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番话说的极其隐晦,我却懂他话中意,大王躬行节俭,与民同耕,岂是夫差可比?我反问他,他再不语,自那日一别后他便急匆匆地离越。而并无过多时日,我也收到了越王赐下的属镂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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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潮翻涌拍岸卷浪,伴南风声恍若唤远方游子归乡,隐隐有楚语咿呀唱道魂兮归来,椒花且在枝摇曳时染尽东方一片鱼肚白。我听到海风轻声呼唤,□□,你当随这浪潮归乡呀。乡?可乡又在哪呢?我曾信手拈来落花,置于砚上的笔却不会提起,纸页上再难挥洒半分笔墨,残缺的史书的字里行间描绘不出那梦中故土半分轮廓。郢都,我不敢想,吴戈横过后那条青石板路上流淌数条血河的模样。阖了眼耳畔此起彼伏的哀叹声,响彻云霄,生生要在心间剜出一道口子来。
我说,烈酒难解我心头愁。是了…国仇家恨岂是几盏越地清酒可解的?夜里无数次梦到临行前郢都的家人,和那碗新酿的苦荞酒,我不敢靠近、唯恐它们变成狰狞面庞的尸首,白骨颤颤巍巍举起嘶哑着嗓怒吼着心中不甘,连那碗甘甜的酒也变得苦涩无比。梦魇于无数个夜里不断折磨着我,它似化作实体狰狞着撕扯开将结痂的伤口,反复揉捏,夜间无数次惊醒后唯觉后背直冒冷汗,恍惚间我看见有人持一剑向我而来。
他说,你与越国已有共同的仇怨,何不为越效力?□□,你当真能面对郢都、对越国的惨状与屈辱视而不见,夜夜高枕无忧?与我一并握剑吧,这柄剑不当归于剑鞘之中不见锋芒,它应出鞘直指这东南、不仅是东南,它应指向更远的地方…你难道会容忍一柄好剑就此蒙尘?
…我又岂会令它蒙尘?我心底反问自己,终是下定决心辅佐越王伐吴。待多年后越军攻入姑苏城时,我同少伯立于姑苏高台之上眺望西北,他却忽的开口,问我,夫差曾赐死了伍子胥,而今伐吴大业已成,那么你呢?你又将何去何从?
他这番话说的极其隐晦,我却懂他话中意,大王躬行节俭,与民同耕,岂是夫差可比?我反问他,他再不语,自那日一别后他便急匆匆地离越。而并无过多时日,我也收到了越王赐下的属镂剑。
我与越的血肉早已因共同的屈辱与悲愤一并撕碎粘连到一起,而多年后当我想要抽身离开却发觉,血肉早已长在一起。而上位者似早已料到今日,他特地将当年的那柄剑磨锋利,只待亲手在一念一渡过往下剖开一道道粘连的伤疤…
原梗(短打)
文种你在得知阖闾攻破郢都大肆屠城时能压抑的住内心的悲恸与愤怒吗。。我想那夜的屋内是再也压抑不住的恸声
你与越的血肉已因共同的屈辱与悲愤一并撕碎粘连到一起,多年后你想要抽身离开却发觉,血肉早已长在一起。。
那些夜里无数次梦到吴军的铁蹄踏过郢都,血流成河,遍地哀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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