到几丝暖意，陪他的傻师弟在雨里一闹腾，他今天还真是饿坏了。

“抱歉啊，不过为什么……粥是小米粥。”

“怎么，不喜欢？那你告诉师兄你想吃啥？”王也没有想到这小祖宗还挑食啊。

“师兄，我就怕说了你做不起。”

“你先说说看。”

“行，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儿、烧花鸭、烧雏鸡、烧子鹅、卤猪、卤鸭、酱鸡、腊肉、松花小肚儿、晾肉、香肠儿、什锦苏盘、熏鸡白肚儿、清蒸八宝猪、江米酿鸭子、罐儿野鸡…呼，这些我都想吃。”

房间短暂安静了一秒，王也开口道：

“牛逼啊，胃口这么大？满汉全席都给我背出来了。”

王也真心惊叹对方背诵能力，一套满汉全席背都不带喘的，属实是把他给吓到了。

“只可惜你师兄现在有心无力啊，没法给你做出来。”也确实做不出啊，先不说钱不钱的问题，他们目前在武当山又不是小吃街，话说点外卖可以吗？

“师兄～谁说要你现在做？你可以先欠着啊。”常随心甜甜的叫了一声师兄，弄得王也脸色微红，笑着又道：“之后如果下山，师兄可以请师弟吃这些嘛，师兄可要说话算数啊。”免费的午餐不要白不要。

“师弟，看不出来啊，你这小算盘打得挺响的。”王也瞬间嘴角抽搐，感觉自己被面前的小坏蛋坑了一把，虽然他也没不高兴就是了。

不过他有点心疼他那为数不多的存款了。

“所以师兄，太师爷给咱俩布置了啥任务啊？”常随心喝了口粥，边问道。即使可能会被发现，任务还得照旧做，总不可能破罐子破摔吧？

“手机网络上今天早上最火爆的新闻你知道吗？”

王也看见对方茫然的表情，像是在问是什么新闻？瞬间就明白对方什么也不知道，也是人家今天大部分都忙着罚跪呢，于是开口解释道。

“正好今个我刚好看了，就给你讲一下，是关于清0大学的一个案子，受害者是一位计算机系的大三学生，名叫陆任甲，就在昨天晚上，死在了四楼的楼梯口处，早上被一位巡逻大爷给发现第一时间报警的。”王也心里不禁吐槽这什么怪名字，做父母的取得也太随意了吧？

常随心看了眼快见底的粥，一边想着还挺好喝的，一边问：“所以这案子有什么特之处吗？若是寻常心脏突发，或者是小事故，也不可能在今天这么火，火到上热搜的地步？”

王也心想这小祖宗还有在认真听嘛，还以为对方光顾着喝粥呢。

“这也是我接下来要说的，挺邪乎的是，他们发现尸体的时候，发现死者的头断了，眼睛被挖了，身体四肢也被砍了，现场可以说是惨不忍睹，就连当时第一时间报警的巡逻大爷都是吓跑到外面才回神报警的。”说到尸体惨状的时候王也皱了皱眉，论心里话他也很反感这样的场面，凶手能做的这样恶毒，究竟是怎样一个变态？

“那确实挺难想象的，这男生要么生活中不小心得罪了人，要么就是做了不该做的事招人杀害。”就像他一样，迟早会受到惩罚，就算百姓不记得，老天爷也会替他们记得的。

常随心把喝完粥的碗递给对方，面对对方疑惑的目光，他一幅理直气壮的回答：

“师兄，你面前的是一位刚刚经历大雨发烧而晕倒的病人哦，病人都是不易劳动，师兄你忍心吗？”

王也第一次见到这么没脸没皮的小混蛋，属实把他无语住了，但奈何他也确实没打算让对方洗碗，便也把碗收着放洗碗的水盆里了。

“但师兄这也是警察该调查的事不是吗？不归咱们管啊？这和你说太师爷让咱俩下山做任务有什么关系吗？”常随心想了想，实在不能理解这两者之间能有什么关系。

王也想真是巧，这问题他先前也问过太师爷，而太师爷只是说：

“就当是对你们的锻炼，下山之后会有人接应，之后你们就会明白的。”

常随心听了王也讲诉的，不经思考起来，锻炼？是平时练习的功夫？还是炁的掌握？莫非是心性？

哎，老一辈说话就是爱绕弯子。

“师兄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都行啊，你休养好了随时都可以，又不急。”

