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我信你。”蓝兔没说谎,她信他,但她不知道,能不能信自己。
“你们先吃着,我得把雪儿送回屋子,她真醉了。”莫将刚背起雪儿,发现她昏昏沉沉地要睡过去了,差点滑到地上,还是紫兔和蓝兔眼疾手快地扶住了雪儿。
“莫将,快把雪儿送回去吧,她忙了一天,该是累坏了。”
“我们也都吃饱喝足了,莫将你快去吧。”小狸笑着示意他快送雪儿回屋,“留个人告诉我们今晚住哪就行了。”
莫将把雪儿抱起,回头跟品月,就是方才领着众人来花厅的女孩,嘱咐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品月道:“各位跟我来,厢房已经备下,如果有什么事情,喊一声就有人过来。”
“折腾了一天,终于能休息了!”沐浴完后,叮当感觉浑身舒畅,便想出来走走,结果走到花园,看寒天和虹猫还在练功。“你们都不累吗?”
“你累的话,你还不去睡,大晚上还出来闲逛,足以见得你还是有多余的力气。”
“其实你可以不说话的。”叮当径直走向虹猫,想要说什么,却又无言,她突然想到这些天来目睹的虹猫和蓝兔的一切。虹猫只顾着练功,只是招呼了一声,并没有注意到叮当的异样。叮当想到小狸那天跟她说的那些故事,蓝兔如果没有失忆,就是名满武林的七剑传人,是惩恶扬善的一代女侠,那不正是自己梦寐以求的样子吗!那自己,为什么会嫉妒蓝兔,长虹冰魄,本不就是一段佳话吗。
想到这,叮当不再看虹猫,转头望向寒天,借口道:“上次你教我那招感觉根本没什么威力,今天和紫兔打了两个来回她就找到了制服你那招的办法。”
叮当说别的寒天或许压根没兴趣听,可直接说他的招式不行,寒天必然是不服气的。“快跟我说说,怎么破了那招的?”
叮当于是一边说一遍演示着,寒天看得专心,旁边的虹猫看他们这么认真,不禁一笑:“难得看到叮当和寒天相处得这般平和。看他们这样,我也就放心了。”
“啊!”蓝兔走在路上,脑子里却一直在想那些零零碎碎的片段,一不留神,走到池塘边,脚底一滑,仰面摔去,情急之下,蓝兔左手拍地,借力腾空,竟然稳稳落在了一只蔫了儿的莲蓬上。
“宫主!” 紫兔碰巧路过这里,撞见这一幕,没来得及多想,就带着轻功跑了过来,却恰好看见蓝兔稳稳停在那莲蓬上,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蓝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脚下,心中惊喜:这是轻功,我原来有这样的武功在身,看来若是我想起来之前的,便能记起来所有的武功。蓝兔凭着感觉又用轻功,一脚踩着莲蓬,轻轻跃下,回到岸边。
“紫兔,你看,我方才用轻功立住了,都没要你出手救我!“蓝兔拉起紫兔的手,笑靥如花,“我不该悲观,就像虹猫说的那样,既然能想起来那些零碎的事情,总会记起一切的。紫兔,见到你的第一面,我就有种久别重逢之感,虽然现在我还不清楚,我们曾经经历过什么,但我来杭州的路上,那几日晚上总是做一个同样的梦,在我见到你时,我想起那个梦里的人就是你!紫兔,我想早记起来,你同我说说从前的事情吧。”
紫兔看着面前充满希望的蓝兔,她本就生得更好,此时眼里盛满了夜里的月光,比玉蟾宫那年的桃花更惹眼。眼前这个看着只有十三四岁模样的姑娘,与记忆里那年的宫主身影重合了,紫兔突然就感觉眼睛热热的。
“好,宫主,我们到那里坐着说吧。”
“那就说说你十二岁那年的事儿吧。那年宫主刚从少宫主成为了宫主,玉蟾宫最得力的姐姐也在前些日子出嫁了,宫里除了一群小丫头,也没有什么能担事的人了。那时候呀,我和官主两个人可真是不知所措,刚开始那几日,天天晚上躲在房里偷偷抹眼泪。我们突然多了许多事情,你做了宫主,我成了掌事的大宫女,你我二人又要督促玉蟾宫的姑娘们习武,又有数不清的账要算,还不能荒废了自己的武艺。原本在那之前,宫主你总是带着我偷偷溜出宫,比我还贪玩。就是那样忙得不可开交的日子,连我自己都忘了生辰这事儿,宫主却替我记着,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端着长寿面和礼物进入的样子。”说到这里,紫兔哽咽住了,蓝兔掏出帕子,拭去她眼角的泪珠,蓝兔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什么东西裹了起来,紧紧地拉扯着,叫她喘不过气来。良久,她说:“那紫兔跟我说说我当时是什么模样。”
紫兔抹了把脸,又哭又笑地接着说道:“宫主像个小花猫!那会儿宫主年纪尚小,哪里会做什么饭,就为了亲手做那一碗面,大晚上在厨房里好一通忙活,给自己搞得灰头土脸的,那衣裳上也是这里灰一块,那里白一块的,那面条也是切的粗中有细的,鸡蛋还给煎糊了。”
蓝兔有点不忍心听下去了,她已经可以想出来当时的自己有多狼狈了,还有那碗听起来就难以下咽的面。“想必是难吃极了。不曾想我以前厨艺那样差。”
紫兔却使劲摇着头:“不难吃,虽然是难看了些,但我觉得还挺好吃的,可惜这么多年都没吃过了,就是,就是有点咸。”
“看来不是有点咸。”蓝兔却已经在心里偷偷盘算明早起来给紫兔做饭了。“那我们紫兔做饭想来很好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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