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洲舟和傅皓一路纠缠着回去了。在紫藤萝花架下,余洲舟执意要和傅皓独处一阵。
此时的紫藤萝叶子早已凋敝得所剩无几;近乎光秃的枝干盘虬卷曲,匍匐在长廊顶上,就像克苏鲁的守护。
俩人慢慢走到了紫藤萝长廊里。倘若是夏日,还可以看到深紫、浅紫色的花瓣如樱花一样缓缓飘落,堆积在地上;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余洲舟我的心脏里简直就是一团乱麻!
余洲舟向傅皓抱怨道。
傅皓:唉。
这时,他也只是叹了一口气,一副爱莫能助的样子。
傅皓:那我们慢慢将这些事情理清,好嘛?
他恳求地看着余洲舟。
余洲舟你说现在吗?
傅皓:如果你不介意可能要饿肚子一小会儿的话——
余洲舟那就现在吧!我倒是怕你不能挨饿呢。
傅皓:我承认这件事情我做得欠妥了;我家长他们知道我来找你确实是因为林诗语——
余洲舟他们有批评你么?
傅皓:没有——但是很严肃地和我说了这件事。
余洲舟他们说了你什么?没有阻止咱俩交往吧。
傅皓:这倒是不至于;只是警告我不要做越界的事情,还说我最近状态不好,可能是因为情感方面的事情想得多了,诸如此类的。
余洲舟那倒是还好。
傅皓:只是下不为例了,以后咱们得注意点儿。
余洲舟是的。
余洲舟松了口气,并表示赞同。
傅皓:现在你最担心的还是林诗语——本着不想撒谎的初衷,我才告诉她事实的。哎!早就知道补充一句,让她不要往外说了。
余洲舟没关系,也许你警告了她也不会听的。
傅皓:算了……总之万一这再被拎出来造谣,我跟他们没完!
余洲舟此话当真?
傅皓:不然呢!
傅皓一脸“你在侮辱我”的神情瞪着余洲舟。
傅皓:你是我最在乎的人,我不允许任何人欺负你!
余洲舟啧,你倒是嘴甜!
余洲舟掸了傅皓一下,嗔怪地说道。
然而,当她想起自己被欺负羞辱造谣的那一切,又悲从中来,不禁呜咽。
傅皓:怎么啦?怎么啦!
傅皓见余洲舟哭了,顿时懵在原地。
余洲舟没什么……
她断断续续地抽泣着,泪光中,她见傅皓怜爱地上前;自己的双肩就被牢牢地握在一双温热有力的手里。一种坚定的感觉从心底里涌上来。
终于,她再也绷不住了——余洲舟突然扑进傅皓怀里,狠狠地哭泣。
然而那些哭泣,却不仅仅是因为近些日子的糟心事。余洲舟还想到了很多很多,包括悲观地预测她和傅皓迷雾一般的将来。
有时候,难过是不需要理由的。
当然,更多的时候,悲伤更多地来自于气氛的烘托。也许这件事本身并不是那么令人难过——但是,人们往往会由此及彼,将悲伤延伸。
傅皓不知该怎么安慰余洲舟,因此只是不断地轻拍她的后背,将她抱得更紧一些。
等余洲舟哭够了,傅皓俯下身,温柔地注视着余洲舟的眼睛,并且自下而上地替余洲舟擦掉了眼泪。
傅皓:我们不哭了,好吗?
余洲舟嗯嗯。
余洲舟抽噎着点头答应。
傅皓:来,抱我一下吧。
傅皓突然提出这样的请求。
傅皓:嗯……可以吗?
望着余洲舟震惊的眼神,傅皓突然怀疑自己说错了话。
傅皓:啊,如果你不愿意的话那算了吧……
余洲舟没有……
余洲舟使劲地抱住傅皓。
眼前这个少男,虽然也只有十四岁——只比自己大几个月罢了;但他的身上却好像有一股特别的力量——这是让她感到放心的力量,是可以作为依靠的感觉;这是她的精神支柱和心灵寄托。
那么,只要把他抓得更紧就好了吧!
因此,余洲舟将自己狠狠地压在他怀里。
少男的喘息声在耳边萦绕回旋。尽管这秋冬交替的夜晚里,风是寒的,月色是冷的;但彼此依偎的身体是火热的,正在交换的呼吸是温暖的。
多么令人沉醉呢。
他们彼此,都尤其留恋这样的接触——是爱意,和各种意义上的欲望的交织,凝成的结晶。
欲望,又是什么呢?
十四岁的少年们不懂,也不会想到这一层;但这的确是真实存在且发生的。
余洲舟抓住了傅皓的脖子;她的指尖,从凸起的喉结轻轻划到后颈。
少女忍不住将它捏住了。
“我该怎样表达对你的爱意;以及,占有欲。”
余洲舟不知所措。此刻,她也只能由着身体里翻腾着的欲望去驱使了——指尖,一点点向下,先是摁住——轻轻地摁——然后,再一点点用力,让力量向指尖聚集——然后轻轻地划下去。
优美的红色印记。
伴随着一丝疼。
这种痛感,先是尖锐,但不到一刻钟,就只剩下温度——类似于火焰的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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