“那明天出发吧。”

“行，那咱麻利点出发。”

王也一口京片子说了出来，过了一小会，常随心看向面前一直呆在这看手机的男人，脚尖试探性地伸了出去，常随心犹豫了一下还是踢了下王也的膝盖，让王也看向自己。

“嘿，你丫踢我干什么呀？”

“我说师兄，药我喝了，粥我也喝了，谢我道了，任务你也说了，你怎么还不回去休息休息，为明天任务出发做准备啊？”

常随心还是保持躺着的姿势，王也要低下头才可以看见他的表情，只是常随心现在的表情云淡风轻，王也接收不到多余的信息。

“敢情我把你当祖宗伺候着，你就这么对我，急着赶人啊？”

“哪能啊师兄？我这不是怕床位置小，要是师兄想在这里休息，和我一起睡我都不介意的。”常随心皮笑肉不笑的说道，总之客气话该说还是得说，他不相信王也还能答应……

“好啊，那我今晚就在这里睡了。”

？？？？

他在说什么胡话？

“哦，差忘记跟你讲了，我睡相有点差，你可以挨墙睡，免得被我踢下去了。”

那你就不要在这里休息啊！

常随心一脸苦大仇深的表情，看了一眼身边正躺在床上的师兄，他还是第一次和别人一起同床共枕，结果同床的人尽然还是个男人…

常随心对王也谈不上讨厌，相反他其实因为今天这事对他有点好感，他能感觉到王也身上有一种很干净的气质，这个气质是他身上没有的，甚至任何一个人都很难拥有的。

他突然间想到，这样一位清新脱俗又说到做到，待有随和的人，如果他能利用着王也的善良和同情心，未来会不会有可能念及同门师兄情帮他？

【你还真下的去手啊？】

与邪念相伴的还有一股罪恶感在他内心油然而生，但他也在继续想着，如果他假戏真做，故意以真心换真情，把这位师兄骗到手，未来他被人追杀，帮他逃出去，又何常不是件好事？

【你真是个恶人】

他想他本来就是，他生父不见踪影，生母把他卖了，卖家对八奇技疯狂一般的痴迷，为了得到这些技能，而培养他们这些卧底，他记事起就进行魔鬼一般的训练，若不是出任务时感受过人情冷暖，他可能和其他人一样早就疯了。

他也想过逃离那种鬼地方，可他办得到吗？而且……

【你逃跑之后又该去哪？】

他逃跑之后又该去哪？

王也的睡相其实并不好，在之前他和他的师兄们睡大通铺，他可以把他那一排的同门师兄弟直接踢下床，好几次他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被师兄弟们用绳子捆成了个“肉粽”直接丢在床上。

希望对方不会因为他的睡相而造成困扰，王也感慨的想了一下。话说这是王也第二次与对方这么近的接触，两个人睡在了一张小的可怜的床上，王也还记得上次接触还是在小时候，对方牵他的手带着他出去，到现在他还隐隐约约的记得对方牵他手的温度，柔和的，温暖的。

王也看着背对他的常随心，他其实对对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如果说是还恩，他今天所做的吗差不多已经还个七七八八了，可是他还是忍不住想接近对方，想去探究对方的身世，即便理智告诉他不要陷入太深，可他还是对太师爷的问题作出了回答。

“师兄你睡了吗？”常随心侧身躺着，开口问道。

不如现在就拉近关系，取得对方的信任。

对方并没有立刻回应，就在常随心以为对方已经睡着的时候，他开口道：

“没睡。”

“师兄，你不是先前问我为什么来武当山吗？”

“是，怎么了？”

“现在我突然想说了，就还差一位听众，你愿意听吗？师兄”常随心缓缓的开口，要他讲也不是不可以，就是在所谓的真实当中夹杂着一些虚假的慌言，太真对方不相信，太假又太虚伪，半真半假的话语或许是才能更吸引人。

问题是，讲了之后，对方愿不愿意信任他，未来站在他的一方，都是个问题。所以他在赌，他在赌这个可能，他赌王也听了他的故事之后会保他。

“小师弟终于想着讲出来了？那师兄我今儿可得好好听听了。”虽然他也不是真的好奇，他只是想了解常随心这个人。

“其实也没什么好讲的，我呢是一个孤儿，记事起我就在孤儿院里面，我对最早以前的记忆也记得不太清楚了，不过有一个片段我记得特别清楚，那是我在孤儿院前的记忆，我身边有一位女人，她每天都在哭，每天都在砸东西，也不跟我说话，只是一个在默默的哭，后来有一天她终于不哭了，也不砸东西了，她第一次特别温柔的抱着我，对我说话，她说她要带我去一个地方，她说她要离开一段时间。”说到这里，常随心停了停，转过身朝向王也，笑着问道。

