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前车之鉴,安梓雯自然是多长了几个心眼,她将手底下的人都纷纷埋伏在关谭思言的地方。
赵立冬白天还要忙工作,一般是不会出面的。
唐小虎带着弟兄们,在周边埋伏了许久,才等到赵立冬出现。
赵立冬一出现,唐小虎便知会了安梓雯,索性赵立冬带的人并不多。
不过就是几个花拳绣腿的打手,根本不足为惧,安梓雯站在窗外,静静注视着里面的情况。
室内,头发花白的赵立冬和几名男子围着谭思言,谭思言腰板挺的笔直,双目炯炯有神,骨子里透着一股子威严,丝毫不曾示弱。
谭思言:要杀要剐,痛快一点!
赵立冬:我之所以还留着你这条性命,是想知道举报材料的下落。
赵立冬:你和李响一直都想举报我,搜集的证据被你们藏到哪儿了?
灯光逐渐散落在他的脸上,映衬的五官轮廓十分分明, 他犹如一桩冰冻的雕塑,视线死死的落在谭思言身上。
谭思言整个人狂荡不羁,丝毫没有因他的话惧怕半分。
赵立冬见状,静默的眼睛显得异常冰冷,用手指着他的方向:
赵立冬:简直是不知死活,只要你交出举报材料,我就会放过你。
谭思言缓缓抬眸,整个人都疼到直打哆嗦,眸底不甘示弱的瞪住他,冷笑一声,不屑出声:
谭思言:我就算是死,也绝对不可能将材料交给你。
他早就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自然是不会理会赵立冬的任何威胁。
赵立冬也算是看清了他的架势,就算自己浪费再多的口舌,终究是没有用。
他眼帘微微低下来,面无表情,轮廓线条都藏着一道道锋利的寒意,缓缓张口:
赵立冬:既然你那么想死,那我便成全你。
借着漆黑的夜色,窗外隐隐约约的露出了几个脑袋,数十名全副武装的国际雇佣兵,慢慢的靠近窗边。
安梓雯开始反复确认屋内的情况,直到锁定人质的位置,开始施法号令:
安梓雯按照计划执行,务必要确保人质的安全。
随着她的号令,窗外的雇佣兵纷纷有序散开,从四面八方逐渐靠近屋内,随着一声巨响,大门被活生生撬开,战斗拉开序幕。
唐小虎冲在最前头,连续扣动扳机,不出几分钟,便将赵立冬身边的一人直接爆头。
赵立冬还没有反应过来怎么回事,站在跟前的人就已经倒地不起,鲜血直流。
场面陷入一阵混乱,赵立冬正准备拿出手机打电话,安梓雯一枪便打在了他的手腕上。
手腕带来的阵阵剧痛,让赵立冬开始不断的大喊,整个人大汗淋漓,他强忍着剧痛,朝门口望过去,看到了安梓雯。
他整个人在见到安梓雯的时候,全然愣住,一脸的不可置信。
赵立冬:你不是已经被我弄死了嘛!怎么又会活了过来?
安梓雯冲着他的胸膛踢了一脚,他瞬间感到五脏六腑都移了位般,整个人趴在地上剧烈的咳嗽了几声,吐出两口血。
他的右手紧紧握住左手受伤的手腕,强撑着坐起来,看着她冷笑一声:
赵立冬:你这个贱人!居然还活着,不过好在,我已经除掉了所有的人。
赵立冬:都是你毁了这一切,那些人都是因为保护你而背叛我,现在就算你活着,他们也活不过来。
赵立冬:安梓雯,我就是要让你在剩下的日子里,带着忏悔而活,我要让你活的痛不欲生!
