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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马车内。
唐莲看他没有穿外袍,手里也揣了一个新的暖炉,问出了昨天来不及问的问题,“你的外袍呢?”
“……风吹走了。”迟楼弃沉默半刻才回答,本该令人质疑的,可眼神却很是真挚。
唐莲点了点头,“你们认识?”
迟楼弃不解的看了他一眼,“难道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唐莲犹豫了一刻,“你们是怎么认识的?”他看起来很警觉,“你又为什么会与我在破庙里面遇到?”
“好无趣的问题,”迟楼弃不紧不慢的系紧了眼前的纱巾,“我们的相遇是因为我要出门历练,碰巧遇到了,”他看向无禅,“至于我与他们,烦劳无禅小师傅解释。”
无禅点了点头,“幼时,他曾来寒水寺小住过二月,我们便是那么认识的。”
唐莲的眉头稍微松一些,“那你的剑呢?”他望向逍遥,“你说自己来自无名之地,可你的剑却很厉害,不是无名之地可以拥有的。”
“这柄剑是一位高人打造的,已经传了很多代,无论你信不信,我确实来自无名之地,你可以仔细想想,有哪一个出名的人家姓迟。”
唐莲无话可说,萧瑟却懒洋洋地朝他看去,“也不排除改名换姓的情况。”
迟楼弃却不善的扫了他一眼,声音冷冽,“这种欺师灭祖的事我还干不出来,你可以怀疑我居心不良,但不要随意揣测我的品行。”
萧瑟没有再说话,唐莲无从生疑,迟楼弃脸色也不太好,气氛一时有些冷。
这时,无禅打破了冷静的沉默,“对了,唐莲,我收到来信,雪月城受九龙门的嘱托,害了你来护送师弟与我碰面,并未提及这几位朋友,请问他们是?”
唐莲看向千落,“这位是枪仙司空长风之女,司空千落。”她微笑着点点头。
“在下,江南霹雳堂,雷家雷无桀。”马车外充当马夫的雷无桀傲然的说,确实是他们中最有少年气的人了。
萧瑟语气有些淡然,“我只是一位小客栈的老板,从外面那个雷门的小兄弟,一同去雪月城办一点事。”
迟楼弃也很给面子,语气柔和了些,“我在家呆久了,父母让我出门历练,见见江湖,顺便送一件东西给娘亲的好友,代她问好,那位好友就在雪月城。”
司空千落疑惑的看向榻子上的无心,“你的师弟为什么要躺在这黄金棺材里?”
“这黄金棺材乃是寒水寺的镇寺之宝,可以压制所躺入之人的浑身内力。”
“压制?”唐莲轻皱着眉头,有些疑惑。
无禅点了点头,“无心师弟修习罗刹堂三十二秘术,大觉师父觉得师弟十分危险,故要求以黄金棺材为压制来护送。”
“传闻罗刹堂三十二秘术,习得任意一门,便能身具神游,”萧瑟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榻上的无心,想不到你师弟竟一下学了个全。”
唐莲却更是不解,“忘忧大师是昔日的禅道大宗,怎会同意他修习罗刹堂秘术?”
无禅垂着头叹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回答。
“唐莲,这是私事,”迟楼弃眼神认真的看向他,停顿片刻,“无论是以你个人,还是雪月城的名义,都是不该打听的。”
他的话说得十分严肃,却在下一刻突然出现在唐莲身旁,“至少不要在明面上打听,”他语气突然不正经起来,很是惑人。
唐莲有些不适的避开眼神,没有继续打听,而迟楼弃也已经回到自己原本的位置上,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愉悦。
萧瑟却是懒洋洋的开口,“若是我没有猜错,你这师弟恐怕无法修习佛法,所以忘忧大师才安排他去罗刹堂修习秘术。”
“猜的不错,”迟楼弃只是点点头,看不出喜怒,却没有再警告。
唐莲沉默片刻,“……如今这罗刹堂三十二秘术只存在于无心身上,又是这般厉害,难怪会引来这么多人的窥探。”
闻言,迟楼弃扫了他一眼,淡淡笑着,没有否定,更没有认同。
“大学师傅想用伏魔神通消除无心身上的禁术,”无禅说话时有些惋惜。
千落将眉毛一挑,“他这,这……岂不是要废了他!”她惊呼出声。
“可据我所知,无心师弟在接到消息后,便运用龟息之术躺入了棺材中,并无反抗。”
迟楼弃轻笑出声,让人感觉有些讽刺意味。
唐莲轻皱着眉看了他一眼,“那魔教对你师弟感兴趣,也是因为那罗刹堂秘术?”
迟楼弃打断他的话,声音少见的温柔,“各位,你们的猜测还是止步于此吧,知道太多魔教的事,百害而无一利。”
“他说的没错,”白发仙立于马车上,声音透着阴冷,吸引去雷无桀的目光,“你是谁?”
唐莲也跳出马车之外,眼神凝重,“又是你。”
“行了,”白发仙声音略有些不耐,却还是压着,“把人交出来,我放你们一条生路。”
唐莲咬牙怒喝,“做梦!”