“师兄，你来猜猜，那个女人带我去了什么地方？”

王也本来被对方突然一个转身吓了一下，但看着对方的眼睛里笑意，窗外的月光照射进来打在对方身上，添了几分美意，他一时间晃了神，对方的问题却将他唤醒，他故作镇定理了理内心的情绪，开始思考起来，如果说这是随心进孤儿院前的记忆的话，莫非那个女人送他去的地方是……！

常随心注意到对方微微瞪大的眼睛，便知道对方已经猜到了，以轻松的口吻说道：“看来师兄你已经猜到了，没错她送我去的地方就是孤儿院，这个问题很简单对吧？师兄，你再猜猜这个女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呀？”

这个问题确实很容易，答案已经被明确的暗示出来了，可王也却不想再猜了，因为这个答案太过于残酷，他不想把这个答案说出口。

“…………”

“师兄？”

看见对方沉默不作回应，常随心只是笑笑并不在意，只是自顾自继续说道：“然后记忆中又一个片段是那个女人和一个男人的对话，后来我才知道那个男人是那个孤儿院的院长，男人跟女人说：‘我很好奇你做这些的原因是什么？’，你知道那个女人回复了什么吗？”

常随心不等王也回复继续说道：“因为我不想要了。”

不想要了。

这四个回过头来再看，可以代指很多，不想这份感情了，不想要等待了，不想要这个孩子了。

“不用担心我，而且后来呢我被一位有钱人家收养了，不知道师兄你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跟你见面说过，我是来学武功的。”如果想要拉近关系，自然少不了曾经第一次见面的事情，偶尔提一下增进下感情。

“记得，你说你们家想要你学武功，不学好就不准回去，可后面我一直寒暑假去找你，却连你人影都没见着。”

王也这话简接意思是想让对方来解释一下对方那么多年去哪了，常随心当然能听懂这话里的含义，但他不可能说真实情况，他只能将真实情况进行改编。

【当你说出第一个谎言的时候，后面就要用无数个谎言进行弥补】

“没有想到师兄你还记得啊，我好开心！”常随心装作激动拉起对方的手，开心的说道，这一番举动弄得王也有些不好意思了。

“其实我之所以没有再出现武当山，是因为当天我收到消息，养父那边出了点事，我得赶快回去一躺，后来因为家里的原因才导致现在才过来，反正出家这件事情我也不介意，自由自在挺好的。”常随心一边说着，一边想到那天晚上收到的短信。

小男孩看着王也奔向自己父亲身边，看着父子俩拥抱的画面，心里突然被刺了一下，难受极了，他深呼吸了一下，口袋里面手机的短信铃声响起，他掏出来一看，上面显示着的内容是：

任务先暂停，父亲让我们先回来，说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当面说。

任务暂停？小男孩瞬间愣了，现在这么好的时机说停就停？而且还能有什么是比找八奇技更重要的事情？但养父的命令又不可能违背，他只当认命打字回复：

收到。

小男孩在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正在说话的父子俩，其实他可以向对方打声招呼再走的，一般这样显得有人情味些，但他又转念想到他们又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对方是位少爷，这次过来可能只是单纯看看风景，他打招干嘛，世界这么大，也许下次他们就见不了呢，多此一举干什么？这样想着，他便转身下山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阴阳差错与王也成为同门师兄弟，他不禁感叹也许世界真的挺小的。

“总之，我的简单枯燥的故事讲完了，师兄你不向我分享分享你的一些成长经历？”

“今天太晚了，改天吧。”

“行，师弟可记住了，不许反悔。”

“好，绝不反悔。”

过了一会，就在常随心快要睡着的时候，他听见对方开口道：

“师弟，都过去了。”

“嗯，我知道。”可我就是放不下。

王也晚上侧身看向身旁熟睡的人，又回想起来太师爷周蒙先前在屋内所说的话。

“可如果你选择听的话，接下来你可能会时候面临着危险。我尊重你的选择王也。”

“我想在回答之前，想向太师爷您问一个问题。”王也并没有立刻做出回答，而是提出了一个请求。

“可以，什么问题？”

