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歌行16

【第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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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天就要黑，所以几人简单打扫一下，毕竟再走下去也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

到了丑时，萧瑟睁开眼睛从椅子上站起身，推开门走出去，轻瞥了下闭眼靠着无心的桑蓁妤，他知道那二人没有真睡着

待萧瑟离开去见百晓生之后，无心和桑蓁也索性不装睡，坐到门前的台阶上

雷无桀倒是心大的直接真躺椅子上睡了过去

“白天那个记号，是江湖百晓生的吧.”

无心低声询问将脑袋放在自己肩膀上的桑蓁妤，他白日里从屋子中走出来正好看到萧瑟用杯子遮住刻在桌上的印记

在萧瑟和桑蓁妤进屋之后，他走过去看了看，也是认了出来

“不愧是无心，的确是百晓生留下的记号.”，桑蓁妤点头，她自然在白日里注意到了无心望过来的眼神

萧瑟也清楚，四人中只有雷无桀是个小傻子

百晓生姬若风，也是萧瑟的救命恩人，当初琅琊王叔出事，桑蓁妤在殿外跪了两日都无果，伤心欲绝的回了合欢宗

而萧瑟也大殿之上怒指龙颜，扬言要去闯荡江湖不想在留在天启，圣上萧若瑾大怒贬他为庶人

让人意想不到，萧瑟离城当晚，被人拦路废去一身隐脉，姬若风为了救下萧瑟一命，也是被人打的武功尽失

“你这个兄长，原来还真是那人啊，我家老和尚同我说过百晓生有一个姓萧的弟子.”

“这些事情，我没有跟你说太多，但是我知道你也猜测的八九不离十了.”，除去合欢宗圣女的身份，关于其他的事情她没有跟无心说过太多，这人也通过蓁妤暗戳戳的提醒明白不少

无心见渐渐又沉默下来的桑蓁妤，他肯定的说道，“你在自责.”

“自责？”，桑蓁妤苦笑，或许是吧

阿母的死，她无力阻止，琅琊王叔被押赴刑场斩首，殿前跪了三天还是无能为力

最后，竟连自己的兄长被废去一身功力，她都没能及时陪着萧瑟，多年来在合欢宗不分日夜的修炼，就是为了能护好身边的人

五年前，甚至是十年前，她都在怨恨自己，为何年龄如此小，为何只能眼睁睁看着在乎的人一个个离去，受伤

“无心，你知道吗，我这个兄长是天之骄子啊.”

是与桑蓁妤一起在天启城长大，肆意纵马城中，千金台豪赌，受尽恩宠的六皇子萧楚河，也是所有皇子的眼中钉、肉中刺

其实桑蓁妤同二皇子萧崇的感情也甚好，不输于萧瑟，现在选择站在萧瑟身边陪着他，就已经是表明了自己的立场

至于为什么，可能是有愧疚吧

人不可能一直立于两方中间保持平衡，都会做出选择

皇位，只有一个

可她忘了一件事，她不欠任何人什么，萧瑟出事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年纪不大的桑蓁妤能做什么

“你阿母去世，你才七岁，琅琊王死的那年，还有萧瑟被废时你堪堪一十有二，试问年龄这般小的你，能阻止什么？”

无心叹气

桑蓁妤分明不该愧疚任何人，偏偏她把自己困在心里的那一方寸土之间走不出来，卯足劲儿的逼迫自己突破一层又一层的境界

想要护住自己在乎的人，来弥补曾经的遗憾

“就是因为年纪小贪玩，总想着我讨厌那皇帝，可身后总归是有二哥哥和六哥哥护着的.”，却忘了人总是要长大，亲人之间是互相守护，萧瑟护着自己，桑蓁妤总归也要护着萧瑟的

五年，只差一步便可逍遥天境

“所以，你选择了他，这次离开合欢宗是有想要助他回去的想法是吗.”

“当然，不过肯定不是现在.”，萧瑟和她都需要一个时机再次重返天启，现在不是最佳时机，“现下是跟你一起去完成你想做的事情.”

桑蓁妤抬起无心骨节分明又修长的大手，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下，十指紧扣

“无心，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怎么会不记得.”

十二年前在天外天无心惹桑蓁妤生气时，她还曾开过玩笑说早晚要剃光了无心的头发，谁知道一句玩笑话，现在还成真了

瞧着无心光洁的额头，桑蓁妤忍不住偷笑，抬手做了自己刚见他就想做的事情

无心感受着落在自己头上的手，也只无奈的笑着

等桑蓁妤玩够了，她才收回手趴在无心肩膀上笑得合不拢嘴，无心撇嘴说着，“我光头不好看？”

桑蓁妤抬起无心的下巴，一副轻佻的神情，“哪里的话，妖僧，你是对自己脸没信心吗.”

“你叫我什么.”，无心听清了她等称呼，却明知故问的再次问了一遍

“勾我心的妖僧啊——”，她凑到无心耳旁，一字一句顿到

眼神落到无心那双像是擦了淡淡口脂的唇瓣上，桑蓁妤嗤笑，扶住无心的脸颊，将自己的唇送了上去

无心一瞬间怔愣，直到感觉自己唇上传来了一丝啃咬的痛感，他才确信自己在和桑蓁妤做什么

还未来得及回味，少女就移开唇瓣，如碧波般清澈的眼睛盯着无心，她的脸好像绽开的白兰花，笑意在她脸上，洋溢着满足的愉悦

“怎么傻住了.”

“你啊，可真是….”，无心摇头笑语，眼中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伸出手把桑蓁妤搂到怀里

真是大胆不是吗，不过他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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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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