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间内灯烛辉煌、酒液盛于杯中交错随灯光映得越发迷人眼来,便将气氛烘托到了一种极致。百利甜许是再无法糊弄过去眼前这帮常年混迹各类酒场的人了。我伸手从果盘里挑了块桃子丢到面前酒杯里,顺手一并挡住了杯口,挑眉略含笑意的看着面前端着酒的人道,我明早可不想头痛。可惜,因为点的酒度数实在是太低,和一起点的酒度数格格不入引起了过度的注意。同组的那几个也是一副势要将我灌醉的架势,却也不急着劝酒,而是坐下来和我细细地算起账来,几杯酒多少度掰扯起来比我还明白。说什么好不容易签下这么一个大项目,项目组从上到下可都高兴得很,这个时候我再不喝一杯可实在过不去了。
我招架不住,举起手来笑道,我也想喝,可高兴归高兴,酒驾可不能有。你若是喝醉了到也好办,我顺路就给你送回去了。可我醉了我和我哥恐怕就只能夜宿街头了。要知道这块地儿可是以抓酒驾非常严闻名的,尤其是我们聚餐的这个路段,这个时间点,酒驾一抓一个准,两百块说罚就罚,好不容易让我哥那个铁公鸡给我发的两百块加班费可不能白白搭里面!有这么个闲钱为什么不可以放到上班到下午时和小孟箐箐她们偷摸点奶茶当下午茶?
有个关系还不错的组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还不忘给我展示手机上打车软件的界面,她狡黠一笑,说就怕你这么说,我刚刚已经叫好车了,今儿这酒你是喝也得喝不喝也得喝。来来来苏大主管,这杯我敬你!
我沉默片刻后,只能干笑着接过酒杯。只可惜多年过去,酒量依旧令人失望的不曾见长,几杯度数稍高的酒一下肚,我便觉得头晕起来。这回是真不能喝了,几分醉意涌上头来,只有种天翻地覆的感觉,此刻怕是连熟人站我面前都分不清了。起身跌跌撞撞的便说要去冲把脸清醒一下,不知是谁的手搭上我的肩膀扶着我走以防我绊倒。方才灌下的酒烧的我胃一阵发酸,还没走到包间门口便扶着人一股脑全都吐了出来。
至于吐到谁身上、早就难受得不想管了,反正第二天醒来也早都忘光了…等等,不妙,好像吐到我哥身上了!
可恶啊!当时喝醉看到有人过来我就搭了,我还以为是沈裕安或者柏寒…吐的那是主打一个没有负罪感,可现在睡醒了突然看到老板…不是,我哥端着一杯蜂蜜水站在我床头那个眼神好像要把我刀上个几千遍一样。我端起蜂蜜水麻木的一口闷,然后突然想起昨天因为签下大单子他还没来得及换那一套见客户时穿的高定西装就直接去聚餐了,而那件衣服,如果我没记错的话…
果然不出我所料,他幽幽开口“我那件西装要送去干洗,至于这个干洗费…”他顿了顿,突然笑了,笑得十分不怀好意:“从你这个月工资里扣。”
我打了个寒颤,我听到我自己的声音颤抖着问这个剥削员工的狗老板:“哥啊,你干洗花了多少?”
—“三千”
我一口蜂蜜水差点呛出来,“不是,夺少,三千?!”
我差点没骂出来,他肯定是故意讹我吧?谁家好洗衣店干洗一套西装要三千?他似乎看出了我的不服,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了洗衣店的凭据。我结果一看,明晃晃的三千让我肉疼…我的工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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