“为什么只选择告诉我？只是单纯的我是他的师兄吗，还是同一天拜入师门的人？太师爷这些理由应该不足以配得上您告诉我事情后所承受的代价吧？”王也神色冷静的说道。

如果说太师爷以任务的形式安排他了解常随心的事情，他可以接受，但是太师爷没有，相反而是问他愿不愿意，是否自愿接受这内容的代价，这一套说法很难不让王也认为太师爷隐瞒了什么。

“…………”看着周蒙犹豫的表情，王也立马开口劝说道：

“我的好师爷，您的小徒孙今后可是要冒着生命危险度日如年啊，您行行好，最起码今儿让我知道点真相为什么选我呀。”

周蒙实在抵不住王也这般说辞，只好作罢道：“哎…行行行，也不瞒你了，这事因为涉及一些天机，师爷也不能全部告诉你，只能简单概括。”

“王也，你的选择影响了常随心的未来。”

王也听到这份答案整个人都震惊了，他无法认为自己的选择能决定他人的命运轨迹，更何况还是自己的师弟，他一向认为自己的命运该由自己所掌握。

“王也我知道你可能一时难以接受，但师爷我占卜出来的信息只能告诉你这些来回答你的问题，为什么选择你，因为你和那个孩子的命运是绑在一起的。”而且也没有想到会绑的那么紧，这句话周蒙并没有说出来。

“太师爷，如果说我选择的每一个选项都关系到他的命运的话，我已经不知道该如何选择了，恳求太师爷您能指点一二。”王也郑重的鞠了个躬说道。

“沉舟侧畔千帆过，病树前头万木春。”周蒙并没有说出具体的答案，而是念出了一句诗词，这首诗词王也知道是出自唐代诗人刘禹锡《酬乐天扬州初逢席上见赠》中的一句。

王也在回想诗词的意思那一刻，突然间明白了，并答谢道：“谢太师爷指点，小徒孙已经知道该如何抉择了。”

“那王也你的回答是什么？”

“我想了解他的事，也愿意承担后面的风险，这就是我现在的第一个选择。”王也认真的回复道。

“好，那现在我来告诉你常随心的事”周蒙不禁感叹王也这个人确实很不一样，天赋好不好且不探讨，但单凭他的悟性这一点他就很喜欢。

“就在今天上午，我占卜常随心发现他未来与我们武当有很深的渊源，而渊源的初始原因是他背后的组织盯上了我们武当山很重要的东西，我想他的根本目的就是来武当山找这个东西，目前一直呆在这儿，估计是没有找到而已。”

一时信息量有点大王也半会才反应过来，问道：“所以他是别人派来的卧底？”

“是的王也，我知道你有些难以接受。”

“太师爷，随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周蒙沉默片刻后开口道：

“王也，这件东西我不能告诉你，我也不希望你知道，我的三个师兄弟，也就是你的太师爷们，因为这件东西全都走火入魔，到现在还是疯的，我希望你离它越远越好。”

“……我知道了。”估计是武功秘籍一类的吧。

王也内心突然觉得又好笑又嘲讽，他的家是豪门，他的大哥自己在外面白手起家，脱离父亲的照顾，他的二哥极度想要父亲的关注，一直想着未来能接手父亲的位置，也因为在这样的环境下，他一直都被二嫂子和其他人视为眼中钉，因为他们想要的不是碗里的汤，而是碗里的肉，他到现在都一度认为他家像电视剧一样狗血，这也是为什么他想出家的原因之一。

如今这又算什么？世人争抢武功秘籍吗？就为了这点小利益来做这些事？甚至派人来这里卧底，一瞬间他的心情极其复杂，他想不明白，又或者他很明白。

他的内心瞬间有两道声，一个在说常随心压根就没有把他当回事，一切都是装的。又一个声音在说，他应该先了解常随心这个人，如果是好孩子，可以劝对方回头是岸。

“王也你是怎么想的？”周蒙的声音让他回过神来，他思考了一下，便开口道：

“太师爷，我打算陪在常师弟身边观察他，若他有危害百姓或武当山的举动，我作为他的师兄会负起责任，马上阻止他，事后受武当处罚。但如果，常师弟并未有任何害人之心的想法的话，我也会作为他的师兄保他一生一世的周全，也算是作为监视他的补偿。”

“你确定吗？”

