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风和煦,清晨的阳光穿过树梢,透进窗户里,给房间洒落下一片明亮。
浅淡的光,照在床上,现在还不是正午,光线没有那么的强烈,只令人感到很舒适,心情都好上不少。
舒心的,暖洋洋。
躺在大床上的人儿这会悠悠转醒,眼皮底下的眼珠动了动,睁开眼。
尽管已经早有预谋,在昨晚入睡时也想到过会有这种可能。
但是当凌夏坐起身来,真的亲眼看到了那张,被贴在床头柜上,且处于最显眼位置之上的黄色便利贴时,她还是不由得愣神了片刻。
位置很显眼,颜色也很显眼。
而那用黑色水笔写出来的工整字迹,是她曾在那人办公签字时见过无数次的。
那人笔锋有力,说是从小有练过书法才有的如今,她看不懂这是属于什么字体,只知道那人随手一挥,就能从笔尖流淌出美丽的墨色痕迹,总之写得是一手漂亮好字,并且好看程度是令凌夏就算到了至今,也还是依然崇拜着羡慕着的那种。
凌夏垂下眼眸,长长的睫毛在眼底下投落出一片小小的阴影。
她把明黄色的亮眼便利贴从床头柜撕下来,拿到手上仔细的看。
心里边在默读。
眼睛慢慢扫过每一行。
首先是第一行,那是放称呼的位置。
“——凌小姐”
凌夏一愣,呆呆的眨眨眼。
忽然感觉心尖开始一抽一抽的泛着疼,像是被人狠狠攥在手里,给捏紧了一般。
亦冬从来没有这么叫过她。
不安的紧张感袭来,她抿紧唇,呼吸顿了顿,感到如鲠在喉。
凌夏眼睫颤了颤,还是坚持着读了下去。
“如果你看到了这张纸条,那么请在吃完早餐后留下来,我有些事情想要和你谈一谈。”
谈一谈。
她说想要谈一谈,可是凌夏不明白,她们现在这样,究竟还能谈些什么?
胸口闷得紧实,就好像有块大石头压着她一样,压得她快要喘不过气来。
凌夏喉间泛出疼痛无比的酸楚,与满满的苦涩。她泪水溢出些许,湿润了眼眶。
多好看的字呀。
只可惜的是,那句里行间,字字都透露着礼貌与疏离,仿佛她们是从没见过的陌生人。
她觉得自己应该算是明白了。
亦冬这是想要分手的意思。
凌夏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苦笑,任由泪水顺着脸颊滑落,落入柔软的被子里。
苦,太苦了。
苦到,以至于她都难以下咽、无法下咽。
但事情究竟为何会发展成这样的结局,那可恶的罪魁祸首,可不就是她自己么?
所以她觉得自己没资格痛。
她不配去痛。
因为明明更痛的那个人,被伤害了的那个人,是亦冬啊。
是她最亲爱的伴侣亦冬。
而她呢?她凌夏,却是那个做了过分事情的坏人。
所以她认为自己不配痛,她也没有那个资格去痛。
凌夏眼眶都哭红了,眼尾晕开淡淡的绯红。
从昨晚到现在,她都一直在哭。
眼睛都快要哭肿了,眼球里充满红血丝。
可怜的,就像是一只被抛弃的宠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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