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的风雨给今日的早晨戴上了金色的和平。
张天昊是在清晨的第一声鸟鸣中悠悠转醒的,他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觉得今早的阳光不同往日,灿烂得夺目,尤其是晒着很舒服。
看着窗台上放着的一盆小雏菊,他才意识到什么问题。
整个人顿时清醒,环顾四周,这应该是间不大的书房,装修规规整整,除了采光好之外,没有任何突出的美感。
雷毅.卡奥斯:“醒了就收拾收拾,别在那儿干坐着。”
雷毅推开门就见张天昊看着那盆强行被程虞塞来的雏菊发呆。
雷毅.卡奥斯:“那是程虞的花,你小心点。”
张天昊:“雷毅……”
几乎是雷毅刚开口,张天昊就叫他了。
感觉到他情绪不对,雷毅随手放了水杯,觉得今早的第一杯水晚几分钟喝也不是什么大事。
张天昊:“你这是原谅我了吗?”
看着安静坐在小木凳子上的雷毅,张天昊还有些恍惚,就好像他们还是十年前的好朋友,又好像是那天被互相怀疑的对象。
雷毅.卡奥斯:“我没有怪你的意思。”
雷毅顿了顿,看着头发凌乱还略显痴态的张天昊,突然有点怕他,怕他又贴过来说什么对不起。
虽然他原本不需要张天昊来帮,但不得不说,如果没有张天昊,他现在也不能这么云淡风轻。
雷毅.卡奥斯:“你也不需要道歉。”
张天昊:“那能跟我好好说说话吗,我好久没跟伙伴聊过天了。”
张天昊调皮地偏了偏头,全当没听见雷毅说了什么。
雷毅.卡奥斯:“……你先收拾一下,我在……和程虞在大厅等你。”
想到之前和张天昊的单独相处雷毅就头疼,不仅是三天前,就是十年前也是一样,他总是能给自己带来惊喜,当真是个奇迹。
程虞比张天昊思维还要跳脱,他们两个应该聊的来,到时候也就没自己的事情了。
所以雷毅很自信地又把程虞捞出来等张天昊了。
然后就成了现在这个样子——
张天昊:“不是吧不是吧,雷毅不会浇花哈哈哈!”
张天昊被程虞说的雷毅有一次拿冰糖雪梨汤浇花的经历给笑到了,而且笑得相当开心。
捧腹大笑有点程度不够,雷毅觉着他要把肺笑出来了。
至于为什么是肺,因为他发现这家伙也特别能说,是一说一连串,根本不带停的,想来就知道肺活量很高。
程虞:“十年前不也是,厕所常驻嘉宾呀。”
程虞看了眼黑着脸窝在沙发上的雷毅,实在想象不到十年前他是怎么一边冷着脸一边嫌弃地拿着马桶刷的。
一想到他或许还会被厕所独特的味道熏到,然后回去皱着眉,也是像这样一样黑着脸一遍遍洗澡洗衣服的样子,程虞不禁笑出了眼泪。
雷毅.卡奥斯:“够了。”
雷毅终于忍不下去,暂时放弃了折磨已经被揉红的太阳穴。
雷毅.卡奥斯:“想知道什么问我就行,不用问她了。”
再问下去,他颜面何存……
张天昊:“那你先告诉我,爆兽猎人组织解散后,你去了哪儿,为什么音讯全无?”
刚才还和程虞笑得前仰后合的张天昊登时就换了个人,慎重极了。
雷毅僵硬一笑,回头和正在抽抽纸擦眼泪的程虞看了个正着。
程虞对自己小幅度挥了挥手,笑得特别愉悦,堪称幸灾乐祸。
这次是他草率了,但是他们两个什么时候密谋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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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 storm of the last night has crowned this morning with golden peace.”
“昨夜的风雨给今日的早晨戴上了金色的和平。”
——泰戈尔《飞鸟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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