“确定。”王也认真的回答。

“行，即然你已做出了你的选择，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了，那现在我将讲第二件事情，是关于你们俩下山的任务。”

“任务？”

周蒙点了点头，开始和王也讲了任务的内容，王也听完后鞠了个躬，道：“太师爷，这次任务我和师弟定会认真完成，那我先走了。”说完便转身离开。

王也拉开木门准备离开的时候，听见后面的声音说道：

“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不是云。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

王也听后只回复了一句：“谢太师爷教诲，我会记住的。”便踏入雨中离开。

不要忘记本心。

王也看着常随心的侧脸想着，也许他之前的想法有些是错的，都说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他从小到大一路都过的顺风顺水，他有好的家庭背景，好的父母，好的师长，好的同学，他很少经历过别人没有的苦，常随心的成长经历在他看来像故事一样，虽然也很难不想是不是编的，但他不懂常随心这件事是事实。

所以他会陪着常随心，监督他，了解他，如果常随心真的做出了伤天害理的事，他会第一时间阻止，并按门规处理。

小祖宗啊，这一件会让人走火入魔的东西真的值得你这样挺而走验去做吗？

想到这里，王也叹了口气，看着师弟的背影小声喃喃自语道：“如果你放弃的话，我会护你一世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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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

云龙看着面前两位准备下山的徒弟，认真嘱咐道：“你们下山完成任务且勿忘了本门门规，记住桩桩善行，爱及世世，除恶锄奸，这才是练武人该做的。”

“记住了。”两人异口同声的回应道。

“还有不要惹祸，不许用占卜之术招摇撞骗，记住了没？”云龙不放心的又叮嘱了一句

“放心吧师父，我们是怎样的人您还不清楚？肯定是不会干这样的事情了。”

看着王也打保票的样子，虽然王也武功是本门众徒弟们里面学的最好的，但这人有时候的学习态度与作风，云龙又回想起这徒弟以前练武时偷懒睡觉的一幕，不忍内心的石头又悬了起来。

“还有，随心有件事情师父要跟你讲。”云龙看向常随心开口道。

“是。”常随心一脸懵，完全不知道自己又惹对方不开心了。

“为师昨天错怪你了，太师爷和王也昨天向我解释了，师父已经将那几位恶意诬陷的徒弟按门规处罚了，希望你不要因为这件事情对武当心怀怨念。”云龙这个做法直接打得常随心措手不及，他本来是打算任务回来偷偷报复的，可结果云龙已经处理他们了，他也不好意思再做什么，总不能丢师父这个面子。

“怎么会师父，这件事情本来就不是师父的错，而且师父帮我的忙，我很感激，反而是弟子自己解释不清楚，闹了个乌龙，弟子从来不会对武当有任何怨念，对我来说武当山就是我的家。”

云龙听后欣慰的点了点头，王也看着师弟微笑的侧脸愣了神，也不自觉的笑了起来，他这模样还挺好看的。

“师父我们走了！”

“师父再见！”

长江后浪推前浪，世上新人赶旧人。

看着自己两徒弟下山的背影，云龙不禁感叹道。

“话说师弟，目前有一个好消息和一个坏消息，你打算听哪个？”王也突然神经兮兮的在旁边说话，让常随心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想选，你随便说吧。”

“成，那我就说了，坏消息是师父和太师爷忘记给我们盘缠了。”

“……那好消息呢？”这么一说，常随心突然想起自己因为在武当山过日子，组织那边也很少往自己这边打钱了，自己手上目前也没多少钱。长教训了，下次让他们照常打钱给我，一分也不能少。

“好消息是我目前手上还有仅剩的500块，省着用应该是可以过两三天。”实在到紧急情况，我找我亲爱的老爹帮下忙，王也想着。

“这确实是个问题………哎！我有办法了师兄！”常随心认真思考了一下，忽然灵光一闪，拿着王也往下走。

“哎呦！慢点！哎哎小心摔着！”王也着急的喊道。

也许云龙师父担心是对的，因为……

“好福气啊！施主，我算出最近几天您将遇上有缘人，也许就是您想要的命运之人。”

“谢谢道长！道长开个价，多少钱我都愿意付！”

“欢迎施主下次再来啊！”

王也默默看着面前正在乐开花数钱的师弟，说道：

“……小祖宗悠着点，师父要是知道肯定气疯了。”

没想到才下来两个小时就破门规了，往后的路王也突然更不敢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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