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交卷的铃声一响,余洲舟便忙不迭地跑出考场,拿着试题卷。
彼时,考场里滞留的同学们交谈嘈杂的声音逐渐变大——在前几考场,对答案是考完试的家常便饭、例行公事。
也许,曾经的时候余洲舟会和大家混在一起讨论题目;而实际上,自打上学期期中开始,她便习惯于拿着卷子直奔傅皓了。
虽然,在大家口中,傅皓的数学卷子就是“标准答案”——毕竟他每次成绩都近乎满分;而余洲舟不仅仅对数学试卷——每一门课,她都要以傅皓为参考。只是,对于其他科目,傅皓只能同她互相讨论,没有绝对权威。
傅皓:这道题是A,这道题是C……
傅皓和余洲舟迅速对答案。最后一场考试是政治,俩人选择题的答案都一样——恐怕这就诞生了两个满分客观题。然而,对到主观题时余洲舟突然就不淡定了。
余洲舟哎呀!糟了!
傅皓:怎么回事?
余洲舟你看这题……排序填空,我好像填错位了!
傅皓:不急不急!兴许是你记错了?
余洲舟嗯……我也不知道自己记没记错呀!
余洲舟懊恼地感叹——她这就陷入了无限纠结之中——尤其是对于无法看到的答题卡和快要忘记的作答。
傅皓:唉,你这丫头!怎么就这样不小心……
傅皓看着一脸忧虑的余洲舟,又好气又好笑。他忍不住抬起手来,轻轻在她的前额(或者说,脑门儿上)“嗒”地敲了一下。
在他抬起手的那一刻,余洲舟的眼神忽闪了一下——就像一阵风掠过,摇晃了油灯。
傅皓的动作因此便有些迟疑,但最后,他还是轻轻地叩了下去。
对余洲舟来说,这一秒又是多么漫长!她原以为自己会陷在消极忧虑、惋惜郁闷的情绪里无法自拔——甚至已经做好了打算:等傅皓这一敲击下来,立刻让情绪“喷发”一次——泪眼汪汪地冲傅皓委屈巴巴、撒娇卖萌,教他愣在原地、不知所措,恐怕还要一个劲儿地道歉安抚呢。
然而,事实并非如此。
当傅皓的指节碰上余洲舟脑门儿的那一霎那,她感到一股奇怪的冲动涌上身体——就像突然在玻璃杯里倒满热水。一时间,她只感到全身有些酥麻,而不得动弹;这种感觉虽然不致于让人沉醉,但也足够享受和流连。
傅皓:你怎么啦?
傅皓看到似乎被“定住”的余洲舟,赶忙好奇地在她眼前挥挥手。
余洲舟啊,啊……没什么……
缓过神来,余洲舟才记起自己本应该“戏精上身”,稍微演一段的。不过,此时意识到也还不晚:她立刻垂下头,假装凝视着卷子,喃喃低语,又捶胸顿足。
余洲舟好难过……六分,就这样没了吗?
抬起头,让傅皓看见她越说越要垂泪的双眼。
傅皓:啊啊啊……总之你别哭呀!
傅皓果然乱了阵脚。他慌忙在余洲舟肩上胡乱地拍着,想要说些抚慰的话,却张口结舌。
傅皓:这不是才六分嘛!兴许老师瞧你的答案都是对的,会给些辛苦分哩。
余洲舟……
余洲舟无心理睬他,便随意应付去了——她还是沉浸在刚才那般奇妙的体验中——和想象中自己的表现、感受反差都那么大。究竟是为什么呢?
余洲舟……你变得教自己也不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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