“师兄,我来帮你!”雷无桀借着马背的力,跳到马车上。
“看好我师弟,”无禅凝重而信任的对迟楼弃说道,随后也破门而出。千落则执枪跳到马车外,他们与白发仙打斗起来。
迟楼弃漫不经心的应下了,“嗯。”他随意的扫了一眼萧瑟,“你知道的不少嘛。”
萧瑟唇角勾起一个淡淡的笑,“我不过是个消息灵通的客栈老板。”
“我信你……”迟楼弃敷衍的说了一句,默默在心里补了后半句——个鬼。
“你觉得他们能赢吗?”迟楼弃颇有些无聊,随便问了个问题,当然他知道答案。
萧瑟笑的有些……阴险,“那白发仙已经入了逍遥天境,岂是他们几个人可以讨到好的。”
“你笑的好邪恶,”迟楼弃嫌弃的瞥了他一眼,无所事事的透着窗看外面的战况,时不时品几口糕点,看起来颇为享受。
看到雷无桀摔在地上,竟然想靠着马车上的穗子上来,迟楼弃克制住自己的白眼,“他对自己的体重就没有一点概念吗?但是说他这么相信那穗子结实,能撑动他。”
“真是雷门不幸啊,”他们两人同时慨叹道,对视一眼,萧瑟迅速移开。
迟楼弃对此十分不满,“你是觉得我长得很丑陋?怎么你一副嫌恶的样子,真令人伤心。”
萧瑟张了张嘴,半响都没有回答。
“不是吧?你真这么觉得,”他有些惋惜的瞥了萧瑟一眼,“虽然你已经不怎么年轻了,但这眼睛怎么就坏了,真是可惜。”
迟楼弃慢条斯理的打开窗,看了一眼勉强跳上来的雷无桀,将他用来放剑的盒子递了过去,准确来说是随意的朝他扔了过去,可能也没看方向,“虽然觉得没什么大用,但是,看你这么努力的样子,不试试太可惜了。”
“你知道那个是什么?!”雷无桀瞪着眼睛,惊讶无比,却又不敢相信的喊出。
迟楼弃扫了他一眼,“我不知道啊,”他神色淡然,“你说自己信吗?”
“我不信,”雷无桀坚定的摇头,又突然想起什么的样子,“等等,为什么你不来帮忙?”
他十分捉急不解,“无心是你的朋友,那个人要抢他!”
迟楼弃叹了一口气,“都说了我不会武功,帮不上忙,怎么每次打斗都要来问一遍,你的记性就这么差吗?”
“你怎么还那么淡然,无所谓的样子?”他指了指白发仙,再一次强调,“他要来抢你的朋友!你一点不生气?”
迟楼弃看着他摇了摇头,“生不起气来,对不住啊。”
他这幅样子快要把雷无桀气死了,“你生不了气,不能用怒冲拳,你可以拔剑啊!你的剑术那么厉害!”
迟楼弃却又摇了摇头,“你又忘了,我没有武功,拔不出这把剑,更用不了它,它只是会保护我,选择性的。”
“好吧,看来也只能用那个了。”雷无桀取出了盒子中的剑,眼中带着希望的光,也可能是战意凝成的火,反正不怎么聪明的样子。
白发仙停下打斗,看起来愈发不耐,“我不想与你们几个晚辈纠缠,再说一遍,把人交出来。我的耐心可是有限度的。”
“让开!我来!”
雷无桀手持一把剑跳了上来,他的手划过剑身,剑立马燃起了火。
萧瑟愣了几秒,“想不到竟是这样。”他语气喃喃。
“是啊,真令人想不到。”迟楼弃也附和着,可在萧瑟看来,他分明是早已知道的样子,如果迟楼弃知道他的想法,才会有些惊讶,他真的不知道,只是看起来很淡然而已。
“雷门不是明令禁止门内弟子练剑吗?”千落有些疑惑。
迟楼弃淡淡的开口,“这是杀怖剑,他是雷轰的弟子,不练剑才令人吃惊吧。”
千落点了点头,“确实是这样,”片刻后才反应过来,“等等,他是雷轰的弟子?”
“雷门中,练剑的还有其他人吗?”迟楼弃面色平常的问道。
不等她回答,只见雷无桀与白发仙的剑已经相撞,马车四分五散,马也跑了,他们急忙向旁边避开,雷无桀也被击退。
“好啊,”白发仙有些动怒,手拔玉剑,受剑气的影响,周边的土石腾空而起。
雷无桀看了看周围,“好强的剑气!”
唐莲也点头,眼神愈发凝重,“看来他真的是动怒了。”
像是印证他们的话,剑气伴随着土石朝他们飞去,他们全部被重重地击飞在地上,几乎动弹不得,那车也被劈开,无心显露出来。
而迟楼弃早在那瞬间退避到安全的地方,怀中抱着萧瑟,他将萧瑟放到地上,“又伤不到他,我真是多余,”他喃喃自语。
白发仙走到无心前,只是一眼,便心中大惊,
“像!实在是太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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