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伤心?”
“要不然?你爷爷死了你在他葬礼上笑呀?”
“那要是我死了怎么办?”
千仞雪看向比比东,眼睛亮晶晶,水汪汪的,依旧包着星辰大海。
“那我就笑。”
比比东生气的把头别过去,嘟囔道:“大孝女。”
“哼!我都不是你女儿,你有什么资格说我是大孝女?!”千仞雪翻了个白眼,眼泪又掉下来。
比比东看到她如此,心有些软,道:“你爷爷入土为安了,今天就别一直哭了。”
“要你管!”
千道流:你们两个在我的葬礼上这样子,礼貌吗?
礼貌:你千道流吗?
两人就这么说着,来到千道流陵墓前。这里已经聚了很多人,毕竟这位大供奉生前虽然足不出户,但还是很高威望的。那些人见了她们两个,就说:“参见教皇冕下,参见齐王殿下(少主)。”
武魂城里办白事,有个不成文的规矩,白事期间除了晚辈跪长辈死者,不能下跪。
“免礼。早些办完,早些让大供奉入土为安。”
比比东一声令下,陵墓大门渐渐关上,千仞雪依依不舍的看着陵墓,像是自言自语的说:“孙女走了,爷爷,保重。”
比比东看着千仞雪,眼神连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变的温柔。
夜晚
千仞雪躺在她曾经的床上,辗转反侧,迟迟不睡。也是,换了谁谁都睡不着。
这天使圣殿,许久没有这样空过了。她觉得,只要有爷爷在的地方,就是家。但现在,她没有家了。亲人吗?那个女人对她来说,更多的是像高高在上威风凛凛的教皇,而不是母亲。妈妈是慈祥的,是温柔的,而她,高贵又冰冷。现在爷爷也走了,诺大世间,天地之间仿佛只剩她孤零零一人。世间之事难测。
她窝在被子里,依然期待着爷爷来掀她的被子,叫她读书。
“爷爷,我错了……”她小声的哭着。
她突然爬起来,走到阳台,望着爷爷的方向,潸然泪下,她的声音回荡在天使圣殿内。
“先帝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今天下三分,益州疲惫,此诚危急存亡之秋也……今当远离,临表涕零,不知所言。”
她望着爷爷的方向,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落下,她嚅咽着说:“爷爷,我能背出来……”她咬着下唇,低下头,泪水汹涌而出,“爷爷,我能背出来了,夸我呀……”
想出声,但又不敢出声,只能一个人压低声音哭着。
天使圣殿空落落的,她的心也空落落的。
突然,门被打开了一条缝,千仞雪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抹掉脸上的泪水,说道:“是谁?”
“是我。”比比东走进房间,四处打量。
“你来做什么?”
“怕你得抑郁症,就来看看,小心别抑郁死了。”
“我很好,不用你管,出去。”千仞雪下了逐客令。
比比东耸耸肩,走到千仞雪面前,低头,两人鼻尖对着鼻尖,千仞雪可以清晰的感受到对方灼热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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