他的眼神变得凌厉起来,整个人开始肆意妄为的大笑,安梓雯想到死去的李响,便再也压制不住心头的怒火。
整间房子里的人,结束被她带来的人全部屠杀,充斥着浓浓的血腥味。
安梓雯你再也没有机会看到那天了。
安梓雯将手枪拿起来,用力扣动扳机,子弹正中他的眉心,看着他的尸体,她不由得有些心悸。
她一直以来都是杀伐果断的兵王,可现如今难受的心情难以言表。
她感觉脑袋疼的厉害,瞬间瘫坐在地上,哭的肝肠寸断,整个身体都不受控制的颤抖,手上依旧流淌着鲜血。
她缓缓抬眸看向天花板,颤声呼喊道:
安梓雯响哥,我为你报仇了。
次日,警察局的人便接到报案,第一时间封锁了案发现场。
房屋内,赵立冬额头上的枪口赫然醒目,他被绑在椅子上,满脸是血,鼻梁也被踩得塌陷。
整个人的双眼睁着,死不瞑目。
双眼青黑,被血液凝固的发丝挡住了眼角,脸上密密麻麻的刀痕,让人不敢直视。
安欣走进来,看到这一幕,有些无力的抬眸,语气很重:
安欣:死的好,罪有应得!
往年赵立冬只手遮天,所做的种种错事,如同画面般重现在安欣脑海之中。
他已经感觉不到任何的情绪,嘴角渐渐露出一丝解脱般的微笑,面无表情。
安欣从屋内走出来的时候,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低声啜泣,双手捧起无助的掩盖住眼睛。
这一幕,让张彪尽数看了去,他走到安欣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想,李响的在天之灵会安息的。”
二十年,整整二十年。
赵立冬自从坐上了市委的位置,便翻天为云,在京海当了黑社会的保护伞整整二十年。
现在他终于死了,安欣倒是有些不习惯起来。
张彪愣了愣神,整个人身上不禁起了鸡皮疙瘩,眼神也变得万分冰冷:
“我刚刚初步勘察了一下案发现场,凶手很有经验,几乎没有留下任何的线索,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可以有这样的能力。”
安欣:管他是什么人,杀了这个畜生的人,就是好人。
“话虽是这么说,可是从尸体上完全能看得出来,凶手下了死手,脸上几乎被刀子一刀刀划出刀痕,快要辨别不出模样,很明显是先将赵立冬一枪爆头之后,再用刀子刮的。”
“而且在尸体的后背上有紫红色的尸斑,用刀子每划开一道口子,血液就会从皮肤的断面缓缓落下,场面很是惨烈。”
“所以我在想,赵立冬在京海或许还有仇家,当然也可以认为他上面还有人,不过这次他动作够大,所以上面的人打算杀人灭口,实现自保。”
安欣听到这儿,才缓缓步入状态,掀起尸体的白布看了看,眼神里闪现过几许惊诧:
安欣:如果他上面真的还有人,那就太恐怖了。
张彪自然也是这么认为,表情严峻起来,字斟句酌地说道:
“我们和这家伙斗了这么些年,原本以为他才是最大的保护伞,没想到后面还有,你打算怎么跟督察组汇报?”
安欣:实话实说。
“安欣,如果我们继续盯着不放,继续往深里挖下去,可能会断送掉更多人的性命,真相固然重要,但现在害死他们的人都已经得到了惩罚,是时候收手了。”
安欣听到他这么说,心里很清楚,张彪已经有些胆怯。
不过他倒是也能理解,毕竟自己没有任何牵挂,可张彪不一样,他上有老下有小,自然是不愿意继续趟这摊浑水。
安欣:如果赵立冬背后还有人,说不定赵立冬杀死阿雯和李响,就是接受了背后这个人的命令。
安欣:我查了这么多年,现在线索全断了,我必须找出真正的真相。
“安欣,我相信他们现在只希望你能好好活着,而不是踏入险境,如果你出事了,就算找到真相,又有什么意义?”
张彪早就该知道,安欣一旦下定决心要做一件事,谁都拉不回来,他的脸瞬间变得煞白,说话的时候有些拘谨。
“我知道我这样做很自私,可这么些年的恩怨是时候放下了,你可以告诉督察组,赵立冬背后另有其人,可这无疑是将你自己拉进了一个更大的深渊。”
安欣:彪子,我无牵无挂,我耗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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