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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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蜜莉娅和汤米一同去了加里森酒吧,酒吧的老板哈里见到两人来,拿瓶威士忌分别给他们倒了两杯
“免费赠送两杯,谢尔比先生以及这位…..先生”
哈里看着卡蜜莉娅戴着报童帽、一身男装打扮,他叫了一句先生,并没有叫小姐
加里森酒吧给剃刀党交了保护费,这家酒吧受剃刀党保护,所以谢尔比来这里都会免费赠送酒
汤米还是拿了三先令放到桌子上,然后扭头看了一眼门口那一桌子中坐着的一人
那个男人从汤米一进门就在看着他,此时见汤米和卡蜜莉娅站在吧台旁边,他也起身走了过来
“给我来一杯淡啤.”
哈里把一杯淡啤递给了弗莱迪,等着他付钱,可这个男人直接伸手拿了刚才汤米放到桌子上的一枚先令给哈里,汤米对于弗莱迪的这番行为并没有多说什么
三人之间的气氛一时让哈里觉得奇怪,他拿了这个先令之后就去擦桌子了
“干杯,汤玛斯.”
卡蜜莉娅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瞟了一眼弗莱迪,她没有说话,只安静的喝酒
弗莱迪放下酒杯,拿过汤米放在桌子上的报童帽,看了眼上面缝上去的两个刀片,张口来了句王子的王冠
“我赌你不久就能当上国王.”
在这个男人说了三句话之后,汤米点燃了一根烟,回了他一句
“你不赌博.”
弗莱迪这几日一直在思考,他一位工会的同志有个姐妹,她在伯明翰轻兵器工厂的电报局工作,她说这几周她们收到了多封温斯顿·丘吉尔亲自从伦敦发给高层的电报
“是关于一起劫案的,上面说是举国震惊的劫案.”
“她在电报机上发现了一份名单,上面有你和我的名字,什么样的名单会同时有共产党和赌马徒的名字.”
弗莱迪是一名共产党分子,他和汤玛斯的分歧自从战场之后回到伯明翰就开始了,两个人都各自不支持对方的行为
“也许上面写的都是给穷人虚假希望的人,弗莱迪你和我之间唯一的区别就是有时我的马还有可能赢.”
汤米在赌马时,他的马还可能会赢,但是弗莱迪所做的事情,是绝对不可能赢的
弗莱迪笑了一下,凑到汤米的耳边说有时他听到那些砍人和毒打的恶行,他真希望在法国自己没有替他挡那一子弹
“或者你死在战终敌人暗算你的那一枪上.”
汤米和弗莱迪是同窗好友,也是一同上过战场的战友,但是从战场回英国之后,两人就有了很大的分裂,一个当了共产党分子,一个成了赌马徒
“相信我,有时深夜里我也这么觉得.”
“你要是这么想,那我岂不是白辛苦了.”
卡蜜莉娅不太赞同汤米这句话,当初可是好不容易才治好的汤米,他要是这么希望死,这可是会让自己伤心的
“只是深夜时这样想,白天看到我们莉娅,就不这样想了.”
汤米歪了一下头,象征性的安慰一下卡蜜莉娅,不过这句话也的确不掺合一点假意
没办法,夜晚总是会想到战争时期的事情,他有时会想要是自己死了就好
此时门突然被推开,有一个发狂的男人闯进来,推倒了一些桌子、椅子已经酒瓶,嘴里大喊着他们会杀了我,把一些客人吓得纷纷端起酒杯躲起来
“他是….丹尼?”
“往后站.”
汤米拉着卡蜜莉娅往后站了几步,之后和弗莱迪一起冲上去一人抱住一只丹尼的胳膊,把他摁倒在地上防止他伤害别人
“深呼吸丹尼,深呼吸.”
汤米和弗莱迪已经遇到过很多次他们的战友丹尼这样了,俩人配合默契的摁倒丹尼
“丹尼,你回家了,我们都在英国,不在法国,你是个人,你不是高速炮弹,你是人,丹尼.”
“没事了,你已经没事了,没事.”
这段话让丹尼清醒了过来,见丹尼清醒过来之后,弗莱迪和汤米才把他拉起来
“该死,我又犯毛病了吗?”
丹尼意识到自己又犯了老毛病,想起来了战争上的事情,他懊恼的摘下自己帽子,心里愧疚不已
“你不能再这样了,伙计.”,汤米扶住丹尼的肩膀
这不是第一次了,回到英国之后,丹尼总是会分不清现实和虚幻,他经常认为自己还在战场上
所以他有时就会在一些地方发狂,控制不住自己的行为或者说胡话
“我很抱歉….谢尔比先生.”
汤米对丹尼说没事,之后让他回家陪老婆和孩子去了
丹尼离开加里森酒吧之后,这里的老板哈里指了丹尼的背影说汤米该对丹尼采取点措施了
哈里给剃刀党交了不少钱,丹尼三天两头这么来发疯他可受不了
“你说的太对了哈里,你给剃刀党付了那么多保护费,你就是这里的法律,汤米,对吗.”
汤米没有搭理弗莱迪,他喝完自己杯子里的酒,然后低头询问着卡蜜莉娅
“喝完了吗,我们走吧.”
“喝完了.”
卡蜜莉娅内心虽然没喝够,但这里有一个打扰人心情的弗莱迪,刚才丹尼又来闹了一场
这几杯酒今天是无法消停的在加里森喝了,不如离开
“或许你该一枪崩了丹尼,就像他们对待疯马那样,说不定哪天你也得一枪崩了我呢.”,弗莱迪冷不丁的来了一句
听到这一句话,汤米站在弗莱迪身后停留了几秒
最终他还是没有跟弗莱迪再说什么,只是对哈里说让他把损失的账单送到剃刀党,剃刀党会结算,而后直接带着卡蜜莉娅离开了加里森酒吧
弗莱迪的那些话,无疑让汤米原本还不错的心情冷了下来,说实话卡蜜莉娅不太喜欢这样的情况
“谢尔比先生,你有注意到我今天新换的男装吗.”
卡蜜莉娅走到汤米的身前,拿走他即将抽完的烟头扔在地上,伸手把汤米的头扭过来,让他看着自己
汤米配合的扫视几眼,这一套衣服之前他没见卡蜜莉娅穿过,不过怎么有一种很眼熟的感觉
“这是,我的衣服吗,但是尺码不对啊.”
卡蜜莉娅神秘的笑了一下,这套衣服可不是汤米的,汤米有套相似的西装,之前他穿的时候,卡蜜莉娅就很喜欢
“当然不是,你的衣服我穿上可不能见人,那太大了.”
自己的这件男装还有一个独特的细节,马甲上有一朵红色的山茶花
“这是我找人重新定制的一件小尺寸的,马甲上还有一朵绣上去的山茶花,我穿上还不错吧,是不是很像一个帅气的先生.”
“莉娅小姐的颜值不可否认,穿上男装也很帅.”
卡蜜莉娅一双目如悬珠浅灰色眼睛,精致的五官却又有点中国人的影子,棕红色的头发总是有着迷人的味道,据说这是山茶花的味道,同她的名字一般
一个奇特而夺目的混血儿,她是一个漂亮极了的女人,是汤米见到过最好看的人,从汤米第一次见识到她时就清楚
“那么喜欢穿男装,我觉得裙子其实更适合你.”
“你知道,穿男装容易办事,而且去酒吧也方便,我可不想穿着裙子被那些不太好的男人从头到底的打量.”
“谁敢看,眼睛挖出来.”
心情逐渐好起来的汤米也不再想酒吧里弗莱迪的话,他今天不是给自己找难受的,卡蜜莉娅主动说这些就是希望他不要再想那么多
既然如此,就暂时先抛之脑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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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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